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哼着不知名的轻快小调,三步变作两步,大踏步就出了东华门。>
“今儿个天气可是真不错啊。”张延龄抬头赞美着天气。>
陈宽和提前等候在东华门外的牟嚣闻言都不由抬头看了看天,他们也实在想不明白,这灰蒙蒙带着雾气的天,有什么好的。>
金琦却是从牟嚣身后钻出来,到张延龄面前,一脸堆笑道:“爷,今天没下雪,就是个好天。”>
此话一出,张延龄脸上的笑容都带了几分凄厉,有点想杀人的意思了。>
金琦也在琢磨,我这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去了?>
“你小子,不在北镇抚司看管要犯,怎么跑这来了?老子让你来的?”张延龄怒视金琦。>
金琦这才知道,原来张延龄不满在于,他擅离职守了。>
“没,这……”>
金琦正不知该如何解释,远处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尴尬。>
却是张鹤龄的马车一路从东安门长驱直入,到了东华门前,马车都还没停稳,张鹤龄就跳下来,几步跑到张延龄面前,瞪着张延龄道:“二弟,你不厚道啊,回了京城,也不跟为兄打声招呼?害得为兄还为你担心,怕你在路上遭遇歹人!”>
张延龄本来还在那装腔作势,想杀杀厂卫之人的威风,见到这个兄长,感觉那腔调就起不来了。>
张延龄笑道:“大哥,我回京是有重要差事的,哪顾得上家事?再说我也是昨天才回来的。”>
“少废话!跟我走!”>
张鹤龄不顾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一把拉住弟弟的袖子,就要往马车的方向扯。>
张延龄这边还要去审李广,哪有工夫陪这个不着调的大哥胡闹?>
“大哥,有事你说,别扯我衣服啊。”>
“为兄养活你这么多年,到了你回报大哥的时候了,大哥现在遇到点麻烦,被人坑了几千两银子,那可是几千两啊,你不赶紧去替为兄给弄回来?你还算是我兄弟吗?”>
这话让人无语。>
连张延龄都纳闷,这大哥难道就是个傻缺吗?以其身价地位,居然还能被人坑几千两银子?真当权势是吃干饭的?>
张延龄一把甩开张鹤龄的手,不耐烦道:“大哥,话说明白,谁让你养了?咱爹走的时候咋俩好像都已经分家了吧?”>
旁边一群人看着这对活宝兄弟,以往只当看笑话。>
但今天怎么都不能当是笑话了。>
就在于活宝兄弟中有一个人已经发迹了,是他们高攀不起的。>
但所有人还是没法上去搭话,只能大眼瞪小眼。>
“你又咋被人坑银子了?不会又找人放高利贷去了吧?”张延龄冷笑着。>
张鹤龄没想到弟弟的手劲如此大,纳闷弟弟跟以前不同,却是撇着胡子嚷嚷:“老子辛辛苦苦赚的几千两银子,都被赌坊的人坑去了,老子输惨了啊。”>
“呸!”张延龄不屑道,“愿赌服输,这能叫坑?还是说你抓到把柄,人家是出你千玩花招了?我没工夫陪你胡闹,我还有重要的皇差去做,姐夫那边可是催得紧。”>
张鹤龄道:“你有啥差事,比老子的几千两银子重要?”>
“打人!”张延龄怒吼着,“很过瘾的,你去不去?”>
“打人?没意思,不去!”>
“打李广,你去不去?”>
“嗯?”>
张鹤龄脸上写满了问号,随即才看看周围一群人,发现都脸熟,刚才只顾着拉弟弟去给自己讨债,都忘了旁边还有人在看着,他随即上来摸了摸弟弟的额头:“二弟,大哥知道你之前受的折磨,都是李广那阉人给你造成的,但咱也别大白天说梦话啊,那姓李的阉人好歹也有姐夫罩着,是你想打就能打的?咱还是务实一点,帮大哥把那几千两银子弄回来,大哥分你一成好处……不对,两成!快,把你的人叫上,咱这就去。”>
金琦这时候凑过来,笑眯眯道:“大侯爷,是这样,昨晚李广已经被拿下了,陛下已下旨,让建昌伯……不对,是建昌侯去抄家,别说是打他,就算是弄死他,都行。”>
“我艹!”张鹤龄一听瞪起眼来,“有这种好事他娘的不早跟老子说?二弟,人在哪呢?你旅途劳顿,抽鞭子这种辛苦活,就不辛苦你了,让当大哥的上,大哥正好这几天需要活动一下筋骨……喂喂,别走啊,就算打人你不让我上,抄家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带上我……”>
……>
……>
张鹤龄全然忘了自己找弟弟是干嘛的,现在就屁颠屁颠跟在张延龄身后。>
往锦衣卫北镇抚司去的时候,路上张鹤龄都能感觉到一种荣耀。>
“……老二,你可真能耐,回来不到一整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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