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点银子。”
何氏取了二两零碎银子出来,温玄掂了掂,这也太少了,伸出的手没收回,何氏又加了一两,“不要拉倒,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娘,我们才是你亲儿子,你是不是又拿银子给舅舅了?拿了这么多年的银子,你也不嫌累。我可是要与周二姐完婚的,你好歹给我留点老婆本。”
何氏抬手就要打,被温玄避开,她指着他骂道:“混账!”
“待亲儿子如此气,倒舍得给舅舅银子,这事要是让爹知道,你看他依不依。”
何氏气急欲骂。
温玄借着这机会又要了二两银子,揣着五两银子,他这才出了门。
*
雍王府。
温彩在花房里侍弄了一阵花花草草,眯着眼睛含笑看着花木,仿佛了不是花,盆盆都是宝贝,都是一盆盆的银钱。
沙虫儿垂手立在一边儿,“王妃,近来去我们庄子上的人越发多了,好些都是去学如何种植苞米、木棉花的,对我们的营养团育种法可是稀奇得很。”
双双道:“不是让他们跟着农局官员学的么,怎么还往我们庄子跑。”
“农局官员教了,可了半晌,他们也听不明白。农局官员只好把人带到了我们的庄稼地上,这一到地里再一解,个个都明白了。”
双双道:“朝廷可给农局专拔了五千亩的地儿,专用于他们研究农事。”
温彩慢吞吞地道:“别家的人可去我们的庄子,但大皇子和他的人不能去。”
“不让大皇子的人去?”
温彩直起腰,一脸防贼的样子,道:“大皇子看着什么好东西都想抢。我们雍王府不接待大皇子和他的人。”
沙虫儿似懂非懂,直点着头道:“那的这就去一趟庄子,把这事告诉庄头。”
“去吧,百姓、官员去学习可以,别扰了我们庄子的农忙时节。”
沙虫儿得了令,一路跑地赶了马车往石桥镇去。
麻嬷嬷进了花房,“禀王妃,温家大老爷来了!”
“他怎么来了?”
温彩歪着琢磨着。
慕容恒只着中衣,满头大汗地从外头进来。
温彩微微蹙眉:“这是作甚?心风寒。”转而对双双道:“令丫头给殿下预备香汤。”
慕容恒拉着温彩的手,低声道:“你和我一起洗。”
“我又没出汗。”她摇着头,“别闹了,大白日的呢。”
慕容恒道:“我知道大老爷是为什么来的?”
温彩却没有追问,只笑微微地看着他。
有时候不追问,光是她这忽闪而萌动的眼睛就让他受不了,比她求着追问还要令他回拒不得。
“温二叔谋到了工部农局郎中的实缺,大老爷谋到的可是黔州知州。”
瞧慕容恒话的样子,好似一早就知道。
温子林是升了,温子群可是降了。
以温子群的性子怕是不甘心。
温彩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昨儿发的任职官!”
温彩微有不悦,道:“昨儿发的官,温家却没有人告诉我一声。”
“你生气了?”
“哪有啊,只是觉得嫁出门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真真是应了。”
“我们府里的事少么?怎么你还想管娘家的事。”
温彩欲辩,却觉得他这话含着几人戏谑。
雍王府大琐事不少,只是她不喜欢权势,把事都交给各处各房的管事负责,中事又有麻嬷嬷、管家、双双来打点,她只管大事,可雍王府的大事不都是慕容恒做主的么,于是乎她竟成了个没事做的主。可以养养花木,浇浇水,这可真是难得悠闲自在。
镇远候府没派人来通晓,一定是怕扰了她的安静,他们会以为她在雍王府的大事太多,不想让她分心,可这是好事,还是应该告诉她一声,好让她高兴一下。
温彩这么一想,早前的不快烟消云散。“阿恒,大老爷不想去黔州赴任,所以想让我帮忙换个实缺?”
慕容恒肯定地道:“除了这事,实在想不出他上门的理由。”
温子群着实属于无事不登门的类型,没道理这么热心要来探望温彩。
温彩道:“怎么没有了,太子不是想纳温氏女为姬妾么?怕是他想让温彤嫁到太子宫吧?”
“他当太子宫是什么地方?温氏族里哪个女子都比温彤强吧?”
一个嫁过五皇子的女人,一个在五皇子困顿时弃五皇子而去的无情女人,竟然还敢高攀太子,还想着荣华富贵。
不知道是该他们脸皮的够厚,还是他们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
温彩笑,“这话我可不出口。”
“你先别去,晾晾他们,待我洗了澡、换身衣服陪我去。”
“好。我在花房等你!”
温彩想了片刻,问道:“麻嬷嬷,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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