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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一曲成名(1/2)

作者:水磨刀
五天的日子里,素素整日里便是和古琴作伴,除了睡觉吃饭如厕外,无时无刻不在操练着琴,手指头磨出厚厚的血泡也不自知,仍就闷着头,一遍一遍地拆解着琴曲,直到绿珠叹气地将她拖离了椅子,将药膏抹在她手指上,才惊觉那种痛入骨髓般的痛楚。她缩了缩手,绿珠却是不管不顾地加重了气力,素素疼得连冷汗都流下来了,她吸了一口气,嘴中不住地“嘶嘶”着。

“素素,我和你说过多少事,这些事情是急不得的……”绿珠看着她一副吃瘪的样子,不由得放轻了力度,往她的手指上吹了吹,呼出的热气好似一剂镇痛剂,一点一点地抚平着指头火辣辣的疼痛。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我知道,我知道的,”素素急急地说道,“只是,当我一味地沉浸在里面时,便忘记了,原来我的手指这般地娇嫩。”

绿珠看着她的笑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接着便是被绿珠命令接下去的十二个时辰内不得再碰琴。

素素看了看被裹得无比厚实的手指头,忍不住说道:“从前,我总觉得顾神医医术了得,才喜欢这般为病人包扎的,没有想到姐姐也有两把刷子。”

绿珠无奈地拍拍她的头:“人小鬼大,素素,不管何时,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这大毗婆沙咒可不是一朝一夕间便能练就的。”

“是,素素谨记姐姐的教诲。”素素勾了勾无比肥硕的手指,看了一眼散着幽光的琴身,也只能无奈地用手托着脸,不敢再靠近古琴半步,于是便索性在心中默默地记诵着大毗婆沙咒,手指却是不自觉地动了起来,在桌子上一挑一抹一捻一拢。

“这几天来,我倒是见了谢家宝贝似得供起来的儿子谢时行,没想到谢家老夫人这般精明地如明镜似的人,竟然会把自己的孙子宠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绿珠收了棉纱和药膏。

“世族中人,大多是重男轻女的,不论谢皇后如何地风光在外,高高在上,在谢氏族人的眼中,也不过是一把庇护伞,再加之长房一脉人丁稀少,嫡出的只有谢皇后、谢侯和秋夫人,在谢老太太眼中,能够传宗接代、延续谢氏一脉香火的,左右也不过是一个谢侯的儿子,只可惜他那个明谋正取的妇人崔氏肚皮也不太争气,左右也只得了一个谢时行,在老人家眼中,自然是再怎么疼爱也不为过。”

“素素,你说得对,如果没有谢老妇人这般如珠似宝地宠着疼着,恐怕我们之后的路会不好走。”

“姐姐,谢谢你。”素素诚心地道谢,谢谢你在这最艰难的时候,还不离不弃陪在我身边,谢谢你愿意与我一起闯龙潭虎穴,一起在荆棘丛中翻摸打滚。

“举手之劳罢了,”绿珠看了看燃着的线香,“素素,不早了,明日便是花神之争了,早些歇息吧。”

第二天夜里,五蕴城中不管是年老还是年少,单身或者是妻妾成群的男子,但凡有些身家的都深深地沉醉在醉里梦乡一个名叫做绿珠的年轻女子的曲音中不能自拔,这一夜,他们看到了心中的执念所幻化出来的场景。

腰大十围的富贾眼角含着泪花,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倾心相许的姑娘,亚麻色的头发,婀娜的身姿,以及姣好的容貌,她忽闪着氤氲着水汽的眼睑,对着他回眸一笑,樱唇轻启,流泻出一阙相思曲: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姑娘手中带着银色的铃铛,围着他一圈一圈地跳舞,嫣然一笑,富贾伸出手,那个姑娘便钻入了他的怀抱中,一阵熟悉的幽香便这般钻入富贾的鼻翼中,这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多少夜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便是做着这般的梦的,只是梦境过后,却是更大的空虚,只余下大把大把的冰冷的银子伴随他左右。

眉头深锁的秀才看到了权柄,满楼红袖招,淮水滑腻,泛着香粉胭脂特有的味道,八千里路云和月被马驹甩在身后,他似是看到了金色的銮殿之上,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盛世的画卷在他的指点下徐徐图图地展开,凡是他指过的地方,便是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盛世的图卷在他的手下展开,位极人臣,福泽百姓。

而宽口阔额的侠客眼前则泛起了竹林中欢畅淋漓地刀剑之战,一招一式尽显风流。当时年少春衫薄,鲜衣怒马碧玉刀。一把剑,一支萧,一壶酒,便能浪迹天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在行侠仗义之余结交三两个好友,肆意人生,偶尔也有眉目温婉或者是性子泼辣的女子与他结伴同走一段路,然而在下一个分叉口,他们挥手而别,他心中很明白,自己是一阵风,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停步,那些旖旎的桃花韵事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美好地无与伦比的梦,只能远远地观望着,一旦靠得近了,内里的美好便会倏忽一下消失不见,偶尔,他在无人的寂夜会怀念那一抹如月光般狡黠的肌肤,然而,第二天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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