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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五章 跟朕玩权谋?(1/3)

作者:吾谁与归
胡濙的旧事重提只是敲,王翱的反腐抓贪才是打。

胡淡的意思很明确,这件事官船官贸只是开始,惹到了陛下生气,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结束,既然要惹,就要做好承受陛下怒火的代价。

“我说什么来着?问也是白问。”商辂听闻之后嗤笑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商辂没有参与其中,他还记得当年陈循儒袍上殿后的结果,结果就是罢官,起复之后直接去了万里之外的撒马尔罕做了使臣。

商辂是个记性很好的人,否则也做不了三元及第。

这帮人合谋搞李宾言的时候,不叫他参谋参谋,出了事了,求爷爷告奶奶四处托关系,让他问问陛下的意思。

这还用问?

陛下这几年的脾气好了很多,否则亲自下场,这不杀的血流成河如何收场?

商辂懒得再问,拳头砸下来就知道疼了,等到疼了就知道改了,连敲带打,是陛下的宽仁。

“有件事,胡尚书参谋参谋,就是当初李贤在京上书请旨降鞑官俸禄之事,这件事的起因、经过都很清楚,但是结果却不清不楚。”商辂修史修到了李贤这里,就卡住了。

李贤说的没问题。

【塞外降人居京师者盈万,指挥使月俸三十五石,实支仅一石,降人反实支十七石五斗,是一降人当京官十七员半矣。宜渐出之外,省冗费,且消患未萌。】

塞外北虏降官、人过万,一个指挥使的月俸三十五石,结果大明京官只能支取一石,其余折钞,而来降的官、人则领十七石,应该把来降之人逐渐放出京师去。

但是结果就是留中不发。

李贤的这个想法没什么问题,这朝贡国的降人,待遇已经比京官还要好了,这日后,降人还不得骑到大明朝臣的头上去?

这种事很有可能发生。

“这件事是李贤当初恶了少师杨士奇所至,并非言事有错。”胡濙站起来拿出了一个匣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份奏疏说道:“当初李贤在河津治蝗,杨士奇要见他,他没工夫,就此恶了杨士奇。”

“彼时兴文匽武大势所趋,朝中修文德以来之的道理大行其道,李贤这份降鞑官俸的奏疏,被杨士奇定性为要反兴文匽武的大计,而后李贤就被扔到地方巡视地方去了。”

商辂手中的那封奏疏是原件,上面有司礼监的批红,有稽戾王的正统之宝,唯独没有文渊阁的批黄。

而文渊阁的那封批黄,在胡濙的手里。

奏疏的封面已经泛黄,商辂没有打开,而是犹豫了下,才吸了口气,郑重的将奏疏打开。

这里面是杨士奇的亲笔批注,而里面的内容,就几个字,贤其心不一,今日言俸明日言武,瓦剌鞑靼来犯何如?当黜。

今天就敢降鞑官的俸,明天就敢说振武,为博上位四处兜售战争论调,那瓦刺人和鞑靼人打过来,李贤付得起这个责任吗?….既然不是一路人,应当罢黜,不在京师留用。

之前商辂一直有这种猜测,这是惟一合理的原因,但是缺少证据,他修史不能胡编乱造,直到今天,他终于拿到了证据。

商辂合上了奏疏,这份本应该销毁的奏疏,为何出现在胡淡手中,那自然是胡少师的手段,里面的内容让人扼腕叹息。

杨士奇、王振、稽戾王朱祁镇身上的虱子太多了,再加这一只,也就无所谓了。

李贤是宣德华殿内,在后殿翻阅着今日的议题,前殿的长案两侧,大明的文武,二十七廷臣早就到了,朱祁钰也没进去,先让他们在里面议一议,形成个基本共识后,他才进去。….朱祁钰笑着说道:“景泰元年朕祭祀太庙,去了稽戾王的太上皇帝号,那会儿朕就站在这里,等着廷议废朱见深太子位的事儿。”

“当时稽王妃钱氏,带着当时只有这么高的朱见深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当时袖子里揣着五块饴糖,就都给了他,让他不要害怕。”

“后来钱氏离开在转角的地方,把那五块糖都吃了,那视死如归等待很久后才如释重负的模样,还在眼前一样。”

“其实朕那会儿是麻杆打狼两头怕,朕大年初一就要废太上皇帝号,这孙太后、钱氏、再加上太子朱见深,这要是联合起来,再加上稽戾王在朝中的党,朕也担心他们造朕的反。”

“十年了。”

朱祁钰当初在太庙废太上皇帝号,废朱见深太子位,是逼迫群臣表态站队的行为。

那时候的朱祁钰还无法完全掌控朝堂,只能用这种手段去逼迫臣子们上船一起当'反贼”,让朝臣们赞同自己。

按照历史上西晋二帝被俘,北宋二帝被俘的经验而言,稽戾王这个皇帝被俘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为了一个远在迤北的被俘皇帝,得罪现在的皇帝,这显然不划算。

谁能想到,稽戾王还能回来?满朝上下都已经是反贼了。

孙太后、钱氏,没有用太子朱见深造反,朱祁钰也没有在会昌伯府族灭的时候,连坐到稽王府一家。

政治余地,是一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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