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大火将茅屋烧毁,一起得意的放声大笑,拖着芸儿和林凤生往院门口退去。芸儿见自己居住了十多年的家舍毁于一旦,心中悲苦眼泪扑簌簌的滑落。
林凤生听得“咯咯”的叫声,便知是冰蟾逃了出来,心下一宽,心道:“这两只小东西真是伶俐可爱,只可惜我们身处险地不能一起玩了,你俩快快逃命去吧。”两只冰蟾一跳一跳的来到林凤生脚下,昂着头又咯咯叫了两声,似乎在为他鸣不平。
那黄衣人见到冰蟾,发疯似的叫道:“冰蟾,是冰蟾!大家快捉住它!”众人听得忙舍了林凤生和芸儿去扑两只冰蟾,与世间罕有的解毒疗伤圣物相比,两人顿时变得微不足道了。
两只冰蟾灵巧之极,在人群中东蹿西跳,往往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众人的捕捉。众人登时手忙脚乱,大喊大叫,被两只小小的冰蟾耍得团团乱转,根本无心理会林凤生和芸儿。
林凤生见状大喜,暗运真气登时将身上的绳索崩断,替芸儿解开束缚道:“快含薤叶芸香,这些人惹恼了冰蟾,可有苦头吃了。”薤叶芸香有驱毒避邪之效,芸儿经常随身携带,于是依言取出几片叶子,各自含在口中。
果然听得咯咕咯咕两声,冰蟾口中各喷出一股淡淡的黑雾,众人一片啊哟啊哟之声,纷纷摔倒在地动弹不得。众人虽然四肢麻痹,但口唇却能动,登时七嘴八舌的叫骂,有的道:“不好,这畜生放毒,我动不了啦。”有的道:“这两只小畜生是这对狗男女养的,这下可完蛋了。”还有的向林凤生和芸儿讨饶,什么大侠、仙姑的乱叫,肉麻的话说了一大堆。
林凤生见这些人贪生怕死,反复无常,甚感厌恶,伸手将两只冰蟾捧在手中,用食指摩挲着它冰滑的肌肤,笑道:“小东西,你俩总算还有点良心,你们害了我一次,却也救了我和芸儿一次,现在算是扯平了,我们互不相欠,做好朋友便了。”
虽然得脱危难但芸儿仍是郁郁不乐,林凤生明白她的心思,说道:“芸儿,二者相权取其轻,我们这便离开吧。你跟我回家,我们在家里设一个老前辈的香席灵位,让你尽三个月守制之诺就是了。”
芸儿见他想得如此周到,不禁热泪盈眶的道:“凤生,谢谢你。我们怎么处置这些人?。”
林凤生道:“这些人作恶多端,本该为张老前辈陪葬的,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便放过他们这一次吧。”
芸儿咬了咬下唇,道:“好吧,我听你的。”
两人为了保持薤叶芸香的新鲜,便将采回来的花叶浸在水桶之中,放置在屋外阴凉之处,因此并没有被大火烧掉。林凤生取了些薤叶芸香的叶子,朗声道:“芸儿姑娘不念旧恶,已经答应给你们解毒。以后倘若你们仍是不思悔改再来滋扰,我们可就未必再有这般好心了。”
众人中功力浅薄者已然抵受不住,神志恍惚说不出话来,脸上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黑气。除了那黄衣人和几名修罗门弟子,便只有两三人尚能开口,不约而同的道:“多谢大侠和仙姑大人大量,我们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再也不敢冒犯二位了。”几人同时说话整齐划一,居然一个字也不差。只有那黄衣人和修罗门人一言不发,一起恶狠狠的瞪视着林凤生。
林凤生心道:“这些人没有半点骨气,想必是干惯了这种磕头求饶的勾当。”当下也不愿多费口舌,只道:“你们之中谁会点穴啊?说出来我便先给他解毒。”
方才说话的几人纷纷道:“小人会点小人会点!”
林凤生又道:“那么我要是想让一个人乖乖的睡上几个时辰,该点他什么穴道?”
几人又齐声道:“该点大椎和风府二穴,这是人体督脉上的要穴,不到十二个时辰不能自解。”
林凤生道:“很好,你们说的异口同声,想必是不错的。”
他对于医书药典也曾有所涉猎,于人体诸般穴道倒也了然。将真气灌注于食指和中指,并指在其中一人的大椎、风府二穴上各点了一下,将一片薤叶芸香的叶子塞入那人口中。他不懂点穴功夫,怕此法不灵,是以并没有急于给其他人解毒。
过了片刻,那人脸上的黑气渐退,但仍是躺在地下一动不动,才确信此人穴道已被闭住。于是依法施为,将众人一一点了穴道,这才和芸儿一起分派解药。
黄衣人和几名修罗门弟子一起破口大骂,说林凤生诡计多端、那几人愚不可及,这点穴的力道如此强劲,别说是十二个时辰不解,只怕就是二十个时辰也是难解。
三间茅屋俱已被大火烧毁,林凤生和芸儿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找了一只平日浇花用的小木桶,将冰蟾和薤叶芸香放入其中,提了木桶便即离开。修罗门人虽然贼心不死,但苦于穴道受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去。
两人翻越数座崇山峻岭,又行了小半日,便到了芸儿所说的清溪镇。林凤生和芸儿找了家小酒馆坐下,要了些酒菜。
芸儿常年避居深山,极少与外界打交道,此刻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家破人亡,不禁感到万分的彷徨和无奈,幽幽的道:“凤生,我们能去哪儿呢?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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