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黑夜中的刘浪,敲开了一辆又一辆的车门,走过了一辆又一辆的车,执着又焦急的向前走着。()
在东方泛白的时候,刘浪坐在路边,又吃了些东西,稍作休息后,继续向前走去。
由于天亮了,刘浪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不再像晚上那样的畏首畏脚。而且一眼就能看见什么地方有客车。在走过一辆运送方便面的货车时,刘浪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然后继续向前走。在早上八点半的时候,刘浪已经在公路上走了十几里地,想想徐阳军过,堵在路上的车,大约也就十几里地,刘浪不由得抬眼向前看去,这一眼虽然没有看到堵车的尽头,却无意间看到一辆在后窗下喷印着川*****的车牌号,刘浪立即停下脚步,再一次仔细看了一遍,确定这就是一晚上自己一直在找的那辆车。忽然的,刘浪感到特别激动,又特别欢喜。激动源自这是自四年前自己夜晚救下被歹徒胁迫的初红那次后,第一次要站在初红的面前了。面对这个曾经无数次在远处看,无数次却在背后帮助、关心、牵挂的人,此刻的激动,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而欢喜的理由,就只是终于找到,终于可以让初红走出困境,摆脱危险了。
刘浪看清楚车牌号后,扭头到远处的群山,长长的舒了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才带上墨镜,走向那辆载有初红和可可的客车。
刘浪走到车门口,敲了下车门。这时那个司机和售票员都还没有醒过来,车上只有那个年纪大一点,抱着孙子的老人醒着,但她因为坐在里面,并没有看到刘浪。刘浪见司机没有动,就走到司机的车门一侧,又敲了敲司机的车门。这次司机醒了,抬起睡眼朦胧的双目,看了看前方,等清醒了了后,才四下的寻找声音的来源。一侧头,看到自己旁边车门外,带着墨镜的人,然后才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刘浪。
刘浪道:“开下门,我找人。”
司机揉了揉眼睛,这才仔细上下打量了一下刘浪,等看到刘浪满身是雪,甚至呼出的气,都带着仆仆风尘时,赶紧指了指另一侧的车门道:“这边上来。”完赶紧起身过去在门口站着。
刘浪走到车门口,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雪,又跺了跺脚,这才抬手准备推门。
那个司机赶紧拉开车门,刘浪前脚一上来,他又立即把门关上,嘴里道:“里面没有暖气,只能少让冷气进来了。”
刘浪带着墨镜,看到人家这么客气,就对着司机把眼镜摘下来,用温和的眼神向他表示谢意和歉意,随即又把眼镜带上,因为他这样严实的包着,是不愿初红看到自己的样子。
司机看到刘浪的眼神后,对着刘浪也笑了一下,但等刘浪重新戴上眼镜后,他立即愣在了那里。
刘浪把食指立在嘴中央,对着他做了个悄悄的姿势,然后又双掌合十,放在脸的一侧,跟着把头和手掌贴在一起,倒向旁边,做了个睡觉的姿势,又指指车上的人,意思是我们不话,不然会影响大家睡觉的。
司机会意的点了下头,没有再话。
刘浪抬眼扫视了一下车上还在沉睡的人们,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初红的身上。
此时的初红,紧紧的抱着可可,头朝前斜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与可可的头放在一起。为了尽量的让女儿睡的舒适一点,看得出初红的姿势让自己很不舒服。
刘浪轻轻的向车后走去,那个抱着孙子的老人,从刘浪一上车,就一直看着刘浪,此时见刘浪向后走,又随着刘浪继续移动自己的头。
雯婷是在刘浪上车的时候醒的,可能因为是作家的缘故,情感细腻、善于观察是她的本性,揉了揉眼睛,戴上眼镜,开始用审视的眼神来看着刘浪,也随着刘浪的移动而移动自己的目光,因为她多少对眼前这个忽然上车,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有点不放心,但刘浪现在怎么会有心思去关注她们呢。
走到初红跟前,刘浪才看到,初红可能是冷了,两条腿紧紧的靠在一起,被可可撑起来的外衣下,初红用几件没有穿的薄衣服塞住了空隙,用来防止寒气进去,两只手带着手套,又拢进衣袖里。可可的围巾太,初红把自己的围巾包裹在可可的头上,和用来塞住可可进入自己衣服里的空隙,而自己的头上什么也没有戴,脖子上只是裹着可可的一件毛衣。
看到这一切,刘浪的心狠狠的被刺痛了一下,自责自己来迟了这么久,让初红受了**的冻。忽然的,刘浪就想把初红抱一抱,紧紧的抱一抱,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的身体。
刘浪慢慢的蹲下身,看着睡梦中可能是因为姿势不舒服而微皱着眉头的可可,刘浪不由的伸出手,摘下手套,把可可眼前的围巾朝下压了压,却不心碰到了孩子长长的睫毛。
慢慢的,雯婷的目光,由最初的审视,转变成了温柔的阅读,因为他在刘浪温柔的动作中,丝毫找不到不安的理由来。
可可眼睛跳动了一下,随即睁开了眼睛。等发现自己跟前蹲着一个看不见面容的人时,孩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半天没有话。
刘浪看着孩子,不由的微笑了起来,可是谁也看不到他的脸,可可也一样。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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