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的一幕幕在眼前来回地出现,母亲温柔地低语,父亲舒展的眉目,滑梯下秋与伸出的手,树叶间的缝隙里姐姐冰雪消融的微笑。[][].[][].[]
这些情景从未像此时一般清晰。
在尘封的大门里它们已经沉淀了太久太久,包括所有记忆的最后那句,
——秋,请你一定要记住。
——无论以后事态如何发展,你都是爸爸最重要的人。
泪如泉涌,
——所以,要好好活下去啊。
“什么嘛……”滕江五月感受到冰凉的地板传来的刺骨寒冷,她颤抖地抬起手,凝视着指尖,“为了保护这样的我……”
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修改我的记忆,把原本温暖的回忆扭曲成仇恨和愤怒。
——你竟然让我无理取闹一般恨了你真么久,爸爸。
——我除了这些,已经一无所有了呀。
“你以为当年津威那老头为什么收留你?”gin眼中的不屑愈发明显,“你以为他们真的只是至交的关系?”
“那位先生帮你打理好一切换来的却是你的斥责,真是可悲可叹啊。”
她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墨黑色眼里的悲伤好像化成了唯美的结晶,硬生生地落下,“不要再了,gin。我拜托你不要再了……”
“还有verth那个蠢女人,明明知道那位先生把她留在身边只是为了那张可以易容成cia那个女人的脸,竟然——”
“别了!!!!我让你别了啊!!!!!”滕江五月埋下头,双手捂住耳朵,竭斯底里的模样像极了受伤的刺猬。
袖子边缘粗糙的布料在皮肤上划下了红印子,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有个人在不停地尖叫。
gin阴森地笑了起来,他俯下身用多余的手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女孩眼中的痛苦倒映在他狭长的双目里,令他嘴角咧的更开一些,“看看,现在的表情可比你以前的好看多了。”
“是不是觉得很幸福呢,姐,”他凑到她耳边,近在咫尺的距离,“那么多人为你而死,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她没有搭理他,细密的睫毛微颤,包裹住眼睑后满是凄哀的眼睛。
“知道那位先生最后干了什么吗,”声线下沉,他似乎在掩饰其中透露而来的恨意,“他知道liqid是fbi的人,却因为你一直喜欢他所以没有对他下手。甚至,为了你日后不再被那些人纠缠,不再面临身份被揭穿的险境,他用毁灭整个组织为代价来保住你!!”
掐着滕江五月两腮的手指一紧,痛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他在那个工厂里埋了分量十足的炸药,没有告诉组织里任何人,只告诉了——”咬牙切齿,她看见血丝从他唇角蜿蜒而下,“——那只fbi的走狗!要不是决战前一天我借故去工厂查看情况,我根本不可能知道炸药的事情。你父亲,那位先生!拍着liqid的肩告诉他炸药的埋放地点,还告诉他一条可以在火灾时逃跑的密道。他牺牲了整个组织里的所有成员,甚至他自己,却要留下那个卧底。原因呢?”
浅色的瞳仁里已是嗜血的疯狂,“——为了他那个废物女儿!!因为他的废物女儿喜欢那个人!!!”
——为了他那个废物女儿!!因为他的废物女儿喜欢那个人!!!
——为了他那个废物女儿!!因为他的废物女儿喜欢那个人!!!
——为了他那个废物女儿!!因为他的废物女儿喜欢那个人!!!
她无声地啜泣着,曾经她以为世界最恶毒的男人,曾经她以为将妻子视为玩物的男人,曾经她以为对女儿像对待垃圾一样的男人,却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他给了妻子全部的爱,宁愿不被世人理解,也要厮守一生。
他给了女儿最伟大的爱,宁愿被她憎恨咒骂,也要让她平安地活着。
——对不起啊,爸爸。
——原谅我现在才明白过来。
真相来的太快太猛烈,已经大大地超出她心理的承受范围。她知道自己离崩溃的界限越来越近,所以救下黑羽快斗刻不容缓。
而且还有件事情她已经清楚明了,眼前这个男人真正的目的。
“gin,”她吞下满肚子的哽咽,沉声甩开他手指在她双颊上的束缚,从地上徐徐站了起来,“你把我洛杉矶叫回来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杀死黑羽快斗,对吧?”
“你想杀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对吧?”
镇定地对上黑不见底地枪口后他森冷的面部,就如之前的情境从未发生过一般,一针见血地提问。
“你想报复我父亲,对吧?”
“原来还是有可取的地方啊,”他将眼睛眯成弧线,不出的危险,“那位先生要是知道你如今还是这么愚蠢,一定会失望至极吧。”
“还真是天真啊,”她模仿着他的口气道,“你不是一直都不信鬼神的么。”
“我到现在也不信,”男人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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