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天都在废寝忘食查账,才会出现精神萎顿。>
“臣还拿山东上报的亏空账目,跟户部所存山东过去几年报上来的账目做了对比,发现所谓的亏空基本都出现在过去两年,账目不清不楚的,很显然再往前倒几年的账目,地位做了保留。”>
“所以臣才料想,若是不叫停地方自查,那地方必然会变本加厉,把更多的亏空赖在林元甫和徐杰二人身上,想他二人不过是左参政和右参政,虽账目过手,但要真是他们贪赃枉法,那脏银去处总该有个说法吧?”>
“现在只是让他们出来担罪,不明摆着是要找替罪羊,以换得山东官场的安稳?”>
“且深查下去,山东地方为了保此案天衣无缝,必会杀人灭口,只有死了的人才会保守秘密,这样有多少罪过都可以往死人身上赖。”>
当张延龄说到这里,朱佑樘不由点头。>
之前朱佑樘也沉不下心去听张延龄的道理,但在张延龄说要退出,还对大明朝廷表现出极端失望,当皇帝的自然也会想想,小舅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这么心灰意冷。>
徐溥道:“陛下,此并无实证,全乃揣测。”>
徐溥也尽可能把话音放低,不让皇帝觉得他是在针对张延龄。>
张延龄叹道:“徐阁老所言极是,我的确没有任何实证,只是根据如今发生的情况做出揣测。”>
“若以实证来论,那林元甫和徐杰贪赃枉法的实证又从何而来?山东把事做到如此,却是拿不出他们的罪证,山东一地的亏空不由左右布政使来担责,却让左右参政来担责,谁觉得这不是找替罪羊……呵呵,请恕我说句不好听的,脑袋被驴踢了吧?”>
朱佑樘仍旧立在那。>
听到这里,他也不言语了。>
本来他只是觉得地方自查违背皇命,却没想到地方自查会有这么多的猫腻。>
再往下查,会让替罪羊被杀人灭口。>
所以张延龄才会叫停。>
那从开始张延龄到现在的反常举动,都得到了合理解释。>
“陛下,臣是退出,但臣请陛下感念林元甫和徐杰为国尽忠,救他二人一命,此二人虽是账目经手人,但若以他二人担责怕是难堵天下悠悠之口,若是还有人认为臣是跟此案有关,那也请陛下想想,臣要掩盖罪行,不应该希望他二人死了这样就死无对证?臣为什么还要救他们?”>
张延龄情真意切。>
连朱佑樘也为之动容。>
朱佑樘道:“延龄你不必说,那些怀疑你的人只是不了解你的为人,朕相信你。”>
在场的文臣听了,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好家伙,我们不知道他的为人?我们真是清楚得很!>
但再仔细想想,张延龄的为人以往我们确定是很清楚,现在是真的清楚吗?>
“而且。”朱佑樘补充道,“你不能走,朕不会让你退出,此案非要由你一查到底不可!”>
“陛下,您这又是何必呢?臣真的是主动退出,并不是如徐阁老所言要什么以退为进。”张延龄道。>
朱佑樘抬手,打断了任何想出来进言的人,态度坚决道:“朕之前觉得,用你或许是用错了,你做事有时候私心太重。但现在朕明白了,朕对你没有用错,反而是朕之前误解了你,你非但没有私心,且所做之一切都是为了大明朝廷。”>
“一个能为地方官员出头的忠臣义士,换作是历朝历代,君王也没有薄待之礼,无论是你外戚或是文臣又或是武将,哪怕你只是市井草民,只要能为大明朝廷做事,朕有什么道理不让你去做呢?”>
当皇帝说出这番掏心窝子的话,在场文臣一个出来反驳的都没有。>
之前他们反对张延龄,更多是因为张延龄身为外戚的身份,是张延龄做事那不拘常规的手段,而不是张延龄做事的能力。>
从结果论,张延龄之前做的几件事,已经没得挑。>
朱佑樘道:“延龄,此案你想怎么查,由着你,至于缉捕、谳狱之事,朕也一并交给你,你想处理谁可先斩后奏,回头再跟朕回禀也可。”>
张延龄听到这里,拿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躬身行礼道:“臣何德何能。”>
“延龄,你是大明之臣,多余的礼数并不需要,你就说,你想怎么做?”朱佑樘好像已经完全把事情放手交给张延龄。>
张延龄道:“臣就请,让山东地方保住林元甫和徐杰二人的性命,若二人有任何不测,地方官上下一并担责,包括山东左右布政使一并革职问罪。臣愿意亲自前往山东彻查此案。”>
“好,朕答应你。”朱佑樘为了让小舅子回心转意,连想都没想便应允。>
而且他觉得张延龄说得有道理。>
若张延龄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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