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牵制住暴怒男子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楚月望去,面前男子一袭白衣,气质温润,与这魔界显得格格不入。
她当下便认了出来:“陆,”
然而对方却十分平淡暼她一眼,接着便望着凝竹道:“魔尊,这位原也是魔尊仙界求得仙子,为魔界打理花草的。”他语气平淡,意思却摆明了,眼前女子是仙子,本不能随意处置。
听了这话,膺珃的怒气有些消散,他收回手臂,冷声对凝竹道:“天界仙子,便是如此不明事理吗?早点道歉,本尊自会放你一条生路。”
凝竹却是昂头,睁大眼睛道:“明明是你踩坏了我的花。”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明明踩坏她的花,竟还要她道歉。
“你,”膺珃气得发抖,但望着眼前女子气红的面庞,嘴角却扯出一弯讥讽。蠢女人,难道以为这样便可得到他青睐。
他微眯眼,心下已有了判断,魔界是他的地盘,如今她惹得自己不快,之后魔界的日子可想而知。
膺珃退了一片,冷冷开口:“既然子夜为你求情,那今日便饶了你。”他旋即转身衣角一摆彻底离了众人视线。
而旁边被称为子夜的男子也从容转身离去了。
楚月三两步跑到凝竹身边,将她扶起,犹豫开口:“那是魔尊吗?”
凝竹气鼓鼓道:“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么不讲理?”
这话让楚月不由得瞪圆双眼,惊奇道:“你知道是魔尊,还让他道歉?”难道就不怕惹怒他,被杀了吗?
凝竹听了却是笑起来:“他就是个混蛋,他若是想杀人,不论对方卑躬屈膝还是挺直腰杆,恐怕他都不会有松手,既如此,为何不坦荡一些。”
她虽是笑着,楚月却从她眉眼中看出些悲伤来,之前的仙魔之战或许已有许多仙人死于魔界刀下。
楚月也有些沉默,但旋即想起魔尊身边的陆裕书,他应当同自己一样陷入这幻境,可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却像是不认识呢?
“那魔尊身边的人?”她皱眉还是想得到答案。
凝竹语气沉下来:“他是子夜,颇得魔尊赏识,所以他的话魔尊也听得进些。”
楚月却觉得那什么子夜明明就是陆裕书,他居然又不理我!这念头一出来,楚月便有些吃惊,为什么她要说又,她努力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却觉得一片空白。
她只好按下心绪。
接下来几日,凝竹果然被旁人排挤,不过她似乎毫不在意,仍是每日出门打理那些草丛。
这日,便有位红衣女子到了众仙子屋前,她头发高高扎起,腰带处缠了长鞭,颇有些豪气。
“谁说魔界没有花?”她声音倒引来不少仙子。
“有花吗?”
“不是说没有吗?”
“那若是有,我们岂不是可以回天庭了?”
几位仙子聚在一起议论起来,楚月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凝竹盯着红衣女子开口:“你说的花是什么?”
红衣女打开手中锦盒盖子,一把黑色的小花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花瓣极其细小,一朵花也不过指尖大小。
凝竹皱眉:“可以让我再细看一番吗?”
红衣女很是爽快地递过去,一挑眉:“送给你了。”
其余人均是一脸鄙夷地望着她,怎么也是天界来的,居然这样短浅,一朵花也要拿走。
凝竹却是不在意,取来细看。旁人不愿理会,只继续与红衣女攀谈。
见此情形,楚月也凑到一旁盯着。只见盒子里一把黑色小花,根上还沾着些冥界特有的土。
但看着那肉乎乎的花瓣,楚月没忍住伸手掐了一把,这好像是多肉吧?也能算是花吗?两指捏了捏那厚厚的花瓣,楚月脑子里一片黑线,这说不是花,好像它又确实长得有几分像花。
凝竹望着这片黑色,也陷入沉思。
楚月望着红衣女子消失的方向,想不通那女子为何要将这样的东西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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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霖满脸笑意回了自己府中,却恰巧看见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
“子夜,”她惊喜唤出声。
远处男子果然顿住,他回身便看见不远处女子嬉笑着靠近。
“红霖,”子夜皱眉,颇有些不敢相信,“你回来了?”
“是,”她点点头。
子夜目光扫视过她裙脚,瞥见那沾染土屑,迟疑道:“你去了幽池?”
红霖不以为然:“是,”她低头看一眼裙脚,又解释道:“魔界也有花不是吗?那些什么仙子还是早日回天庭好了,魔界可不是她们该留的地方。“
“那是,”子夜征住,“你摘了之后放在哪了?”
幽池向来危险,而那池中生长的黑色小花便有催情作用。但因着靠近幽池并不容易,再加上魔界并不看重男女之情,倒也不曾处理。
红霖望着他焦急神色,声音都低了几分:“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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