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大雨,整整一天一夜。
翌日,夜幕渐沉,华灯初上。
&am;quot;傅先生,我们保证放下文件就走,一定不会吵到靳总休息的!&am;quot;
方钰和几位助理个个怀里抱着文件,堵在病房门口急得满头大汗,一副天快要塌下来的绝望表情。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医院,可是每一次都会被傅司夜毫不客气地轰了出去。
&am;quot;我再说最后一次,马上离开!&am;quot;
傅司夜脸上的表情不耐烦到了极点,再不给丝毫商量的余地,他气势强硬地就要将病房门关上。
他比谁都清楚,这些东西根本就不能出现在老三面前。
否则,免不了又是一通腥风血雨!
难道一个个都是嫌他命太长,还要他再死一次吗?!
&am;quot;傅先生,这是靳总特意交代的命令,麻烦您通融一下好不好?&am;quot;
见状,方钰立即着急地想要去拦门。
密切关注沈家的一切这是靳承寒交代的任务,他们根本就不敢怠慢。
更何况是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即便靳总还在昏迷,但是他们的任务和使命却不能懈怠。
哪怕不能阻挡事情的发生,但是将文件和信息送到靳总面前,这是最起码的!
方钰情急之下根本什么都顾不得,怀里的文件撞在门上不小心砸了一地。
&am;quot;噼噼啪啪——&am;quot;
一顿乱响。
找死是不是,敢在他耳边吵来吵去!
靳承寒一时间只觉得头痛欲裂,他下意识地就抬手敲了敲脑袋,然后一双黑眸缓缓地睁开,警惕地环顾打量着四下的环境。
鼻息间全是淡淡的消毒水味儿,埋在他手背上的半截输液软针还未拔去。
靳承寒所有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一身狼狈的离开靳家老宅的那个下午。
可是现在,窗外一片漆黑,很明显不是什么午后。
他脑子里一片混沌,快要炸开一样,整个人都麻木虚浮没有什么力气。
这感觉真是该死的不好受!
&am;quot;快点都给我走,别让我再把你们丢出去!&am;quot;
傅司夜压根儿还没察觉到靳承寒已经醒来,他继续刻意压低了声音呵斥,随即就毫不留情地将病房门沉沉关上。
听到傅司夜的声音。
靳承寒先是微微怔忪了一秒,等到意识稍稍回笼,他这才没有什么起伏地发问:&am;quot;你要把谁丢出去?&am;quot;
&am;quot;呵呵,没有啊,没什么人!&am;quot;
傅司夜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都是一僵,他连忙心虚地干笑两声,立即嬉皮笑脸地转开了话题,说:&am;quot;老三啊,你可算是醒了?想喝点什么,想吃点什么,我这就让人去准备?&am;quot;
&am;quot;我睡了多久?&am;quot;
靳承寒并没有要回答他的话的意思,他只是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然后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傅司夜连忙上前制止了他的动作,一脸紧张地说:&am;quot;老三,医生说了,你现在需要静养,不能……&am;quot;
&am;quot;再啰嗦一句,你就给我出去!&am;quot;
靳承寒坐在病床边不为所动地打断他的话,一双黑眸在房间四处梭巡了个遍之后,他皱着眉头问:&am;quot;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am;quot;
傅司夜:&am;quot;……&am;quot;
不是,兄弟啊,你这一脸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儿?
我有这么不招人待见吗?
啊?啊?
&am;quot;那你还想要找谁,我都给你叫过来。&am;quot;
傅司夜揣着明白装糊涂,假装不懂他的意思,又继续云淡风轻地说:&am;quot;老三,你受个伤面子可大了,大哥专门请了席伯母回国替你看伤口,现在他正在处理别的事情。&am;quot;
靳承寒很敏捷地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他眉头微蹙地追问:&am;quot;什么别的事情?&am;quot;
如果是因为他受伤大哥才回的国,那么除了等他痊愈以外,还有什么更大更重要的事情,非得要现在去处理。
&am;quot;就是……&am;quot;
傅司夜在心里无比气恼自己这张藏不住话的嘴,脸上却还得端着笑,他含含混混地回答,说:&am;quot;……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am;quot;
闻言,靳承寒英俊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他眉头一拧不悦地说:&am;quot;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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