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照溪，来，合个影。”方和明坐到了文照溪身边。
今天是他们班里聚餐的日子，女生不多，但是都来了。文照溪也不例外。这些不多的女生经过半年也已经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圈。因为不一个宿舍，文照溪和她们的交集并不多。
文照溪笑笑没有拒绝，方和明和她的弟弟差不多大，又长得和她弟弟一样唇红齿白的，她看到他就禁不住地感到一阵亲切。
钱俊辉看到了，眼睛一转打起了主意：“来来，都合个影。”
经过文照溪几次的整治，钱俊辉虽然恨得不行，但是还是不敢上前去触文照溪的霉头。他伸手揽过江书语的肩膀，嘴里说道合影合影。
文照溪一把拉过江书语，不客气地说道：“班长，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老占人便宜？”
干什么。文照溪心下明白，才十几岁的年纪竟然有如此厚的脸皮，也能拉下脸来，看来他以后也会混得不错。
酒杯交错，餐盘来去，大家一个个的都很高兴。气氛正浓。钱俊辉喝了几杯酒，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怎么着，和其他的女生玩闹后又过来调笑江书语。和之前一样的借口，这次不用文照溪，江书语直接把钱俊辉的手给甩到了一边。
文照溪看到后心里暗点头，人，总是要靠自己的。如果江书语面对这样的事情再不言不语。那么文照溪就要考虑一下和她的交往了。
一会儿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活跃的相互之间开始互吹。文照溪虽然做不来，但是不妨碍看别人做。不过一眨间的工夫，包间里就弥漫了烟味酒味。
文照溪皱了皱眉和言小梅交待了一声出去了。她一直不太喜欢这种交际的场面，她知道这样子不好，但是她不愿意那样委屈自己。有时她也想，如果考公的话，这样的场面应该是免不了的，她在这一刻有些动摇自己从小立下的愿望。
“站在这里干什么？”
文照溪回过头去，看到是秦未然。不由得笑道：“班里聚餐。我吃多了，出来透透气。你呢？怎么在这里？”
说完文照溪内心闪过懊悔：说什么不好，说吃多了。
秦未然并没有在意，笑着回答道：“和你一样。”
两个人相视一笑。随意地转起来。秦未然显然经常出入这类的场合。每一个处都向她诉说得很有特色。就连厅堂处的玻璃鱼群在他嘴里也是趣味横生的。
文照溪的笑容就没有断过。她甚至想，如果非要和一个人过一辈子的话，秦未然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马上就放假了。你不回家过年，有没有想过做什么？”秦未然问道。
说起这个文照溪的兴致就高了不少，她兴致勃勃对秦未然说道：“我和同学打算年前的时候卖点和过年相关的，比如瓜果点心，鞭炮春联……”
“鞭炮就算了，这是城市里，国家不支持放炮的。其它的可以弄一些。”秦未然提议道，“你画画挺好的，为什么没有想到给别人画像？我看你的人物画已经画得栩栩如生了。”
文照溪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虽然已经几十岁的老妖精了，她还是不习惯面对别人的夸赞：“你别抬举我了，我画画又不快，上次说给你画的那副画到现在还没有着落呢……要不我给你画一张像吧？”
秦未然摇头道：“那张你慢慢画吧，画张小女孩就好。我没有抬举你，真的，你的画，我确实很喜欢。”
文照溪正手足不知道该如何安放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文照溪扭头，看到是赵青宁。她有心想躲，却又觉得自己没做过什么，躲又显得太心虚。
赵青宁看了秦未然一眼，对文照溪说道：“出来玩？”
文照溪点点头：“班里聚餐。”
赵青宁道：“吃好了就早些回去，天都黑了，一个女孩子不要在外面乱逛。”
乱逛？文照溪不禁翻了个白眼：自己向来都是天不黑就回窝屋里的主，哪会有乱逛这种事情发生？
文照溪知道他是好意，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并表示自己马上就会走的。赵青宁看了看秦未然问她要不要送她回去。文照溪忙拒绝了，一再地表示自己有同学在一起的。赵青宁对她是看了又看后才走了，弄得文照溪摸不着头脑。
“我送你回去吧？”秦未然说道，“他说得也没错，你一个女孩子，小心点总是好的。”
文照溪不习惯麻烦别人，她看看外面的天色，还很早。再说了，京城里，就算是夜里也到处是灯火通明的。她摇摇头说道：“没事的，我直接坐公车回去。你估计还有很多的事情吧？”
话音刚落，文照溪只看到秦未然张了了嘴，就听到有人喊道：“秦部长——”
文照溪看到两个男生走过来，无奈地对秦未然耸了下肩，说道：“看吧。我回去了啊。”
回去后，她努力想去哪里找货源，去哪里摆摊子。这里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她想要干什么都要小心着来。趁着同学都还没有走，她还是应该多收集下信息。她拿着纸笔把想到的都记下来。正忙着呢，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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