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一间房内。
“是大哥回来了吗?”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后面传了出来,接着又从房间后面走出一名青年。那青年眉目清秀,丝毫不逊于秦舒,只是一身孝服,腰间更扎有麻绳,想是在为谁戴孝。那人似乎没有想到房间里会多一个女子,微微一怔,便问道:“大哥,这位是?”
秦舒看了芹儿一眼,道:“为兄在路上见她被坏人欺凌,顺便解救回来,只住一夜,明日便送回家去。”芹儿不知道秦舒为什么要说谎,但是她并没有开口辩解,反正自己也不过是“只住一夜”,想到这里,心中竟莫名的有些失落。
“哦。”孝服青年点了点头,道:“那小弟去把空下的那间客房收拾出来。”等秦舒点头之后,便走出房外。
秦舒又看了看芹儿,似乎觉得这个女子还是个麻烦,又皱了皱眉,道:“现在已经晚了,明日一早我就送你回去。”
回去?芹儿想到李吉,就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刚要开口,秦舒却已经看透她的心意,道:“你家小姐不是太尉府的千金么?我送你回太尉府。”芹儿惊讶地看着秦舒,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小姐,不,王妃的身份?”
秦舒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接着自己的话道:“齐王要害你家小姐,你也看见了。我知道你家小姐对你很好,你应该去救她,是吧?”芹儿想起桓王妃现在生死不明,顿时眼圈发红,道:“我要去救她。可是,可是我怎么救得了?”然后抬眼望着秦舒,怯生生地道:“我知道你武艺高强,求求你再去一次,把王妃救出来。”
“呵呵。”秦舒轻笑出来,微微摇头道:“你当王妃与你一般身份?把你救出来,王府顶多算是失踪一名丫鬟,齐王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搪塞过去。但救王妃则不一样,一不小心,我还要背上劫持王妃的罪名,这可是灭族的大罪啊。我送你回太尉府,就是想要让你把真相告诉桓太尉,他总该会去救独生爱女吧?”
“对。”芹儿点了点头,知道老爷和夫人一直很疼爱小姐,一旦知道齐王要害王妃,肯定会设法相救。老爷贵为堂堂太尉,总比她一个小丫鬟有办法。芹儿正想再说声谢谢,那个身着孝服的男子已经走了进来,道:“大哥,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秦舒点了点头,道:“多谢贤弟,你也早点休息吧。”然后对着芹儿道:“跟我来。”便将芹儿带到旁边的小房间内。带到之后,秦舒只是丢下一句:“早点休息。”便要转身离开。
芹儿见他要离开,心中竟有些不舍,一句话冲口而出:“你叫什么名字?”秦舒又皱了皱眉,道:“你我萍水相逢,救你也是无心,何必知道名字?”便迈步走出房间,并随手将房门掩上。
芹儿看着秦舒背影消失,又听到“救你也是无心”几个字,更觉得心中悲苦,不自觉地竟伏在床上大哭起来。
秦舒走回大堂,却见那戴孝青年还没有回房休息,不由一愣,问道:“贤弟还有事么?”戴孝男子点了点头,道:“大哥,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秦舒微怔,正待开口,却听他又道:“大哥,我生在侯门,知道王公贵族家丫鬟仆役的服饰也有讲究。刚才那女子明明是亲王府里的丫鬟,大哥休要瞒我。”
秦舒只得笑道:“为兄一时疏忽,竟忘了贤弟的身份。”原来那穿孝服的青年,正是前燕国公傅俭之孙傅羽。虽然燕国公傅俭遇刺的消息传来,傅羽本该是是要赶往幽州奔丧,但一则他是太子案中重要人证,二则李疆也有心将其留在身边任职,所以只得继续留在洛阳。
傅羽与秦舒乃结义兄弟,又三番两次救过他的性命,所以对于这个大哥,傅羽向来是十分尊敬。可是今夜见秦舒带回来一个亲王府中的丫鬟,傅羽生在侯门,深知皇室争权的惨烈,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于是开口劝道:“小弟虽然不知道兄长所做之事,但如今大殿下已经失去太子之位。兄长行事,小弟不敢妄自猜测。但兄长天纵英才,小弟以为不该泥足深陷于宫廷争斗的旋涡之中。”
秦舒展颜笑道:“贤弟放心,为兄理会得。”说完之后,傅羽突然又接着道:“大殿下失势,齐王为诸皇子之长,又颇有才干,深得圣心,兄长与之作对,还是小心为好。”
这话说出,秦舒心中大惊,面上却不动生色地道:“贤弟如何知道为兄在与齐王为敌?”虽然是在询问,但也算是承认傅羽所言不假。傅羽本也只是暗自猜测,听秦舒承认之后,只得叹道:“大哥自从太子一案之后,便与楚王殿下接触频繁。照眼下形势来看,能与齐王争夺太子之位的,也只有楚王。小弟若再看不出来其中端倪,岂不成了白痴?”说着又笑了几声,才道:“小弟虽然与齐王接触时间不长,但却觉得齐王殿下英明神武,能征惯战,在众皇子中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大哥怎么不愿意辅佐他,而去辅佐别人?”
“为兄知道齐王殿下在边关救过贤弟祖孙的性命,可是……”秦舒话锋一转,道:“可是齐王虽然是员将才,但却不是治国之才。治理国家,需要的可不是疆场的厮杀,所以在这点上,为兄倒是更愿意选择楚王殿下。贤弟在京这些时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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