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烟一个人回到酒店。
坐在办床边,对着窗外失神。
屋外漫天飞雪,窗上结着白霜,和擦不干的雾。
《如果这都不算爱》上映在即。
网上沸沸扬扬都是有关她的流言。
比如她背后的金主,她踩着沈清河上位,她是如何一步登天成为破纪录电影《天行九歌》的三番……
很多人,都是这样,总喜欢用不好的东西去质疑某个人。
白皑皑的霜雪从树杈落下一大块。
楚非烟余光瞥见这动静,抬头。
桌上的手机再一次震动,她回了神。
接了电话,那边沉静的声音,她喜欢的不行。
“在酒店?”
“嗯。”
“去医院做什么?不舒服?”
“来例假,肚子有点疼,医生给我开了止疼药。”她握着手机的手蓦的收紧,手上细微的刺痛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撒了谎。
她去医院不是因为这个,虽然什么事情也没查出来。
“下来,我们再去医院看看。”他明显的,不信任她。
楚非烟握着手机:“那我换鞋就下来。”
楚北尧淡淡回答,“不着急。”
楚非烟走出酒店,隔着白茫茫的天地,看见他在不远处挺拔的背影。
她呼出口气,淡雾弥漫。
印有超市字样的塑料袋,从她的脚边卷过。
她下意识低头看,再抬眼时,楚北尧已经正朝这边大步走来,踩着一地昨晚刚下的新雪。
楚非烟慢慢笑起来,眉眼弯弯,像天上的月亮,她像是嗷嗷待哺的雏鸟冲他张开了手。
然而却没有如同预期,得到一个拥抱。
楚北尧将红色的围巾紧紧裹在她脖子上,遮住了她快要半张脸。
此刻,她呼吸都是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儿。
她穿着毛衣就下楼了。
看出楚北尧表情,是对她单薄的着装不悦:“怎么不穿外套?”
她固执的伸手抱住他的腰,脑袋胡乱蹭了蹭说:“因为有供暖呀!”
不悦的情绪全部消散,他拍拍她在他胸前乱拱的脑袋:“到时晚上别又喊肚子疼。”
特殊时期的女性,不能受冷。
“现在已经不疼了,小叔,可以别去医院吗?”她故意把声音放的又小又可怜,就是为了让他答应自己的要求。
现在见到她,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他遂安了心。
回来时,酒店房间的寂静和以往,似乎有点不大一样。
隔间的微光吸引他走去,离开前还是干净的垃圾桶里,现在装着用过的纸巾,啃过的苹果核。
他几乎可以想象出她一个人待着无聊发牢骚的场景。
楚北尧打开浴室的门,手里拿着电吹风。
小女人在镜中看见他,睁着水亮的眼睛说:“你要给我吹头发吗?”
“你愿意自己吹吗?”他低声反问,嗓音好听的像是钢琴声,华丽优雅。
楚非烟摇摇头:“不。”
楚北尧靠着门框,她裸露的皮肤被热气蒸得泛红。
他眼神忽而变得柔和,扯了一旁的浴巾一把将她裹住,随即,开了吹风:“中午有没有乖乖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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