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这天晚上,钟池两家人都在南苑吃年夜饭。
从楚南枝嫁过去的那一年,这个习惯就已经开始了。
除了楚老头楚东临夫妇,连钟言都赶了回来。
这年家宴无非多了一个楚非烟,众人心照不宣,也没人能够管的了楚北尧的事儿。
只是满汉全席又怎样,她注定是享受不了了。
这几天都没有工作,她背着人出去吃麻辣烫,谁知吃的多了又是最辣的一种。
上火嘴里头长了水泡,喝水都疼的厉害。
只能坐在他身边,眼巴巴的瞧着那些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饭桌上小辈们交谈的声音很大,她听不进去,秀气的打了个哈欠,眼儿蒙上一层亮晶晶的水汽。
楚北尧端了一盘清汤淡水的混沌,握着瓷勺先尝了一口,温度刚好。
随后,放到她面前:“不烫了。”
楚非烟饿急了,桌下的腿靠着男人的左右摇晃,明晃晃的没个规矩。
可惜温热的混沌碰到口腔内壁的水泡,咯的生疼。
奈何不知道这混沌出自哪位大厨之手,里边肉馅的味道鲜美,唇齿留香。
她想再吃一个,可嘴里水泡火烧火燎,让她犹豫起来。
脑袋里出现一个天使一个恶魔。
天使:等水泡好了好吃什么肉都可以!
恶魔: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小小水泡又算得了什么!
呜,她急得皱着小眉毛瘪着红通通的小嘴向他求助。
楚北尧抿唇,将自己放凉的开水递给她,语气严肃:“贪吃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她抱着他的水杯喝了一小口,随即解释道:“我那天很饿呀。”
“谁教你饿了要吃麻辣烫的?”
楚非烟弦然欲泣脸:“……小叔,我都吃不了东西了。”
她都吃不了东西了,他还有心情刨根问底。
“张嘴,我看看。”他凑的她近了,眼光清浅。
“啊……”她乖乖张开。
“又多了一个。”他嗓音微沉。
“可是我想吃东西。”委屈难受种种情绪一涌而而上,她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怎么吃东西。
“我知道。”他知道她饿,遂挪动那碗混沌,用勺子把陷和皮分开,混沌皮是光滑的,这样吃着应该不会太难受。
他极自然的喂她吃,她却苦着脸:“不是喊饿?不吃了?”
她点点头,把右手塞到他的掌心里,歪着小脑袋瞅他,一脸哀怨:“我想吃肉。”
楚北尧绷不住脸了,无奈的捏捏她手:“自找罪受。”
池悦捏着筷子的手指,捏的生紧,以至指节都开始泛白。
她将他放在心上爱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别人亲密。
是她高攀,可是,楚非烟就没有高攀么?
这种感觉,比剜掉心头肉还要更痛三分。
池嘉言叹口气,往她碗里又添了几样菜:“好好吃饭,别在脑袋里胡思乱想。”
池悦蓦地低头,隐忍的闭了闭眼,春节一过,她就走。
“楚美女,你选好下部电影了不?”池水不知哪个时候蹭到了她边上的座位,贼兮兮的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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