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被裹胁的?”袁天淳冷笑。
雍容男子叹道,“我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位道士逼迫太甚,我岂能做他的帮凶?”
“那位道士叫什么?”
“他尊号蓝心,我们都称他为蓝心道长。”
“蓝心道长?”袁天淳眉头微粗,历史中似乎没有蓝心道长这号人物啊。
“他虽然权柄滔天,但行事非常低调。知道他的,无外乎朝堂上的大臣,自从蓝心道长入宫以后,就一直深居简出,除了每天固定去皇宫,与陛下探讨道法外,就缩在皇城内的那座道观,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雍容男子解释道。
“所以,这件事,那位蓝心道长,也是借助你们的手,才犯下的三年前,杭州府的纵火案?”
“是的。”
“但刚才你也说了,那个蓝心道长,之所以指使你们这么做,是因为想要收集一批新鲜的灵魂,用来炼制长生不老丹。可他如果不在场的话,用什么手段,将那批灵魂收割走?杭州府距离京师十万八千里,他总不能,在京师做法,将杭州府的冤魂,勾引到京师那里去吧?”袁天淳说出了这套说辞最大漏洞。
如果这个蓝心道长,可以隔着几千里的距离,收割杭州府纵火案的灵魂的话,那此人的道法,简直是太恐怖了。
说他是陆地神仙,也不为过。
世俗的法律法规,必定制约不住此人了。
也用不着藏头露尾,拐外抹角的,还通过其他人的手,来办成此事。
“是因为蓝心道长,给了我们一个烟壶,通过那个烟壶,将纵火案的二十多条灵魂,吸到那个烟壶中,随即快马加鞭,送到京城。”雍容男子说道。
“烟壶?”袁天淳一诧。
“是的,那个烟壶是一件法器,样子很古老,至少有五百年以上的历史了。”雍容男子说道。
袁天淳沉吟片刻,说道,“那个蓝心道长如今在哪?还在皇城里藏着?”
“是的。”雍容男子低下头。
“你撒谎!”袁天淳冷笑。
他的感知异常的敏锐。
当回答这个问题时,雍容男子的情绪明显发生了一丝波动。
“小人不敢。”雍容男子说道。
咔嚓!
袁天淳没有多话,屈指一弹,打断了雍容男子一条小腿的骨头。
雍容男子发出一声惨叫,恐惧的摆了摆手,说道,“小人交代,小人交代……蓝心道长,他,他这会儿,怕是已经到了灵犀山。”
“他去灵犀山做什么?”
“不知。怕也是为了炼制长生不老丹吧。”
袁天淳打晕了雍容男子,将他绑在了地窖里。
如果雍容男子说假话,他可以回来继续严刑逼供。
如果雍容男子所言非虚,那他的价值也就没有了。
慢慢地饿死在地窖中,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惩罚。
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生命逐渐流失,更可怕的刑罚了。
打从一开始,袁天淳就没有放过雍容男子的意思。
毕竟,他手上沾染的罪恶太大了。
这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无论他说与不说,唯一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但袁天淳和幕后主谋不同的是。
幕后主谋会杀他全家泄愤,但袁天淳向来讲究冤有头债有主,无论多大仇恨,祸不及家人。
这也是一个来自文明社会的人,最基本的操守与理念。
得知了罪魁祸首的具体位置,袁天淳没有迟疑,在第二天一早,在早吃摊,吃了四根油条,一碗豆浆,外加一碗豆腐脑后,就起身朝着灵犀山奔去。
马儿跑得飞快,是一头神骏。
此去灵犀山,约莫几十里的路程。
但在午前,马儿就载着袁天淳,抵达了灵犀山。
“老板,来两大碗羊肉面。”在灵犀山山脚下,袁天淳将马儿拴在树上,找了一家面摊,对老板吆喝道。
“另外,再给我来一碗的羊肉。”
袁天淳是无肉不欢。
既然身上有银子,也不缺钱,袁天淳自然不会让自己的肚子受委屈。
什么都可以受委屈,但对于一个吃货来说,唯独肚子不可以受委屈。
“来嘞……”面摊老板端着一个托盘,将两大碗羊肉面,和一碗水煮羊肉,放在了袁天淳桌子上。
说是羊肉面,实际上里面都是一些羊杂碎。
没有一片羊肉。
毕竟,古代肉价很贵。
在路边摊吃东西的人,无论古今,大多数都是普通人。
吃一顿饭,自然不舍得花费太高的价钱。
但即使如此,哪怕是羊身上的杂碎,依旧让一帮吃客,吃的津津有味。
看着桌子上一大碗的水煮羊肉,哪怕只是水煮的,上面撒了一些盐巴,但这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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