“咻咻咻!”小籽一出门,蔡起就在远处努嘴“咻”个不停。小籽灵敏地听到了,顺着声音就看到了躲在角落边探头的蔡起,四处张看,发觉没人,留意周围小碎步挪,就到了蔡起那,蔡起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就飞一般地离开。
两人跑了一段距离,蔡起才放开小籽,小籽气息不稳,弯腰双手扶着膝盖直吐气。蔡起长年累月地跑腿,练出了平稳的气息。
“小籽,我家少爷被唐家拒亲了,你知道吗?”蔡起急切地问。他这真是废话。
“我一直在唐家,我当然知道了!”小籽点头,直起身体来。
“唐姑娘哭了没?”蔡起又问,他感觉唐清露喜欢周问谦,这天赐良缘被父母反对,又不能忤逆父母,那心情一定很糟糕,没准躲在屋里哭了很久呢。
“我家姑娘可没哭!你家少爷哭了?”小籽觉得蔡起太笨了,跟他站在一块特别没意思。
“那,那么大的事,她怎么没哭呢?”蔡起不明白了。周家曾经有个小丫头喜欢一个小厮,那个小厮有喜欢的人了,小丫头被他拒绝后,听说哭了好多天呢!
“我家姑娘干嘛要哭?”小籽就不明白了。
“那,那……哎,我要说什么来着?”蔡起脑子短路了,嘴上嘀咕:哎,少爷叫我见小籽干什么呀?哎,他没交代啊!
“你要说什么?周少爷肯定说了,一定是你忘记了!”小籽直接站在蔡起面前,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不记得了我说!你给我听着,我家姑娘说了,过几天她就能出去了,她没出去这段时间,大家都歇着,她出去后再想办法。”
“你好凶啊!”蔡起摸摸自己的右脸,又在那里嘀咕,“这林家待过的人,没接触的时候温和得不像话,这一接触,就是跋扈的,真是可怕,外人没说错。”
“你说什么?”小籽叉腰问,小丫头在唐清露面前傻愣愣的,在蔡起面前又异常地精明。
“我没说什么!”蔡起赶紧回应,他突然想到要问点什么回去才可以交差,“我来寻你,你不要告诉别人,对了,唐姑娘现在在做什么?我好跟我家少爷说下。”
“姑娘这几天都在自己的院子里看唐家族谱、唐家祖训、生意经之类的,一点也不轻松。”小籽如实回答。
“你家姑娘心可真大,她,就没有一点表现悲伤的样子?我感觉她没有多想我家少爷,哼,我家少爷白喜欢你家姑娘了,这一天天的寻思着怎么去见你家姑娘,还要买东西给她呢,从林家回来后,书房都给他用来画你家姑娘的画了,案台上摆着的书愣是没翻过,我家少爷以前可勤奋了,一本书记录了好多笔记呢,现在,都玩物丧志了。”蔡起唠叨起来。
“你这意思是我家姑娘害了你家少爷了?我家姑娘怎么没想你家少爷了?她要是不上心之类的,就不会晚睡,给,给你家少爷做笔记了。”小籽耐着脾气听完,一听完就不乐意了,她可是衷心护主的人啊。说完她发觉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捂着嘴巴。
唐老爷是附庸风雅的人,托了书店每三个月送来一些读书人喜欢看的,他自己又不看,就摆在书房。唐清露会去书房看书,她发觉好多书都是新的,而且没翻过,她就知道唐家人不爱读书,唐有田读了一些,不过是浅显的书本,还没看过这些书。唐清露带了几本书回院子,回来后睡不着,就翻看新书做做笔记。
在林家的时候,唐清露翻看的每本书都有三四个人的读书笔记笔迹,那些笔记很多观点符合她的想法,所以她几乎不做笔记。她来到唐家后做笔记,小籽就以为她是为周问谦做的,这就口快快地说了。
“给我家少爷做笔记?”蔡起诧异地问,“我家少爷又没给她书本,她怎么做的笔记?做了什么笔记?”
小籽摇头,“没有,你听错了!”这时候她打死也不会说的。
蔡起反倒不问了,他只需要向周问谦反馈“唐清露做笔记是为了你”这就足够了。
“这事你不能告诉周少爷,我姑娘知道我说了她的事,她会打死我的。”小籽交代。
“不说!”蔡起保证,回头就嘀咕上了,“才怪,我得让我家少爷高兴高兴,省得他天天在我耳边说‘清露会不会不喜欢我?’之类的烦人话。”
“你又在说什么?”小籽竖起耳朵,就是没听到蔡起的唠叨。
“没有什么!”蔡起也精明起来。
“愣头愣脑的,我真担心你乱说话。”小籽埋汰起来。
“小籽,咱们各自回去吧,省得各自的主子焦急了。”蔡起特别想回去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周问谦。小籽如是。
“嗯,回去!”小籽点头,突然指着蔡起再三叮嘱,“我自己回去,你不要乱说话中伤我家姑娘,不可以乱说话,记住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回去吧!”蔡起双手往前撒,催着小籽回去。
小籽跑开了,他就在后面跟着,直到看到小籽回唐家了,转身撒腿就跑。
“姑娘,我见到蔡起了!”小籽一冲回院子就喊着。
唐清露从房间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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