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透过微开的窗户,照进屋内挂着的丹青上,斑斑点点,让画中多了一丝神秘。靠近窗户的花梨木的柜子上,摆放着宫女刚刚换好的荷花。檀木桌上,一盘盘点心和水果依次放着,只等着床上的人儿醒来品尝。环顾四周,屋内虽不大气,却也温暖明媚。
刚刚我去膳食坊给公主拿吃的,那路子又对我冷眉冷眼的,哼,一个阉人,有什么了不起。掀起帘子走进来的绿衫宫女绿悠埋怨道。
好了,你就别气了。我们日子虽过得比其他宫的宫女清苦,但好歹跟了个慈善的主子,公主也可爱,还有什么可奢望的呢?年长的宫女秦嬷嬷拉开床帘,看了眼床上的一人一狐相拥而眠,脸上的笑意更甚,这狐儿越发跟公主亲厚了,之前还咬过她呢。
可不是嘛,那么深的牙齿印,公主疼得哭了好久。娘娘当时气得差点把这狐儿赶出去,还是公主拦着。这狐儿倒知道感恩,懂人性,如今处处护着公主了,也不枉一年前娘娘救下这只狐狸。不过这感情哪有长久的,你看娘娘当初那么得皇上的喜欢,如今还不是落得个对影垂泪的结果。
你这般年纪轻轻,怎么也喜欢感叹这些了。秦嬷嬷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云晚妆的肩膀:公主,快醒醒,该起来和娘娘一起用膳了。
嗯,秦嬷嬷云晚妆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了。她怀里的狐狸也被弄醒了,看了眼床前的两人,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也跟着转了个身,爪子耷拉在眼睛处,睡了。
一人一狐相同的动作逗笑了绿悠,绿悠拍了拍狐狸的背:果子,快把公主叫起来,晚了,你们就没有早饭吃了。
被叫做果子的狐狸一听到有吃的,耳朵动了动,随即起身跑到云晚妆面前,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她的脸,引起她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哈哈果子你不要闹,让我再睡一会儿,哈哈
这果子最通人性,公主今儿个起不来床,定是昨晚和它玩久了。绿悠看着云晚妆最终还是被果子打败,自己起身开始穿衣服,她摸了摸前来邀赏的果子的脑袋。
公主,还是老奴来吧,哪有公主自己穿衣服的事儿啊。秦嬷嬷连忙上前,拿过柜子里的衣服。
母妃,妆儿要自己学会穿衣服。不然,以后嬷嬷老了做不动了,绿悠姐姐出宫了,就没有人那么尽心尽力来照顾妆儿了。云晚妆接过秦嬷嬷手上的衣服,像个大人似的一板一眼地道。
我可怜的公主,你才八岁秦嬷嬷抹了一把泪,蹲下身来一边指导云晚妆穿衣,一边絮絮叨叨地着:秦嬷嬷哪有那么容易老,秦嬷嬷还要照顾公主到出嫁呢,亲眼看着公主穿戴着凤冠霞帔漂漂亮亮地出嫁,秦嬷嬷才放心呐。我这辈子,从伺候娘娘开始到伺候我的公主,就没想过别的了。
就是就是,绿悠也不会出宫的,公主你就放心吧。绿悠抱着果子,也蹲在云晚妆面前,插嘴道。
嗷嗷嗷狐狸也听懂了大家的意思,脆生生地叫道,再次舔了云晚妆一脸的口水,表示自己也不会离开她的决心。
姐姐好久都没有来看清浅妹妹了,今儿个贸然到访,妹妹不会怪罪吧?云晚妆被秦嬷嬷和绿悠牵着,刚刚走到正厅的转角处,就听见屋内传来的媚酥酥的声音,一个闪躲,就藏在了柱子后面。
秦嬷嬷,我不要进去,等这坏娘娘走了我再去见母妃。云晚妆从柱子后探出头,声道。
秦嬷嬷无奈地点了点头,和绿悠前去伺候清浅和这位不速之客了。
屋内,穿着一身绛红色宫装的女子端坐在上方,这女子是当今的惠妃,也不过才二十岁左右,却居高位不下。清浅正得圣眷时,她曾因刚刚进宫落魄不已而被清浅接济过几次。如今清浅失了宠,她却屡次来炫耀,孩子最是敏感,这惠妃来了几次,云晚妆就讨厌起她来,每次见了她就要躲。
避开殿门口的众多宫女,云晚妆抱着果子趴在窗边,偷看着里面的情况。果子蹬着短腿蹬了半天,还是够不到窗子,一个跃起,就坐了上去,能够清楚地看见一切后,它用尾巴得意地扫了扫云晚妆的脸。
惠妃呷了口茶,瞟了眼殿内的装饰,捂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清浅妹妹,哦,不,论年龄,本宫应该叫您一声姐姐才是。姐姐这屋内,怎么这么昏暗啊?莫不是掌灯的宫女偷懒,少点了几个宫灯?当初皇上信口一,天净沙,绛河清浅,就赐了你这清浅宫,怎么如今落魄到这个地步了?
惠妃娘娘笑了,这声姐姐,可是折煞清浅了。宫内自有宫内的规矩,娘娘还是按品阶来吧。就算我们俩再是亲热,被传了出去,在宫中影响也不好。如今娘娘身居高位,还是要心些好。清浅也不接茬,只是本本分分地坐在一旁,脸上毫无波澜。
最是见不得你这个圣人的样子,惠妃心底冷冷嗤笑一声,都这皇宫里面,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清浅活该就是这最好的例子。她曾因一身清华而吸引了皇帝,盛宠三年不消,可是帝王之情,能坚持多久,看多了这神仙姐姐不食人间焰火的恹恹的模样,会不将她冷落才怪。
怎么会呢,姐姐曾经接济妹妹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为此,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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