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出不同的人生轨迹。
回去的路上,容锦闷闷不乐,杵着小下巴唉声叹气。
揉了揉她的发,德勒克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轻捋着她的发丝温声询问,“可是还在琢磨郡主的事?”
闷闷的点了点头,容锦怅然轻叹,“失忆究竟该怎么治呢?明亮若是能想起颂凌来,大约也就不会再宠着小婵,让颂凌难过了吧?”
德勒克却不认为明亮恢复记忆是好事,
“即便有朝一日,他真的想起了颂凌又如何?小婵已经是他的妾室,他总不能将人给休弃了吧?记不得颂凌时,他只喜欢小婵。一旦想起颂凌,他便会左右摇摆,认为自己辜负了颂凌,却又无法狠心的抛下他的恩人,那样的情形,大约比现在更折磨人。”
听罢德勒克的话,容锦忽然觉得自己看待问题似乎太简单了些,再望向德勒克时,她的眸中难掩崇敬,
“你最近看的什么书?说的话怎么这么有哲理呢?”
轻捏着她的手心,德勒克桃花眸微弯,眼尾的弧度上挑得恰到好处,“我不懂什么哲理,但我相信一句话:老天爷的安排,总有他的道理。
就拿咱们来说,起初知道我们误会彼此两年,我还怨怪过命运,为何要这般耍弄我们,但慢慢的,我就想明白了。
若没有那两年的误会,我就不会懂得信任有多重要。兴许我们可以顺利成亲,但时日一久,难免会闹矛盾,倔强的两个人谁也不肯低头,日子照样磕磕绊绊,可若婚前经受过分离和错过的折磨,婚后便会更加珍惜包容彼此,我会更懂得如何去呵护你,这也未尝不是好事一桩。”
德勒克的话质朴真实,令容锦茅塞顿开!
她自己找到了如意郎君,便希望颂凌也能如意,可她却忘了,这世上两情相悦,只有彼此的夫妻少之又少,大多数夫妻的日子都是一地鸡毛,却又基于种种原因而不能摆脱,只能得过且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旁人或愤怒,或怜悯,都于事无补。改变不了,那就只能旁观,
“你说得对,我们一定要好好的,你可不能纳妾,不要辜负我。”
“我哪儿敢啊!我怕你休夫。”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味儿呢?抬眉瞥他一眼,容锦努嘴娇哼道:“我若不休夫,你就敢纳妾吗?”
“那也不敢,喂饱你一个人就够累的,一夜得好几回呢!”说到后来,德勒克的声音越来越低,听得容锦羞红了脸,粉拳轻砸,嗤他没羞,
“这还在马车里呢!不许说浑话!”
娇柔的声线轻易就拨动他的心弦,德勒克十分体贴地道:“好,回房再细说……”
两人就这般说说笑笑,马车沿着宽敞的青石板路一直向前,奔向他们美好的明天。
因着德勒克学习十分用功,逐渐掌握了满蒙汉三语,乾隆对这位女婿很是重用,让他在内廷当差,后又调至理藩院。
光阴如梭,一晃便过去了五六年。
乾隆二十一年,巴林郡王去世,德勒克本是世子,合该承袭王位,但当时的他与容锦只育有一个闺女,容锦的身子似乎不易受孕,德勒克不愿纳妾,是以成婚六年也没个儿子,没有子嗣延续香火,王位之争对他很不利。
加之他一直在研习满汉文化,在朝中做官,蒙古那边的事务他甚少去管,乾隆权衡利弊之后,决定让他远在蒙古的弟弟巴图承袭郡王之位,德勒克恩封辅国公,后又晋封固山贝子。
权势对男人来说有多重要,容锦再清楚不过,德勒克因为没儿子,与王位失之交臂,她为此十分愧疚,总觉得对不住他,也担心他往后想起来会后悔,但德勒克却是一派无谓,
“若我继承王位,就得回蒙古去,你常年住在京城,让你随我离乡背井,你肯定不习惯,那边风吹日晒的,容易把人晒黑,你娇娇嫩嫩的,可不能受那样的苦,倒不如我留下陪着你,反正我在京城待惯了。”
话虽如此,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也为了她而离开了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乡吗?他家里是真的有王位要继承,可他却从未给她施加任何压力,没催着她生儿子,还反过来安慰她,说自己家里还有个弟弟,不怕断香火。
德勒克为她所做的牺牲,她都看在眼里,很多时候她都在想,能嫁给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她着想的男人,当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额娘,我们的雪人堆好啦!你快来玩嘛!”
骤然传来的呼唤拉回了她的思绪,容锦定神一看,才恍然想起,雪地间的父女二人正在玩雪,德勒克笑对女儿道:
“你额娘患了风寒,不能受冻,咱们堆雪球,她只管欣赏便是。”
“不碍事,已经好多了,反正今儿个也无风。”说话间,容锦走出长廊,来到院子里,折了枝梅花,将梅花横在雪人的小脑袋上。
小丫头拍手叫好,而后有样学样的拎起小裙子到一旁折花,立在一旁的德勒克笑提醒,“路滑,小心些。”
容锦本以为女儿是想折花给雪人,孰料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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