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神,但是在悄无声息当中,整个炎黄仍旧将祂永远地留在了自己的血脉奔走之间。”>
“祂陪着我们走过弱小的岁月。”>
“炎黄就将祂烙印在自己的身体和血液当中。”>
“这不是某一个人。”>
“这是整个炎黄对于天吴的承诺。”>
“千秋万代,星移斗转,此言如誓,永不更改。”>
“…………”>
共工注视着卫渊:“所以,又如何?”>
“人类弱小,哪怕是再深的记忆,都会被一代代地遗忘。”>
“从无到有地认知世界,等到真正有所领悟的时候早已经老去,而彼此的道路又会碰撞,出现一次又一次如你见到的悲剧,又如何比得上神灵治下的正确圆满?”>
卫渊吐出一口气:“弱小。”>
“确实,但是难道弱小便不求强大?不如神灵,就得永坠沉泥?!”>
“况且,共工你所谓的正确道路,也不过只是你作为神所看到的罢了,我们最终将会看到远比神灵所知,更为遥远广阔的道路。”>
连卫渊自己都没有料想到自己这样谨慎的性格怎么会说出这样狂傲的话。>
共工嗤笑:“就以人类如同朝生暮死一样的寿命?”>
“就凭这个!”>
卫渊断然回应。>
共工比他更高大,他必须要微微扬起头,才能和水神对视着,但是此刻他眼底的火焰,像是要彻底焚烧起来,道:>
“确实,人类的寿命远不能和神相比,一生大部分都是在认知学习,等到对世界有所认知的时候,就会逐渐老迈,带着遗憾死去,但是,我们在老去的时候,却能够把自己一生的收活传递给下一代。”>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选择,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神,决定自己的道路,成长,生活,所有遗憾都是因为自我的意志,是自己的选择。”>
“就这样,在你们的注视下,我们一代一代,从低矮的土屋,走到了现在,这样的道路,我们走了足足五千年,但是已经走了过来,而接下来还有更多个五千年,我们还会用这样在神眼中愚笨的方式不断向前。”>
“而后还有下一个百年。”>
“下一个千年!”>
“等到下一个五千年,我人族,星辰可踏。”>
“而在那个时代,会有无数的人走到星河万里之中。”>
“在距离人间最遥远的星辰之上,同样会有炎黄的血裔,用和万年前自己先祖一样的方式介绍着自己,说吴姓,口天吴,天吴的传说和痕迹,将会和炎黄并生,永不断绝,一直到遥远的未来。”>
“而共工你,又在哪里?”>
卫渊和水神共工彼此对视。>
气氛一时间僵硬凝滞到了让人呼吸都停止的程度。>
共工仿佛从眼前这人的身上看到很多熟悉的身影,祂突然放声大笑:“有趣,有趣,卫渊,看来,我们是不可能达成联手了,那么我只好等待着和你们的交手……”>
“到时候我可不会留情。”>
水神共工笑得畅快,拂袖转身离去。>
和卫渊背对着而行。>
卫渊则是看到一缕遗留下来的东西,那是那持伞女子最终残留下来的恨意。>
她的真灵已经和天吴归于一处,残留下来的执念却还在,卫渊拂袖将其收好,完成对天吴的祭拜。>
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也或许早之前就已经开始,丝丝缕缕的气息,从江南道的河流里面缓缓升起,无声地溢散向天空,遥远的昆仑山上,雍容的女子安静看着山下的人间,怔怔失神。>
最后感知到了某个熟悉气息的彻底消失,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且遗憾的神色。>
水神归于东海。>
而人类祭拜了眼前逝去,不知是否还能归来的神灵,同样离去。>
人和神背对而行,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在这片大地之上,无数生灵的选择和命运编织在了一起,在那绘卷之上化作了或者遗憾或者精妙的图案纹路,这或许就是历史,也是神州之上的炎黄,而神灵和人都欣喜于图卷上精美的图案,却最终发现了彼此最大的矛盾。>
那就是,这纹路最终应该由谁来决定和绘制。>
是神灵。>
还是亿万民众本身?>
西王母看着手中的玉册,代表着试炼的光芒最终消失。>
那最后一缕微弱的熟悉气息也消失了,气息最后落在昆仑玉璧之上,在其散去的时候,玉璧上隐隐约约浮现出新的纹路,女子下意识看过去,在那一瞬间,哪怕是西王母留下的分神都微微屏住了呼吸,看着玉璧上第一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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