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看见他们我会感到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去触碰自己的脸。[][].[][].[]
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不是与他们如出一辙,问自己有多久没有笑过了。
——还是,从来都没有笑过呢?
暗杀署的新人训练无疑是残酷的。超出孩童生理能力的体能集训,让我们一直举着沉重的枪支不能放下,甚至放出凶猛狼狗来训练我们的敏捷程度。
血腥味和绷带中掺杂的药味每天都如期而至,久而久之,越来越多的人倒了下去,并且再也没有站起来。
对我而言,每次当自己无法坚持下去的时候,我都会在脑海里回忆七岁那年坐在一地阳光里的清俊少年。
然后我便会在训练员挑衅而又惊讶的眼神中再次站起来,躲开他们手中的皮鞭。
皮鞭抽在身上时皮肉绽裂的疼痛令我晕厥,但我明白此时的倒下就意味着懦弱和无用。
这般的我,根本无法触及到他身边任何一个角落。
——我要变得强大。
将喉口中不断上涌的血腥向下吞咽,倔强地迎接所有的苦痛,
——我要……让他能够看见我。
偶尔也会听到有关于他的消息。
八岁那年听ss的儿子到洛杉矶深造,导师是享誉全球的萨斯特拉·津威。
十岁那年听ss猝死,死因是突发的脑溢血。我不明白那个男人究竟有怎样的残酷的过去,但在如此年纪就患上这种疾病只能明他历经磨难。于是他回来了,来接替父亲的位置。平水峻森,成了新的领导者。
十一岁那年听他爱上了ia的卧底,并要求研发组的艾莲娜博士为那个女人注射激素,导致她下半身瘫痪,并从此将那个女人以如此方法捆绑在身边。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眸光渐沉,当年阳光下少年清浅的笑容和这些阴狠的手段相接连,令我无法适从。
不是这样子的。
我盲目地用枪在枪靶上扫射,一点一点围城栅栏,守护着我心中少年颀长的身形。
——他根本,不是这样子的。
我不知道自己的坚信从何而来。
我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但那一面却已将他深深地刻在了我瞳孔的深处,而他黑漆的眼里却没有容下我的身影。
仅此一面,便成了**后所有万死不辞的根基。
或许是父母优良的杀手基因终于在我体内发挥了作用,十四岁那年我晋身为暗杀署的正式成员,代号henness。
一位年长我两三岁的暗杀署精英带领我到枪械部领取自己的装备,他的头发是少见的银白色,与黑色的风衣对比鲜明,齐肩,却不会让人联想到任何与苍老有关的词语。
第一反应便是,冷血。
他拉开身边的第一个抽屉,认真翻看的同时道,“你很有天赋,一般有资格能成为正式成员的大都是十七岁左右。”
我没有感谢他的冰冷赞赏,拥有杀人的天赋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情。
“ gin,”依稀中记得他是叫这个代号,我毫无波澜地问道,“你是为什么会加入组织的?”
可能是被我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惊到了,他回过头瞟了我一眼后,又继续,“幼稚而愚蠢的问题。”
对他的回答毫不惊讶,我目光放远,与上方玻璃中的倒影对视着。那里我可以看见自己不算清晰的影子,苍白的面孔上偏圆的双眸,不出的憔悴。
唇角一直是平直的,看不出喜怒哀乐。
“当然是因为,我原本就是属于黑暗的。”gin转过身,手里拿着一把中型的枪械向我走来。他半边的脸被自己过长的刘海遮挡,浅色的双眼里有蔑视的成分,“不论你愿不愿意承认,这里的每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属于黑色的。”
语毕,他将手中的东西递到了我手里。
——不论你愿不愿意承认,这里的每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属于黑暗的。
——不论你愿不愿意承认,这里的每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属于黑暗的。
——不论你愿不愿意承认,这里的每一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属于黑暗的。
我手指一松,险些没有拿稳。
——那么他呢?
印象海里出现当年白衣少年在阳光下安静阅读的模样,那时他看起来如此的干净,好像他原本就生自那片光线。
——他是不是……属于黑暗的呢?
我微启唇瓣,对着前面行走的男子问道,“gin,你觉得那位先生是为怎样的人?”
gin走在我前面的脚步声比先前慢了半拍,半晌之后,他才用一种阴冷的语调道,“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样的人,他终究会变成这个组织想让他变成的人。”
“因为,这就是宿命。”
沉缓的语调在密闭的空间里回响着,让我觉得异常的刺耳。
——因为,这就是宿命。
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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