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盛夏已经不记得自己听了多少遍这句话了,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可电话就是无人接听。
盛夏咬了咬唇,不甘心地挂断了电话,将脸埋到了软软的枕头里。
慕凌风已经消失了整整一周了,电话没人接,人也见不到,一开始她还能通过尹宿了解一些他的情况,到后来,连尹宿的电话也打不通了。
可是……这几天临城所有的新闻报纸的头条,都和慕氏有关,慕凌风那张完美的脸几乎抢占了所有头版头条。
满城都是他的消息,可她却怎么都联系不上。
如果不是妊娠反应得厉害,她都要以为她和慕凌风只是自己做得一场黄粱梦了……
房间里的电视正开着,上面又在播报慕凌风的消息。
盛夏将脸埋得更深了一些,狠狠地捂住了耳朵。
她……好想见他。
……
临城的慕氏庄园。
这庄园是慕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建来送给自己妻子的,他的妻子是英国人,有一双非常漂亮的蓝眼睛。
记者刚刚采访完慕氏爷孙,几乎前脚刚刚出门,慕凌风便冷着脸站起了身。
慕老爷看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锡兰红茶,哑声道:“阿凌这么多天了,你不该留下来陪爷爷顿饭么?”
“吃饭?”慕凌风的身形微顿,只是微微侧过头,可以看见他唇畔的轻嘲,“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以前说过和我这样的野种在一起吃饭,有失身份。”
慕老爷大概八十多岁,看起来很硬朗,脸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穿着灰褐色的西装三件套,胸口坠了个怀表,右手常年那这个漆黑的手杖,就像那种很绅士的英国老人。
他听了慕凌风的话也不恼,只是笑了笑,“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爷爷我都不记得了。今晚就留下来和爷爷一起吃饭吧。”
“没兴趣。”慕凌风一点儿也不想和这个虚伪的老头继续,迈开了长腿。
“你这么着急,”老人看着他笔直的背脊,缓缓地道,“是要去找你在外面养的那个女人么?”
慕凌风的脚步又一次顿住了,他静立半晌,动作优雅地转过身看向老人,蓝色的眼睛冷得像冰,却带着笑意。
“我劝你,最好不要拿她威胁我。”他轻笑着,声音低沉,“否则,明年清明,我就要给爷爷你扫墓了。”
他的声音拉得很长,爷爷两个字咬得阴森。
这双眼睛……真是像极了他的奶奶,这么看着自己,就像是她留下来的诅咒一般。
“阿凌想什么呢?”慕老爷低低长长地笑了笑,声音沙哑如槁木,慈祥地道,“爷爷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喜欢那个女孩,就把她娶回家,我年龄也大了,想尽快抱到曾孙。”
语气真的很可亲,就像是疼了自己很多年的爷爷一样,能包容所有。
他当年,也是用这样的口吻,将慕凌风母子骗进了慕家,许诺会给他们母子最好的待遇。
可结果呢……
“不劳爷爷费心。”想起往事,慕凌风的眼神却越发森冷,身侧的手也握成了拳,后牙紧咬,“她身份低微,配不上我们慕家,您放心,我决不会让她进慕家的门的。”
如果盛夏进了慕家,不用两天,就会被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整的骨头都不剩。
他决不会把他的女人送进虎口。
“真是可惜了。”老人遗憾地道。
“不可惜。”慕凌风冷笑一声,“我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慕老爷反应,就大步走出了大厅。
尹宿已经在门外等他了,见他一出来就将外套递给了慕凌风,“少爷,今晚还是去公司吗?”
“不,回公寓。”慕凌风穿上了外套,走向了迈巴赫。
他原来不想让那个老头知道盛夏,但现在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还当面挑衅,那他也没必要瞒着了。
更何况,他真的想她快想疯了。
……
慕凌风一走,慕老爷的脸就沉了下去。
“爷爷,你干嘛和那个野种那么客气!”忽然有人从背后的暗室冲了出来,是个很英俊的男人,但眉目有些颓靡病态,“他一个野种凭什么那么嚣张?真当慕家是他的了?!”
“慕家现在就是他的。”慕老爷淡淡地道,“他现在基本掌握了慕家的大权,如果不是他母亲还在我手上,他早就大开杀戒了。”
“艹!”那男人低咒了声,“当初就不该让这个野种回来!”
慕老爷放下手中的红茶,冷不丁抬眼瞪了一眼男人,眸光阴冷,像是死人。
男人颤了颤,立刻噤了声。
“慕辰,如果不是你扶不上墙,又在外面玩出了艾滋,我也不用让这么个野种来当家。”慕老爷森森地道,他们慕家几代单传,可惜到了这一代,偏偏出了个不肖子。
当时万不得已,他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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