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都多了几分轻松。>
如果说之前只是十拿九稳的话,现在估计已经是十拿十稳,甚至可说是万无一失。>
刘健笑道:“宾之还会觉得,其中有何蹊跷吗?若非他真的是从宁王手里得到那么多钱粮,怎会一次就拿到数十万两的财货,更别说还有财货在各地变卖……他这是自掘坟墓,一次还解决了朝廷的钱粮紧缺问题,可说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对于正统的文官来说,这简直是可以值得庆贺的喜事。>
张延龄自己把自己坑了,没让文官自己出手,正应了当初徐溥所定的策略,等外戚自己犯错就行。>
现在张延龄倒台了,马上要落罪了,死不死不知道,估计可能最后能保一条命,但政治生涯肯定是完了,从张延龄府上抄没出那么多的钱货,朝廷用度紧张的问题也解决了……>
我们简直是躺赢啊。>
李东阳却没有丝毫的宽慰,脸色反而比之前更加凝重。>
“宾之可是还觉得有问题?”徐溥看出一些苗头来。>
李东阳道:“诸位不觉得,此事过于顺利了?”>
其余几人不由面面相觑,由谢迁问出口:“他要秉公判寿宁侯,以至于兄弟阋墙,朝堂诡辩,再到陛下出面……而后查明案情,没有你所说的顺利,反而有些曲折。”>
“那此案是几时爆出来的?”李东阳问道。>
谢迁想了想,道:“是昨日。”>
李东阳点头道:“才一天时间,案情就已经水落石出,可之前的宁王谋逆案,前后历经数月而无线索,你们不觉得事情太过于诡异?尤其是经此一事之后,谁还会保宁王世子?”>
谢迁苦笑道:“别说是保,没趁机踩一脚就是好的。”>
徐溥道:“难道说宾之觉得,这是陛下跟建昌伯布的局?”>
李东阳没有下定语,显然他已有这方面的怀疑。>
刘健道:“建昌伯何等之人,不过一竖子耳,我等之前莫不是对他太过抬举?令他可以于朝堂放肆……如今他有恶行,我等还要回护他不成?宾之……你实在是……不知所谓!”>
或许是刘健生气了。>
之前在内阁几人中,对张延龄成见最深的就是刘健,或许他也是自诩最正值的那个,也是大明礼教的极力拥护者。>
当发现李东阳到此时还在为张延龄说话时,他干脆拂袖而去。>
“你……”徐溥想说什么,发现刘健已往隔壁的花厅去。>
他最后叹口气,再看看李东阳,似乎李东阳也没打算改变之前的想法。>
几人暂时谈不拢,也就不再说下去。>
……>
……>
锦衣卫诏狱旁的寓所内。>
这里本是东厂番子平时饮酒作乐之所,现在变成了张延龄办公的衙所,虽说张延龄现在名义上失去自由,但其实他仍旧不用进牢房,只是相当于被软禁。>
即便他真的要离开,这些东厂番子也拦他不住。>
苏瑶和小狐狸最先被带到了这里。>
等她们见到张延龄时,小狐狸眼睛都已经哭红了,而苏瑶脸上则带着几分惊讶。>
显然苏瑶已经意识到,这一切很可能就只是张延龄的局。>
“老爷?”苏瑶望着张延龄。>
张延龄笑道:“怎么,我这个临时的居所看起来如何?之后这几天,可能你们要委屈一下,在这里陪我,我这个人一向都是无肉不欢无色不欢,就算是来坐牢,也要把你们带上,不然我还过什么日子?”>
小狐狸人听蒙了。>
不是说自家爵爷被问罪了吗?连府宅都被抄了。>
因为自己要沦落风尘了呢,结果一扭头,来跟张延龄相会不说,听意思是……只要在这里住今天就能回去?>
苏瑶急忙问道:“老爷,这一切不会都是您布置的……假象?其实您并没有落罪?”>
“当然了,你们也不想想现在我是落了什么罪名,跟宁王、李士实勾连?我要跟他们勾连,为何还要对他们下死手?仇人之间也能互相勾结的?”张延龄笑着说道。>
苏瑶道:“可外面传言,说是您是为了私利。”>
“瑶瑶啊,你觉得老爷我是那种缺钱,而且不择手段之人?我那么仗义疏财,送给朝廷、犒赏三军,然后再去跟仇人勾连谋取私利?这是你们眼中的我吗?”>
苏瑶一时之间还没从惊骇中回过神来。>
张延龄将她揽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都以为我张某人倒霉了,连平时跟你们家族有来往的人都在暗地里举报我,那些有很多可是你们苏家的盟友,不过这正是检验他们忠诚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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