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一身黑衣,银白色的发丝遮住半张脸,狭长的左眼中是嗜血的凶残。[][].[][].[]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在明亮的空间里辨清他的模样,和记忆中完全相同,没有任何变化。
她想起多年以前那个男人将她带到他面前时的情景,曾几何时。
起来,她的枪法,就是他教的。
——而现在,注定要成为敌人么,老师。
“怎么进来的?”她佯装不在意地开口,黑眸紧盯着他的眼。
“呵,”男人嗤了一声,“别忘了这房子是我为你准备的,秋姐。”右手一偏,房门钥匙在他手指间反射着灯光,被他抛在了她面前,发起一阵诡异的清脆声。
“还有,收起你的眼睛。你的招数,只是自寻死路罢了。”
“你想多了,”滕江五月不经意地收回目光,暗中咬牙,“所以你早就准备着这一天了?藏得够深啊gin,我差点也没反应过来。”
“还是你根本,就没有相信过我。”
“相信你?”一向话明了的他反问道,“你有什么值得我相信的?”
微顿一下,眼神不屑,“离开组织三年,还是个愚蠢的废物。”
——愚蠢的废物。
——愚蠢的废物。
——愚蠢的废物。
这五个字令滕江五月浑身一颤,男子看着她失语的表情,语句里嘲弄的情绪更加浓烈,“觉得很耳熟么?你六岁那年执意要带走lqid时我就过这句话。原本以为这么多年你会有点长进,还真是让人失望啊,姐。”
啊啊对啊,十三年前秋与才刚进组织的时候,他们便要他用活人训练枪法,可秋与却怎么都无法下手。最后我冲出来带他离开那个人间炼狱,gin就是用这般的神情和语气,出了一模一样的话。
——真是个愚蠢的废物。
他如是。
滕江五月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回视着眼前的男子,没有任何畏惧,“你今天来,如果只是想发表对我的成长感言的话,现在可以离开了。”
纤玉般的手指指向门口。
gin没有任何动作,阴冷的目光将她逼进绝路。她知道他此番前来的目的无异于是想杀了黑羽快斗,他必定是跟踪她发现自己和工藤新一的会面,猜出她的所有行动然后前来收棋。
这些原本就是他所摆好的棋局,每个人都只是在按照他所设想的方向移动。他在一边耐心地等待着,给这致命一击。
——所以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深知这个男人的脾性,他的聪明和残忍令她害怕。
——快斗君,
拳头在暗地里握紧,
——我绝对,不会让你丧命于此。
理好所有的可能路线,她在心里暗数“1、2、”后冷静地发问,“为什么对我撒谎告诉我是他杀了秋与?”
末后又补充了一句,“你对那个男人的忠心可不允许你撒谎。”
“啧,”男子鄙夷地咋舌,“那位先生一定会觉得自己很可怜,他的女儿为了救一个互不相干的人竟然连他的名号都用上了。你之前,可是很厌恶提及他的。”
被他的挑衅所愤怒,她大吼一句,“回答我!”
我是厌恶那个男人又怎样,我是为了保护一个互不相干的人动用我从未动用过也不屑动用的名号又怎样,那也轮不到一个下属来质问我!
“更可怜的是,”丝毫没有感受到她的怒气,gin依旧用不紧不慢的语气道,“那位先生为她做了这么多,却像仇人一样被憎恨,是不是太恶毒了一点?”
“做了那么多?”已经被彻底激怒,滕江五月疯了一般地瞪着他,“将我的母亲像玩物一样看待令她双腿残废,在我和姐姐面前与贝尔摩得那个女人卿卿我我,没有给我身份无视我的存在,将我像扔垃圾一般扔在洛杉矶擅自改变我的样貌,对啊他怎么做了这么多,恶毒的那个人又是谁?!!”
当不愿意触及的过去再次被人血淋淋地扒开,眼眶里是真实地湿意和疯狂。
似乎很享受她发怒的模样,gin狞笑着将手伸进了左边的口袋了,引起她的警备,“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姐。”笑容愈发狰狞,“就是因为那位先生为了你,愚蠢地将整个组织毁了!!”
手枪逆光而出,动作迅速到她无法反应过来。枪口漆黑如同她磨人的瞳孔,直直地对着她的额线。
更令她震惊的是,那是一把没有消音器的枪。面前这个男人根本没打算在杀人之后逃走,他已经不畏惧死亡了。
想到这里,她不明显地张开双臂,将身后沉睡的黑羽快斗掩护地更加严实一些。
额处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此时此刻,胸口处的烦闷感更加明显,她发现大脑里突然而来的一片空白不是错觉。
——为了你将整个组织毁了!
——为了你将整个组织毁了……
“听不明白吗,那么我一个一个回答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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