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辜的。”
容锦无言以对,嗔了她一眼,摇头叹道:“想吃便吃,拿出去与她们分了,甭让我瞧见。”
得了公主允准,月蓝脆声应承着,带着板栗便出去了,容锦起身来到窗前,听着窗外林木间清脆的鸟鸣声,看着那些散发着生机的花木,烦躁的心方得片刻宁静。
再怎么不情愿,这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好在皇上说了,她要为皇后守孝,最近两年不能成亲,那她还有两年的清净日子可以过,至于其他的,两年之后再说吧!
指不定两年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变故,皇上又变卦了呢?
后来的日子里的确出了变故,只不过这变故与容锦无关,而是与颂凌有关。
乾隆十四年正月间,在傅恒的严密部署,精确指挥之下,清军接连攻克敌营,杀至敌军老巢!
金川土司莎罗奔走投无路,只得向清军投降,至此,持续了两年多的金川之战终于告捷,傅恒带兵回京的同时还带回了一个人——
他兄长广成之子,明亮。
这个传闻中已经战死的男人,他居然还活着!
得知这个消息时,颂凌喜出望外,只因她曾与家人承诺过,要等明亮三年,三年之后,若然还没有明亮的消息,她就得另择亲事。
如今已过了两年半,再这么下去,她必须得听从家人的安排啊!
就在颂凌绝望之际,傅中堂居然将明亮给带了回来!
欣喜的颂凌请求出宫去看望他,皇太后念及颂凌痴心一片,且两人本就有婚约,也就没拦阻,答应让她跟随她的额娘一道儿去看望明亮。
怀揣着希望的颂凌欢欢喜喜的去见他,到地儿之后,她却傻了眼-——
明亮人是回来了,可他却失忆了,根本不认得她,且他还带回了一个姑娘,说这姑娘在他重伤之时悉心照料他,他很感激,便将这位姑娘带回了京城。
颂凌与明亮虽是皇上指婚,两人也是有感情的,以往明亮待她极好,满心满眼都是她,如今的他看向她时的眼神极为疏漠,却对旁的姑娘温柔又关怀,苦等了他两年多的颂凌如何不寒心?
履亲王福晋也瞧见了那位姑娘,试探着道了句,“这姑娘长得倒是水灵,还没说亲吧!年方几何?得空给你说个好人家。”
小姑娘一听这话,柳眉顿蹙,一张小脸登时煞白,紧拽着衣裙低声表态,“我……我不想嫁人,只想照顾明亮。”
明亮的腿受了重伤,虽说这两年有所恢复,但始终不敢太用力,稍稍走多了路便会疼痛,是以他的母亲又请了大夫为他诊治扎针,希望能缓解他的病情。
此刻他才扎罢针,正坐在椅子上歇息,履亲王福晋这话分明是想赶小婵离开,明亮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当即发话,
“我受伤的那段时日,皆是小婵在照顾我,为我换药,甚至擦洗身子,她对我关怀备至,为了我连名声都不顾忌,我自当对她负责,让她进门儿,给她一个名分。”
他居然要给小婵名分?那么她这个未婚妻又算什么?颂凌满腔的情意瞬时凉了半截,只觉头蒙蒙作响,她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等了那么多年,究竟在等些什么?
广成之母伊拉里氏自然更看中皇上指的这位儿媳妇,忙提醒儿子,他早有婚约。
小婵含泪哭道:“我不要什么名分,只想跟明亮在一起,夫人,姑娘,求你们不要赶我走!”
说着小婵还给她们跪下,苦苦哀求她们收留。
伊拉里氏甚感为难,望向颂凌,颂凌闭了闭眼,心似火煎,疼到几近窒息,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明亮对颂凌毫无印象,此时的他只疼惜小婵,便求着母亲让小婵做个妾室。
伊拉里氏没法子,只能与福晋商议。
福晋心疼女儿,但她也明白,男人有妾室再正常不过,她若拦阻,便得落个不通情理的罪名。
最终她答应让小婵做妾,但必须等明亮与颂凌成亲之后。
大人们就这般将此事给安排了,没人过问颂凌的意见,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正常的,就连颂凌自己也找不出指责明亮的理由。
实则颂凌不是没想过,待她和明亮成亲之后,也许时日一久,明亮也会纳妾,但不论将来谁进门,她永远都是明亮最在乎的那个人,可是如今,明亮不记得她,他的眼里只有小婵,那么她这个正室在他眼里便是多余的那一个,这样的情形令她无法接受,却又没资格反对。
伊拉里氏看她神色不对,出了屋子之后便走过来安慰她,说小婵身份低微,只是个妾室,不配与她相提并论,
“大夫说明亮失忆只是暂时,还有恢复的可能,等他恢复记忆,想起你来,也就不会对你这般冷漠。”
即使真有那么一日,她与明亮之间横亘着一个小婵,真的还能回到从前吗?
有苦难言的颂凌再也不愿多待,离开明亮家之后便回了宫,将心底的苦楚诉于容锦。
彼时容锦正在御花园的亭中赏花,春风过境,日暖天蓝,园中的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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