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不解风的儿子,凌萧尧注定无梦。
当然,除了茶香院,明王府亦是灯火通明,辗转难。
榻上,东方古杨紧闭着眼睛,唇瓣惨白,豆大的汗珠在额头滚落,浸半个枕头。
赤鹰紧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半遮的黑布掩下脸上所有的绪,没人知道他此刻的心,唯有口不规律的起伏显示他的焦虑。
整整一天了。
从善府把东方古杨抱回来到现在,先是在寒玉泡制而成的冰水里呆了一整个白天,仍不能彻底解除他身上的疼痛。伏羲令提前发作这么多天,完全超出他的意料,而这次的凶险,亦同样的超出他的意料。
如果他知道出去一趟结果会变成这样,打死他也不会让他出去的。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如果不是发现他的体质已不能过多承受寒气,这会儿,他肯定还呆在密室里,虽不能完全制住伏羲令发作带来的疼痛,但是多少好受些。
“嗯……”
寂静里,死气沉沉的屋子被一道声打破,声音虽然很轻,但赤鹰还是听见了。
东方古杨慢慢睁开眼睛,混沌的视线开始慢慢聚焦,待看清屋子里的摆设时,他才缓缓坐起身。
“你怎么样了?”赤鹰看他坐的吃力,想上前搭一下手,刚迈出去的步子,听到东方古杨的话便又收回:“我没事,你放心。”
声音清脆有力,看来没事了。
“你怎么在这儿?”东方古杨刚问出口,忽地想起什么,苦笑了下,“我忘了,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赤鹰没有说话,一双眸子幽光暗闪,要不是他不放心跟着去了善府,估计这会儿人已经回不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伏羲令不会无缘无故发作,除了绪带动,一般它发作都是有时间规律的。
笑容一滞,脑子里出现一个容绝致的面孔,东方古杨嘴角的苦涩越发深了:“没什么。”
没什么,会疼成这样?
这话赤鹰自然不信,不过东方古杨不想说,他也不好问。
“王妃早上派人来过。”东方古杨前两天身子不好,王妃隔三差五就派人来探病,诊脉开药,都是调理身子用的,对实际病痛没什么用,所以赤鹰根本没让他见着人。
“知道了。”东方古杨应了声,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绪,他这个母妃,到底是真关心他还是做给世人看,他心里非常清楚。
“对了,他这两天可有派什么人来?”
赤鹰敛了敛眉,因为伏羲令,东方越对东方古杨又忌又恨,为了保住皇位,对方东古杨做了不少荒唐事,这些年他跟着东方古杨遭了不少暗杀,其中就有东方越派来的人。
一个恨不能时时刻刻想要自己命的父亲,东方古杨对他又岂会有亲可言。
称呼东方越为“他”,算是气的了。
“北刹太子返后不久,就袁筱筱的死再度派出使臣来陇南,今天早上刚到,除此还有北刹老儿亲笔的书,说是不给他一个交待,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东方古杨冷哼了声,袁筱筱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公主北刹老儿岂会真放心上,不过是死的时候,众使臣都在,他面子上过不去罢了。
赤鹰继续道:“北刹还规定期限,一个月不交出凶手,必举兵入侵,血洗陇南!”
东方古杨挑了挑眉,淡声道:“他怎么说?”
“这两天皇宫里派了两拔人到王府,分别是命我们捉拿凶手的圣旨和探病的。”宫里传圣旨,东方古杨当时病着,没有亲自接旨,之后又派了人来,名为探病,实为施压。
东方古杨冷笑一声,他这个父皇明知道凶手大有来头,却把烂摊子放在他头上,真不知是他想自己死在凌萧尧的手里,趁机除去他的心头大患还是以为他真有本能以王府之力和传说的邪派九华宫对抗。
无论哪一种,都是把他往绝上逼。先不说他与凌萧尧的实力相差甚远,即便不死在对方的手里,到时候期限一到,治他个办案不利都吃不了兜着走,真可谓一箭三雕啊!
“对了,龙涎液有消息了吗?”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龙涎液,看看它是否和身上的伏羲令有关,早日解除,他早日脱离苦海。只有先这个恶咒令,他才有力气去做别的事,比如重新赢回若水的心。
他觉得若水和凌萧尧在一起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为的就是让他打退堂鼓。他不相信若水会对他如此绝,说来说去,不过是还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只要他诚心解释,诚心道歉,他们一定会恢复到当的关系。
至于凌萧尧,如果是靠武力争取若水,他必输,可别忘了,他和若水是有感基础的,这点是任何人都没有的优势。
“苏家的举族迁徙,苏远成亲自出来主持大局,不过他们好像有点怀疑所为。”这段时间,苏万青亲自去了拍卖场,查找线索,又将门口的守卫带回亲自审问,府里的人只要跟拍卖扯上关系的都被他揪去盘根问底,府里人相互猜忌,一片混乱。
“但也有人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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