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地告诉你, 那批画像的受害者大多数都是我们当时与佣兵团接触频繁的导师, 学员多数情况下都不会走出学院,貌似也就没有引起那些商人的注意。”戴维希收回目光, 看向他们对面那个建筑物的大门, “虽然不清楚他们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想象力画出那些画像的, 但无论他们是打算把那些画像拿去卖钱还是单纯只是想拿画像威胁我们,都绝对算得上相当麻烦的事, 没被牵连进去难道不好么?”
“当然好。”萨德埃斯意味不明地笑着, 表情看起来相当诡异,“我只是有点想知道看见自己的色情画像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而已。”
“你想知道?”戴维希再次淡定地看向了他, “七城里似乎有很多著名画师停留, 他们通常都只会对城外的魔物和佣兵团非常感兴趣, 但我想像你这样类型的长相,大概也能吸引到他们吧。我完全不介意帮你联系一下那些家伙,替你也画两张?”
“你想私藏我的色情画像?”萨德埃斯微微睁大眼睛,看了他两秒, “居心叵测啊。”
戴维希收回目光, 抬起头看着天空,幅度极其微小地做出了一个冷笑的神情, “诸神在上,有你这种家伙的色情画像摆在家里?遇见这么惊悚的事, 那我大概就要永远与睡眠无缘了吧。”
“所有正常生物都是需要睡眠的。”萨德埃斯笑道。
“所以我可能会成为百年以来第一个因为强制性睡眠不足而死亡的正常生物。”戴维希面无表情地说, “到时候你一定不要来参加我的葬礼,我会因为受到惊吓而强行复活的。”
“嗯……”萨德埃斯将尾音拖长了好一会儿, 才又问他:“你就这么直接默认你家里有我的色情画像这一事实了?”
“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默认是不成立的。”戴维希用左手大拇指搓揉着自己的右手掌心,利用这点闲聊的时间放松着肌肉,“我根本没有家。”
“你养父家不算么?”
“我从小一直都是被养在骑士团里的。”戴维希说,“我的养父也几乎不离开骑士团营地,虽说他貌似拥有一块帝国嘉奖的领地,而且还做了庄园,但他几乎从来不回去,这么多年以来也一直没有成家。”
“那你可以把画像贴在营地里啊。”
“……你是暴露狂吗?”戴维希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不是你说你要收藏我的色情画像的么?”萨德埃斯用极其无辜的表情反问道。
戴维希抬起手揉了两下额头,“我们还是不要交流比较好,我头很疼。”
看到他这个无奈的表情后,萨德埃斯像是终于玩够了的孩子一样,用一阵真心实意的轻笑声给这个话题彻底画上了句点。
戴维希维持着他那个诡异的姿势,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又重新抬起头,拍了一下正打算再眯一会儿的萨德埃斯的肩膀,“你刚刚为什么要拉我的兜帽?”
“嗯?啊……”萨德埃斯似乎是被他拍得清醒了一些,重新又笑了起来,“我只是觉得我身边可能会聚集很多奇怪的人……或者东西,直接来找麻烦的肯定会有——比如那个被你起了个怪名字的家伙,而至于那些你看不到的地方,说不定也会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呢?所以还是把脸遮起来吧,免得以后有麻烦。”
戴维希看着他状似温和的笑容,皱了皱眉,“‘我’看不到的地方?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其实你是知道些什么的?”
“这也有可能吧,”萨德埃斯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一些,“你猜猜看啊?”
戴维希眯起眼睛看着他,与他对视了一段时间后,却主动移开目光,指了一下训练场对面的建筑物大门,“你要是感觉休息得还行,我们就直接去见领主吧。既然魔物的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而城外的村民们也已经能够安全地返回居住地,那我也就没什么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从领主那里了解到我想了解的事之后,再去看看黑球的情况,我们就离开吧。”
萨德埃斯动作缓慢地眨着眼睛,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后,笑了笑,说:“好。”
戴维希目不斜视地看着那扇大门附近的情况,直到站起身的时候,才回过头对半躺在长椅上的萨德埃斯伸出手,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顺便讽刺了一句:“你简直懒到令我怀疑这个世界的结构与秩序。”
“那真是我的荣幸。”萨德埃斯笑着回答。
在这么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想要用平时使用眼睛的方式承受住阳光的穿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戴维希刚才一直那样不受影响地盯着那扇门看,当然是因为那片区域出了点奇怪的状况——至少当戴维希和萨德埃斯站起身一起走到训练场正中央的时候,就已经能听见大门附近传来的吼叫声了。
“我也要去见领主!”那个本来应该已经伤得不轻的偷袭者此时正费尽全身力气地扒在门框上,对正用力拽着自己的另外两个团员吼道,“你们干嘛拽着我!”
戴维希目不斜视地路过了他,和萨德埃斯一起走进内厅,向坐在内厅最里侧的团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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