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进来一个小宫女怯懦的问:公主,瑶瑶郡主要出宫了,你昨日交代让奴婢提醒你的。说话时眼睛瞟过柳怡,一张茄子脸,恐怖的吓人,奴才们站在下面瑟瑟发抖。
啪,她把剪刀扔在贴身婢女的脚前:多嘴了,应该得到什么下场,难道还要我告诉你么?
求公主饶了奴婢,都是奴婢该死。一群太监面如土灰把她拖出去,啊,一条鲜血粼粼的舌头掉在地上,那个可怜的婢女疼的昏死过去,柳怡没有一丝的怜悯,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送到杂役房,本宫这里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她的目光停留在剪成碎片的衣服,心里的冷笑着,瑶瑶,终于一天我会让俯首称臣,以我柳怡马首是瞻。
瑶瑶站在宫门口等到了袁怀夫人:阿娘,您终于回来了,太后没有为难你吧。袁怀夫人摇摇头,爱抚的摸着瑶瑶乌黑的头发:阿娘,好想你,好想永远留住你。瑶瑶靠在阿娘的怀里是那么的踏实。一阵轻咳让他们注意到宫墙阴影处冒出一个人,是巴克。
瑶瑶屈身行礼:王爷。柳卓白了一眼,她有些不喜欢这个男人,觉得他根本就是在做戏,看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特别是他的自以为是,柳卓是一着将自己受伤的腿伸出来。
车内都是女眷,御林军只是挑帘望了一眼,马上收回目光:郡主金安,请出宫吧。
柳煜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打湿了,扬起鞭子恨不能飞出去。阿娘心疼的问:下次不要这样鲁莽了,阿娘会担心的。柳卓嘟起嘴巴,搞不清楚瑶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皱起眉头想车身下面张望了一眼,瑶瑶赶紧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阿娘,只是太后赏赐的首饰,您看,我挑选了几样适合您的。
柳卓的注意力被集中过来,天哪,这些首饰好漂亮呀,为什么我进宫太后都没有赏赐,又是你,瑶瑶,我的那份都拿走了。小桌一看就是个极懂规矩的奴婢,只是眼神中多少带着几丝不解。却不露半点不适。
这里也有你,柳卓,你看看,这个盒子里是你的。
这还差不多,算了,我勉强接受了。柳卓是嘴上不饶人,心里偷着乐呢,即便她的在宫里,太后也不见得会赏赐这么多的珠宝给她,毕竟人有不同,命也不同罢了。
马车到了府门,柳煜喊醒门房,阿娘下车,瑶瑶的腿有些不便,阿娘迫不得已让柳煜将她抱在怀里,他却情不自禁想拥她一生一世,袁怀夫人何尝不想留住瑶瑶,命运难料,他们已是南柯一梦,自己又该怎么点醒儿子。
安置好瑶瑶,柳煜把车赶到后院,看四下无人,将夹层中的男人拖出来暂时放置在柴房里。瑶瑶将自己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有上好的云南白药,这点小伤无大碍的。
倒是有些牵挂那个受伤的富甲,她缓慢挪动步子,向柴房靠近,好不容易到了门边,已是大汗淋漓,用衣袖轻轻拭去汗珠,她推开门,抱着医药箱进去,富甲的伤口有感染的迹象,应该是泡水的原因。瑶瑶吃力的将他侧过身来,用消炎水帮他冲洗伤口,而后更换了消炎药和止血药,帮着包扎起来,做好这一切,天也蒙蒙亮了。她有些虚脱的靠在柴草上睡着了,梦里还星星点点是太后暴怒之下的神色。
柳煜避开柳卓的视线闪了进来,吱扭的刺耳声让瑶瑶睁开了眼睛: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你也是个病号,小心再感染风寒。
我很好,没大碍,一点皮外伤,我撑得住。瑶瑶发白的嘴唇,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富甲眉头微蹙,用舌头在皱巴巴的唇边收索着,瑶瑶扶起他:阿哥,帮我取点水来。
她用棉棒沾着水帮着他湿润嘴唇,一点点的,富甲的眉头慢慢舒展。柳煜不解的问:干么不让他直接喝下去?
她失血过多,会感到口渴,如果让他一下子喝那么多,对血管的缓冲不好。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真看不出来,是你屋子里的那些书里有么?你真是了不起,我可以做些什么?瑶瑶对医学方面的熟识让柳煜感觉陌生。
让他休息一会儿,不要让人来打扰,尤其不能让人知道他的来历,包括阿娘和柳卓。瑶瑶小心的叮咛,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让柳卓看出破绽,就凭她进宫后做的一些事情,瑶瑶不敢断言,她会轻易将这件事翻过去的。
那晚突然扎破自己的脚腕,阿娘当下不问,难保心中没有疑虑,瞒是瞒不住。柳煜的话也是有道理,袁怀夫人如此睿智,瑶瑶和柳煜反常的举动,怎么会不引起袁怀的怀疑呢。
瑶瑶心中一直还在为袁轩担心,可又不能对别人提及,也只有柳煜能让她信得过了,阿哥,我在御花园见到了袁轩,他憔悴了许多,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对家里人言明,我想还是有必要告诉阿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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