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 d 05 22:2:4 s 2014
无筝水眸微斜,她轻问到:“即使如此,那又如何?”
滄烟微怔,随后把玩起床帐坠着的流苏:“你不在意?”
“有用么?”无筝似绝望的一叹,腰微弯,“容臣告退。”
青木隐在暗处看着无筝独坐在落月居的楼上,窗外的圆月衬着如玉的脸庞,恍若神仙妃子。
无筝素手举起酒杯,不快不慢的喝着,身侧散落着满地的空酒坛。
她像受伤的兽不由自主的将身体弓起,无助,颤抖。
本来往嘴里送去的酒的洒得满脸都是,青木仿佛听见了呜咽声,青木冰冷的俊颜闪过讶异的神色,那个清冷如月,指点江山的女子也是会哭的么?
“哈哈哈。”无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悲凉,嘲弄的笑声,混着满脸的酒水,青木也不知她流泪了还是没有,但是他不喜欢她这么狼狈的样子,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清俊的人影靠近醉的一塌糊涂的无筝,将她抱起,本该醉的神志不清的人儿却在瞬间抓住来人的咽喉,
“谁?”
“主子,我是青木。”
“青木?呵,谁是你的主子!昭阳殿里的那位才是你的主子,你不过是奉命来监视我的人罢了。”
无筝的声音充满了嘲弄,却在确定了来人的身份后,安心的睡下了。
青木将无筝抱回床榻,为她盖好被子后,神色复杂的注视着床榻上呼吸均匀的无筝,看了好一会,他才转身离开。
无筝睁开眼睛,她坐起身,清澈冷清的双眸毫无刚才的醉意,她一直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一只手随意的放在床榻之上。
想起白日里收到的消息,她略有些头疼的呢喃:“速回啊,我也想啊。”
君临风为无筝修的落月居是三层楼,此刻她坐在三楼雕花栏杆上,望着数不尽的宫阙楼台,想着远处和这里差不多的景致,处处似相同,却不是乡音。
远远的,她看见那人一身明黄色,独自从远处走来。
无筝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不心忆起了她第一次见君临风的场景。
那是日月谷的春天,那一年,日月谷漫谷的桃花开得特别的艳,丰神俊朗的师傅领着15岁的少年踏花而来,师傅对着正在练剑的夏邑温和一笑:“邑,从今天起,临风便是你的师弟了,你要好好照顾他啊,别让你师姐欺负了去。”
那时候,1岁的夏邑是个没心没肺的单纯少年,他笑容灿烂的道:“子,以后我就是你师兄了,我罩着你。”
坐在桃树下用心拨琴的无筝却在听到临风这个名字的时候,一直专注琴弦的秋水瞳眸投向了师父身后那位妙年姿容,风姿冷郁的少年。
少年对无筝温和一笑,谦谦公子,温婉如玉,她回以一笑,明眸皓齿却清冷如月。
无筝收回目光时却对上了师父讳莫如深的双眼。
忆起这儿,无筝轻轻的一笑,带着释然和果决。
最初相遇的时候,她骗了他,他也骗了她,目光交接就预示着劫难的开始。
“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远处的帝王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落月居楼下,抬起头正好将那抹笑容尽收眼底。
无筝才起,还未梳洗,墨黑的发披散着,乖顺的垂在无筝身侧,眉远黛,眸秋水,微微扬起的唇角无一不透露着清绝如仙的美。
君临风舍不得挪开眼睛,无筝低着头看着楼下的人,记忆中洁白的少年被时光磨砺的越发英气逼人。
只是一瞬间,相顾无言。
那般清越情深的目光倒是倒是君临风先承载不住,他移开了目光,又问了一遍:“筝儿,在想什么?”
无筝听着这般亲昵的称呼,漆黑如点墨的双眼闪过一丝讽意,她飞身而下,白衣飘袂,落定在君临风面前。
无筝闭上眼睛,身子微微颤抖:“我在想,如果师傅没带你来日月谷,夏邑没有救滄烟,我没有和你相识,日月谷的结局会不会不那么惨烈?”
君临风身体瞬间变得僵直,无筝明眸氤氲着雾气,有着隐忍的,想要宣泄的痛楚。
君临风恍然,这也许就是青木昨晚来报,筝儿宿醉的原因吧。
无筝用一生的眷恋看着君临风,竟然不受控制的掉泪了。
君临风英挺的眉皱的死紧,他不喜欢眼前的人儿那仿若诀别的目光,他伸出手想要拂去她的泪。
“啪!”无筝毫不留情的将他的手打开。
无筝别过脸,她眼中满是嘲讽,哎呀呀,她该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如鲠在喉的感觉让君临风内心感到烦躁,这些情绪是不应该也是不能出现的,他明知道,却不由自主。
君临风突然想念起在桃树下笑容明媚的无筝,娇俏的对他:“师弟,我是你无筝师姐。以后在日月谷你要照顾我,关心我,爱惜我。如果你敢违背我的话,我就向师父打报告,嘿嘿,到时候你可什么都学不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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