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办怎么办呀?大姐,三哥,幺牙儿还有小籽还在祠堂跪着,要不我也去跪着,母亲会不会看在大家诚意的份上同意大姐跟周公子成亲啊。”
唐有田在自己的院子里急得跳脚,他早就想过去祠堂跟唐清露一起跪着了,四姨娘不让。他回头看了看磕着瓜子的四姨娘,恼火极了,“娘,大姐是我的大姐,她有困难我也要出力。”他怎么也不愿意听从四姨娘的话了,撒腿就往外跑。
四姨娘磕完最后一颗瓜子,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拨拉把桌上满满的瓜子壳弄到地上,她为了忍住心中的怒火磕瓜子压抑,此刻真的压抑不住了,拳头握了握,“唐家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说着就往唐夫人院子走去。
唐夫人正在绣东西,四姨娘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唐夫人眼睛抬了抬,继续绣东西。
四姨娘走过去一把抢过唐夫人手中的东西,扔到了一边,一手按在桌上,一手叉腰,居高临下地说道,“我家有田也去祠堂跪了,五六个人在那里跪着,你在这里怡然自得,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吗?”
“你这是干什么?他们要跪着就让他们跪着呗,谁让他们不听话呢!”唐夫人走过去捡起东西回来坐下,继续绣东西。
四姨娘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她再次抢过唐夫人手中的东西,顺便捡起桌上的剪刀,剪碎了绣物,手中还留了一点,她洒向天空,拍了一下桌子,指着唐夫人吼道,“你们要反对到什么时候?‘周家家世简单,周问谦没有兄弟,我家女儿身份尊贵,要嫁多兄弟的,才不会受罪!’说得冠冕堂皇又动听,外人听着都在赞扬你们宠爱女儿,会为她着想。我呸,别人不知道,我还不了解你们夫妻?我就问问你,你那么严苛对待清露,看着自己的女儿憔悴的样子,真的要等到她嫁不出去了,或者说给她找个她不喜欢的委屈一辈子做你们操控的木偶,你们就高兴了吗?”
“我们是为了清露好,周家有什么好?”唐夫人含糊其辞。
“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清露好,好在哪里?你跟我说说,你总说清露在林家过得不好?我看未必,她在林家是个受宠的孩子,她每次从林家回来,她都是高高兴兴的,那个灵动的小姑娘,调皮可爱,现在呢?她为了让你们开心,她努力做事,你们还在旁看着笑话,她一概不知,亲人啊,何必如此过分?说得不好听,她在唐家,就是个受气包。”
“你们多疼她?限制她的行动,给她破铺子,还藏着田地不让她知道,嘴上说的多动听,却防着她,这是父母应该做的事情吗?”
“林家那么宠爱的孩子,他们要知道你们这样对待清露,他们得多伤心?他们要是知道你们这样,他们二话不说会把清露带回去,真是的,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四姨娘越说越生气,最后坐下来左手放在桌子上一直平复气息。
“我们是为了她好。”唐夫人也很平静。
“行了,别再假仁假义地跟别人说你们喊她回来是为了弥补她缺失的父爱母爱。”四姨娘摆摆手,柔和的声音铿锵有力,“父爱母爱,她不缺,林老爷跟林夫人绝对不会比你们少给。唐家本来就是一锅乱粥,店铺店铺经营不上去,田地弄不上去,大家都在吃着最初几年攒下来的老本,不,靠着林家每个月偷偷送过来的银钱吊着命。”
“你胡说八道什么?”唐夫人急了,四处张望,没看到什么人,这才拽起四姨娘推搡着她进到偏屋,关上门后轻声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想不想在唐家待下去了?”
“唐家我真不想待。”四姨娘抓住唐夫人的手带她到桌前推到镜子前,“梨月,当初你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啊,现在的你,你看看,镜子里犀利的目光,狰狞的样子,俨然一个母夜叉,谁都讨厌你,多可悲啊!”
“我不严厉点,妾室就嚣张,那些杂种就猖狂,我得为幺牙儿夺得一些林家家财。”唐夫人一本正经。
“我呸,唐家有多少财产?一个空壳子,他们分不了多少钱,大钱都抓在你手中。每次看着二房跟三房暗地里较劲算计的样子,我就很好笑,表面的繁华背后的空无,根本就没有多少钱财,她们能得到多少呢?”四姨娘直白地说,她觉得没必要跟唐夫人委婉,她是真的生气了,她生气唐清露被父母利用还不知道呢。
“钟叶,我们都知道你在唐家呆不久,你迟早会回到京城江家的,可是你不要忘记了,当初你丈夫死去,你被人陷害的时候,唐家收留了你。”唐夫人开始提四姨娘的身世了。
钟叶本来是京城林至央夫家二堂叔的媳妇,江二叔本来是个书生,多次考科举不中,抑郁而死,他母亲不喜欢钟叶,觉得是钟叶害死了江二叔,处处刁难,还要把她生推到江二叔坟墓里陪葬。
钟叶念着刚出生的小儿,当然不同意了,她早就有准备把首饰换了钱,缝在衣服里,抱着小儿连夜逃出来。这一路逃出来,就遇到了唐安和,唐安和通过林镜堂跟江家有联系,跟江二叔也有点交情,两人自然是认识的。
唐安和本来就是个让人看着善心大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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