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那边太吵了,我来湖边清净一下。”
是吗?可她的眼神明显在闪烁,似乎并未说实话,德勒克难免忧虑,“你……可是在生我的气?”
“啊?”容锦一脸懵然的望向他,“我为何要生气?”
“方才有姑娘献哈达,跟着你就走了,我以为你不高兴,”担心她有所误会,德勒克当即澄清道:
“我可以跟你保证,我跟她并不熟,我们之间没什么。”
实则容锦是在席间喝了些果酒,想去登东,又不想错过他跳舞的精彩场面,这才忍了会子,待他跳罢,她才离开。但这点儿私事儿她不好意思说出口,才没明言,随口扯了个谎,未料他竟误以为她在与他置气?
容锦心下微甜,强忍着笑意低眉清咳了一声,行至一颗大树边坐下,故作无谓地道:“有人喜欢你是好事啊!我替你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会生气呢?”
她的语气极为轻松,似乎根本没放在心上,德勒克忽觉自己想太多,在她身边坐下,闷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不在乎?”
“我为何要在乎这个?”
若是喜欢一个人,看到那样的情形多少都会有些吃味吧?然而容锦的反应很平常,大抵对他并无那份心思。
思及此,他那窝了满腹的心里话就此埂在喉间,竟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思绪飘飞的他浑未注意到容锦在跟他说话,直至她喊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嗯?你说什么?”
今晚的他似乎有些不对劲,轻拨着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容锦奇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怎的心不在焉?”
实则德勒克一直在琢磨着他父亲的话,一旦说出来,很可能两人再也回不到过去,可若不说,他又会日日惦念着,不得安心。
挣扎了半晌,他才试探着道了句,“我在想,假如喜欢一个人,该怎么跟她说。”
他有喜欢的人了吗?容锦闻言,笑容顿僵,一丝涩意莫名自心底涌出,缓了会子,她才佯装不在意地道:“那就直说呗!”
23. 第二十三章 乾隆赐婚
来之前他就下定了决心,真到了这一刻,太多的话尽数涌在喉间,德勒克竟不知该如何起头,“说什么?”
方才容锦并未生气,这会子她开始有点儿难受,但还得故作平静地为他支招,“说我喜欢你啊!感情这种事不需要拐弯抹角,太委婉她可能听不懂,无法确定你的心意。”
“可她若拒绝了呢?”
迎上他那真诚请教的眼神,容锦喉间微堵,这才意识到他没在开玩笑,似乎是真的想跟谁表明心迹。强压下不断上涌的涩意,容锦勉笑鼓舞道:
“你生得俊俏,家世又好,人品也端正,最讨姑娘家喜欢,谁会拒绝你呢?放宽心,别害怕,勇敢说出来还有机会,不说便永远不晓得她的心意,错过岂不可惜?”
原来她对他的印象这么好?被夸赞的他心下稍慰,多了一份底气,“好,我这就跟她说。”
说话间,德勒克站起身来,向后走去。
他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在黑夜里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心尖上,容锦笑容渐失,那种疼痛的感觉令她陌生又惶恐,她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不敢去看他究竟要与谁表白,只默默的低着头,眼眶渐红……
她也不明白自己在难过什么,甚至还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莫名其妙。
大约是因为身边人时常跟她说,说德勒克喜欢她,听得多了,她便信以为真,以为他对她真的有些特殊,以致于这会子德勒克说要跟别人表白时,她竟有些接受不了。
可仔细想想,他从未与她承诺过什么,也没过喜欢她的话,从始至终,他说的都只是朋友而已。是她想太多,忘了自己连难受都没资格。
抱膝坐在树边的她无比压抑,将小脸儿埋在膝间,小嘴儿轻撇,险些哭出声来,情绪失控之际,忽闻一声轻唤,
“容锦。”
这声音……好生耳熟!容锦诧异回眸,但见德勒克就在立在她身后,唇线紧抿,看向她的眼神异常郑重。
那一刻,她更难受了,“你怎么又回来了?不会想让我陪你一起去表白吧?”
他跟别人告白,也要让她亲耳听到吗?他未免太残忍了些!
“我没走远,在摘花。”说话间,德勒克将背于身后的手转于身前,映入她眼帘的是几朵菊花,但听他道:
“我们蒙古有个习俗,跟喜欢的姑娘表白一定要有一束花。如果对方收下这束花,就代表两人同心。”
这一次,他再无犹豫,直视于她,大胆的道出深藏已久的心声,“容锦,我喜欢你!你愿意收下这束花吗?”
他要表白的人居然是她?反转来得太突然,容锦难免懵然,甚至以为自个儿出现了幻念。看着他手中迎着夜风摇曳的白色菊花,她哭笑不得,轻咬榴齿,小声嘀咕道:
“不愿意。”
满怀期待的德勒克听到这个答案,心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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