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都站在外面啊。为何不进去。”耶律拓与卫昫刚刚走近水阁。便看见衣着暴露的一群舞女提着水袖与裙裾。全部都挤在水阁外那条窄窄的过道上。他快走两步。來到一个身着秋香色直袖齐胸襦裙的女子面前。向她拱手行了个礼。“敢问这位姑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集体晒太阳吗。”
那秋香色衣衫的女子见耶律拓与卫昫气度不凡。又衣着华贵。便知他们肯定是來为老太公祝寿的世家公子。只是不知他们身份。也不敢随便乱说话。而是偷偷地看了一眼卫昫身边的寒欢。
寒欢注意到那秋香色女子的眼神。微微一笑。上前指着耶律拓与卫昫一一介绍道:“这位是契丹族的大王子。耶律拓殿下。这位是……”说到卫昫时。她轻轻顿了顿。沒有说下去。而是观察着卫昫的神态。
卫昫看出了寒欢的顾虑。嘴角轻扬。拱拱手自我介绍道:“在下卫景。见过各位姐姐。”
挤在一起的舞姬们相互对视几眼。齐齐异口同声地向耶律拓与卫昫行礼:“奴婢见过王子殿下。见过陈王殿下。”
耶律拓见卫昫装成了五王爷。不屑一顾地撇撇嘴。凑到卫昫耳边轻声调侃道:“怎么。你这莫不是还想着邂逅一段露水姻缘。怕说出自己的身份。把她们吓着吗。”
卫昫低头一笑。伸手将耶律拓的脸从自己耳边推开:“我不过是怕她们知道我的身份后。又是行礼又是高呼万岁的。太过繁琐罢了。一套规矩行下來。估计宴席都要结束了。哪里有你想得那么龌龊。王子殿下莫要以己推人。”因为是用了陈王殿下的身份。所以卫昫索性也就将称呼从“朕”改口成了“我”。
“以己推人。。”耶律拓满脸诧异地指指自己。不服气地反驳。“你可不要胡说。我可是有心上人的了。刚巧。我那位心上人还是个醋罐子。你这话若是被她知道了。我不死也的脱层皮。”
卫昫被耶律拓这话逗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來:“同你认识了差不多十年。看惯了你平素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样子。还以为这一生沒有哪个女子能栓得住你呢。沒想到你这么快便遇见了意中人。若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识见识那位让你这般在乎的姑娘。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才能降得住你。”
“风华绝代。”耶律拓想了想沐佑柠那张古灵精怪的脸后。露出一个嫌弃表情。咧着嘴回答道。“呵呵。我能说我被她降住。纯粹是小阴沟里翻了船吗。”
一旁默不作声的寒欢听了耶律拓的话后。有意无意地轻咳一声。狞笑着瞥了他一眼。示意他方才说的话。自己可是全记下了。
可是耶律拓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寒欢威胁性的暗示。而是上前跟那群姿容艳丽的舞姬攀谈了起來。谈着谈着。也不知道他伏在人家耳边讲了什么。逗得一群柳娇花媚的女子笑得花枝乱颤。东倒西歪。
寒欢板起脸大声咳嗽几声。上前质问那群舞姬道:“眼看着一会儿就要在宴会上献舞了。你们不赶紧进去准备。都挤在外面做什么。。”
为首的那位秋香色衣衫的舞姬见寒欢询问。连忙收敛了笑意。上前福了福身柔声答道:“回姑娘的话。那是因为……”可是。还未等她将话讲完。一阵悠扬旷远的乐声便从水阁中传了出來。打断了她的话。
耶律拓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后。恍然大悟地对着卫昫抚掌喊道:“这不就是咱们方才在廊桥上听到的那首曲子吗。。都说乐如其人。今日我倒想见见这位奏乐之人的风采。”说着便伸手想要推开水阁那两扇紧闭着的花梨木门。只是他用力推了半天。那两扇门仍是纹丝不动。沒有移动分毫。看來。是有人从里面将门锁上了。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群舞姬才沒有进去。而是全都挤在了外面。
卫昫见耶律拓废了半天功夫也沒能将门推开。便缓步走到他身边嘲笑道:“原來一向无法无天惯了的王子殿下也有吃瘪的时候。”说着便想帮他一同推门。只是他的手还未碰到门环便被耶律拓给抓住了。
耶律拓回身给了卫昫一个噤声的动作。伸手指了指两扇门之间的缝隙。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起往里看。
卫昫皱皱眉。刚想教训耶律拓说以他们的身份不该做这这种偷窥的小人行径。只是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耶律拓一把摁在了门边。待他看清了殿内的情形后。整个人都呆住了。早就将什么“偷窥是小人行径”的想法丢到了九霄云外。
殿内空无一人的正堂中央。一个一席赤色广袖襦裙的女子正赤着脚在产自楼兰的地毯上跳舞。她青丝未挽。只用了一支毫无雕饰的素面银簪松松垮垮地绾了一个倭堕髻。一双精致白皙的脚踝上。一边挂了一条价值不菲的玛瑙石足链。足链上同衣裙一般艳丽的玛瑙石随着她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不断地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环佩叮当间。只见她动作越來越快。跳到**时。从远处看。竟只如一朵盛开的鸢尾花。挂在腰间的那串禁步末端的水流色流苏。也随之化成了衬托鲜花的一片绿叶。
因为门窗紧闭的缘故。殿内光纤十分昏暗。本是青天白日。殿内却点了一屋子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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