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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者他是觉得这地方适合嬴政?>
日昏黄,暮苍茫。>
云如絮,掠过黯淡的苍穹,将天空划出一道血口,染红垂天云翼。>
十数只乌鸦盘旋在军营的半空之中,冷漠的凝视着高高的点将台,犹如死神,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人来了。”>
站在高台上的王齮目光微微一缩,看着缓缓走来的嬴政,缓缓的说道。>
“他们好像并没有分开。”>
一旁的李斯轻声的提醒道。>
“无碍,来了更好。”>
王齮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淡淡的说道,说完便是向着楼梯口的位置走了过去。>
嬴政已经到来了,他岂能不去迎接。>
他终究是秦国的王。>
李斯看着王齮高大的背影,神色同样凝重,甚至连呼吸声都是压到了最低,不敢用力呼吸,不敢说什么,缓步跟在其身后,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是他所能参与的了。>
他现在所需要考虑的是该如何在接下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死了,那可就一切都没有了。>
他为之奋斗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哪怕要死,也绝对不能是这个死法。>
李斯神情凝重。>
“尚公子,请,此处乃是点将台,你觉得如何?”>
王齮看着被收去长剑的盖聂和洛言,嘴角的笑意更加浓了几分,大笑了一声,伸手便是对着嬴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
尚公子?>
这个称呼显然代表了什么。>
嬴政大步上前,闻言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平静的看了一眼王齮身后的李斯,待得李斯对着自己行礼,才紧接着看向了王齮,淡淡的说道:“尚可,只是不知王齮将军特意邀请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武遂军营,各方势力混杂,敌友难辨,听闻盖聂先生出身鬼谷,精通识辨之术,想不到惊扰了尚公子,实在有罪。”>
王齮饱含歉意的笑了笑,看着已经盘腿坐下的嬴政,同样在其对面缓缓坐了下来。>
盖聂对着洛言微微点头,浑身绷紧,显然已经感知到了危险。>
洛言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这还要感知吗?>
四周未免安静的太过分了一些,最关键的是四周的守卫的士卒太少了,一个个都埋伏着。>
这王齮当真要么不动手,一动手便是雷霆一击,不给自己,也不给对方留下一丝一毫的机会。>
“王齮将军有心了。”>
嬴政看着一脸虚假笑容的王齮,平静的说道。>
“不知尚公子何时赶赴咸阳?”>
王齮的态度也是越来越随意,直接握起酒爵,喝一口酒水,看着腰杆笔直的嬴政,询问道。>
“自然越快越好。”>
嬴政平淡的说道。>
“尚公子刚送出亲笔书信,便要起身返回咸阳?”>
“不错,王齮将军有何疑惑?”>
嬴政目光渐冷,看着对方,缓缓的说道。>
“尚公子的亲笔书信发往之人可是当今太后?”>
王齮眯了眯眼睛,笑容也是收敛了起来,轻轻的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爵,淡淡的说道。>
“王齮将军有何疑虑?”>
“太后深居宫闱,鲜少问政,只怕对尚公子帮不了太多的忙。”>
王齮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冷意,缓缓的说道。>
“将军特意邀请便是为了确定此事?”>
嬴政似乎也觉得王齮的演技过分的虚伪,淡淡的一笑,懒得敷衍,缓缓起身,俯瞰着对方,质问道。>
“早前自赵入秦,诸公子之中,长安君成蝺便与太后更为亲近一些,莫非尚公子也与成蝺关系密切,情同手足?”>
王齮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玉扳指。>
盖聂眼神彻底凌厉了起来,死死的盯着王齮,因为这玉扳指正是昨天送出去的信物,如今出现在王齮手中,王齮想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不错。”>
嬴政没有否认,也不屑否认,双手附在身后,看着王齮,神色已经彻底淡然,缓缓的说道。>
“既然关系密切,情同手足,是否可托大事?这便是信物!”>
王齮轻轻的旋转着玉扳指,淡淡的说道。>
嬴政没有在回答王齮这愚蠢的问题,平静的看着对方,等待着对方的最后一击。>
“果真是与长安君成蝺一伙的谋逆之人,竟然还敢联系太后,不知死活!”>
王齮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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