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醉香楼玉娇小娘子偷的。”南羌小心翼翼把软蜡放到一边。>
“你这么神通广大都不知道哪里可以复刻一块令牌,我就更不知道了。”>
南羌掏出一袋一袋银子推到怀清跟前:“事成后,这都归你。”>
怀清眼皮都不抬一下:“你在我身上拿的银子跟这儿比恐怕都是冰山一角。”>
“起床气。”南羌看着怀清这眼色,爽直道。>
怀清翻了翻白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南羌泄了一口气:“你就帮帮我,就这一回。”>
怀清放下茶盏:“你要济王府令牌做什么。”>
“我打听到赵谈纵近日做了一单大买卖。你没发现近日百腾阁没有派人来暗杀我们吗。”>
“是杀你。”>
南羌努了努嘴唇:“是,杀我,跟你没有关系。”>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也是受你牵连,有幸被他们视为同你一党。”>
南羌一双手指灵活伸了伸:“你本来跟我就是一伙的。”>
怀清鼻息沉重:“百腾阁不追杀你,你还上赶着去送死。今日申时,你是不是又要去百腾阁。”>
南羌诧异,眼前的怀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正经,且无所不知。>
怀清不等南羌开口,就说道:“别去,豫王与百腾阁密谈要事,自然会布下天罗地网,你去就是去送死。”>
南羌咬了咬下唇,抬起眼帘看着怀清。>
怀清倒了一杯茶,推给南羌。>
南羌不爱喝茶,怀清却空闲下来一壶茶便能坐上一日。>
“臭道士,你说,你是不是修成大道了?这世间还真有这玄乎玩意?”>
怀清看南羌难得虎头虎脑,却没有半点笑意。>
“我算出你近日有大劫。”怀清一本正经道。>
南羌眉头一皱,看着怀清,片刻抬起眉梢:“你唬我?”>
“那你算算,今日豫王去百腾阁是所谓何事。”>
“三日后东河畔会有从江南过来的船,船上都是一些火药,还有偷运来的玄铁私盐,这桩买卖豫王让百腾阁做了担保。>
还有,豫王想要你的小命,百腾阁也想要你的命,但百腾阁会借机向豫王加大酬金。”>
怀清看着南羌放在桌面上的软蜡:“这件事危机四伏,你不能去做。你要是执意去做,没有人能保住你的小命。”>
南羌与怀清对视时,那眼神的坚定与警示让南羌失了神。>
良久,南羌细声道:“这件事我非做不可了。”>
怀清眼眸骤然变冷:“这件事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人去做。”>
怀清抒了口气:“你只是南淮王府的逃奴,既然已经逃了出来,就没必要为了这件事而送命。”>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不是不念恩的人。”>
“那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救你的命,不是让你去送死的。你来京都不过短短一个月,京中权贵你得罪多少,还有百腾阁,密谍司,这里不是南淮。”>
南羌听怀清最后一句,心里微微一颤:“不是南淮又如何。”>
“大周之内,南淮算是清净之地,尚且有理可辩三分。眼下,你在外有百腾阁,豫王府,就算是入了牢狱,你以为京兆尹和密谍司会放过你这条小命。”>
“我还有靖远王,这么大的一个靠山,那可是太后亲儿子。”>
“靖远王时日不多了,我观他星相晦暗,最多还有半年命。”>
南羌起身将软蜡放进兜里:“这事我不可能不管,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拿去打铁铺。”>
怀清握着南羌手腕,南羌一个踉跄,怀清闪了一闪身子。>
南羌坐在怀清脚下,屁股腚顿的开花。>
怀清眼疾手快伸手进南羌衣裳内拿出软蜡。>
“三日后,你再找我要。”>
南羌一脸谄媚:“好嘞。”>
南羌伸手替怀清锤了锤腿,端水进来的白芷看到这一幕惊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南羌不以为然,指挥着白芷:“放下,出去吧。”>
白芷哦了一声,怀清拉开衣袂,抓着南羌灵活的手。>
“行了行了,赶紧滚出去。”>
南羌脸色旋即一边,弹坐起来:“臭道士,给你脸了。”>
南羌起身走去屏风里头,顺手拿了一瓶药粉,哼着小曲离去。>
南淮王府前几日正忙着搭戏台,连着唱了好几日的大戏,这几日南淮王府日夜笙歌,好生热闹。>
辛家里,勉音县主正烦躁的坐在厅里,厅里好几盆冰慢慢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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