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再藏着自己心里那刻骨的恨意了。
“我是恨你，每分每秒都恨不得你立刻魂飞魄散，我们之间只有一种结局，要么我死，要么你魂飞魄散。”
“这样啊。”燕初渺想了想，“真就没有其他可能了吗？”
“没有了。”
“哦。”
蜀雾忽然间动手，他将手里一直握着的一块石头朝着燕初渺扔了过去。
石头自然穿过了燕初渺的身体，落在了地上。
而蜀雾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下一秒燕初渺脚下的地颤动，一地看似杂乱无章的碎石，忽然有几颗发出了细微的颤动，肉眼可见的似乎缭绕着一层莹白的光。
燕初渺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讶异或者惧怕。
“不错嘛，为了让我魂飞魄散，居然连失传的阵法都给找来了。”
缇澜作为一只生活了千年的阿飘，她所知道的，自然要比旁人多的多，就比如说这阵法。
她的一系列反应让蜀雾的心弦绷得更紧了。
对方完全不怕，只能说明两点。
她真的有完全不怕的实力，或者说，她过分的自负，认为这政法完全奈何不了自己。
但没事，他还有两重准备。
“这就是你所谓的合作吗？”
面对这样的问题，他拿出了那块通红的令牌。
“今天你我之间只能活着一个。”他说，脑海里却是忍不住想起了梦里那抹身影。
他不能失败，即便是同归于尽，只是这样的话……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但没事，他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后续准备，即便是同归于尽，他也有把握让自己的大脑存活，代价是他意识彻底的溃散，但这样可以能护住梦里的她。
只是……想想以后再也见不了面了，他心头涌起了无限的不舍。
最后这些不舍化作了决绝。
阵法依旧在运行着，即便地面已经颤抖并且在一点点的裂开，可燕初渺依旧巍然不动，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蜀雾手里通红的令牌脱离了掌心，上面的红色似乎愈发加深，红的发黑了。
“蜀雾。”燕初渺叫了他的名字。
她突然间有了那么一丝丝的良心，寻思则再这么欺负下去，估计接下来就是同归于尽了。
啧……那得多麻烦呀。
她飘出了阵法的范围，朝着他而去，看着那双因为过度使用灵力，而开始发红的眼眶，无奈叹气。
“是我。”这一次她恢复了声音。
蜀雾愣住，但并没有因此就相信她，他反而更加确定了自己原先的想法。
这厉鬼肯定是知道了澜澜的存在，她必须死，不然澜澜真的就危险。
看出了他想法的燕初渺：“……”
合着她现在说真话都没人信了。
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对方不信又似乎挺正常的。
要是真的因为她一句话就信了，那绝对是比柴婧婧还要傻白甜的存在。
“要不我现在进入你梦里跟你说？”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的燕初渺有点犯难了。
要不先把人打晕，然后进入他梦里？
蜀雾的反应表现的更刺激了。
“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燕初渺：“……”
好麻烦，还是来点直接的吧。
下一秒刚刚放完狠话都蜀雾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弹了，他心中大惊，紧接着就被一阵冰凉的触感轻轻的抱住。
有女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无奈极了，“真的是我。”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气息，他甚至能闻到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幽香。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那个忽然间不稳定的心。
只有在梦里，只有在她面前，他的心脏才会如此。
真的是她吗……
蜀雾心里不确定了，燕初渺在这个时候，一点点的露出了身形。
和梦里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差异。
两人四目相对，他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像是完全已经定格住了。
燕初渺解除的对他的控制，他依旧如此。
这让她忍不住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人傻了？”
半晌之后，他眼睫颤了颤。“所以你们都是同一个人。”
声音说不出来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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