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外出探亲, 请了几日的假,待到回到府中,听闻女儿的喜事, 喜不自胜, 当晚在家小酌了几倍,第二日去朝中一路同僚纷纷祝贺, 面色得意之至。
他进入朝堂,倒是稍感意外, 没想到今日临安王也在, 他假意上前客套了番。
“王爷今日看起来精神不错, 不知道什么时候病好了的,本相倒是不知。”
齐青策点头冷笑,“本王这是听到皇帝说要与宰相的女儿尽快完婚, 这才勉强撑起精神,今日定要祝贺我侄儿。”
“也是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即便不算是王爷本人的喜事, 这王爷沾了皇上的光自然也算是好事一桩,这王爷,咱们以后是不是就算是一家人了?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本相识希望日后能与王爷和睦相处的,也希望王爷大人有大度,待咱们成了一家人后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这么过去吧。”
齐青策面白如玉,浅浅一笑, 道:“宰相说的是,过了今日,本王与你的种种不愉快就这么过去好了。”
没一会儿,领事的太监走上前来,宣布上朝,少年穿着黑底烫金龙纹的龙袍,稳稳的坐了上去。
所有人看得出来,皇上今日看起来还挺高兴的样子,面白红唇的,快到退朝的时候,宰相一身轻松正等皇帝说退朝的时候,不料,有人开始节外生枝起来。
一临安王身边走的较为近的谏臣,“臣有事启奏。”
齐衫在上面说到:“有事便说。”
那大臣眼神锐利,丝毫不畏惧,字正腔圆底气十足的说道:“臣今日要弹劾一人。”
“哦?爱卿这是要弹劾何人?”
“臣,要弹劾的是当朝宰相,胡志贤是也!”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顿时安静下来。
那大臣不急不缓,面色不改,继续说道:“微臣要弹劾宰相胡志贤教子无方,包庇之罪。臣前段时间了解到,宰相之子前段时间在外公然欺男霸女,惹出了祸事,两名无辜百姓被其子公然殴打致死,犯上了命案,可是宰相不但没有上报其子之罪状,反而加以包庇,隐瞒罪情,买通了各方关系将这事压了下去。”
齐衫在上面略带玩味的看了胡志贤,“宰相可有何要说的?这事是真的吗?”
那大臣即便是义正言辞的说出了胡志贤的罪状,胡志贤也是一副不怕的模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清了清嗓子,“皇上,此事臣冤枉!还望皇上明察,弹劾臣那也要把证据亮出来吧?不然本相要治他一个诬蔑之罪!”
那大人听此,“宰相好大的口气,好个治臣一个诬蔑之罪!启奏圣上,臣自然是有证据的,当时在场胡公子打死人的现场有不少的人员,那些人大多是有口难言,不敢出来指证,不过在臣的极力劝说之下,尽可能的保全了他们的安危,臣现在拿到了口供的证人就已经有十位,还有胡家公子打死人的凶器,臣也搜集到了,这人证物证皆在,不知宰相还有什么话说?”
“哼,老臣相信皇上自有判断,还请皇上换臣一个公道。”宰相神情自若的看着皇上,不慌也不忙,目光讳莫如深。
齐衫在龙椅上,俯视众臣,“朕以为,宰相要一个公道,那就天理的公道便就应该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最后他把目光停留在了胡志贤的身上,摆出往日里少年人畜无害的神情来,清咳了一声,一字一顿,几个字瞬间仿佛将朝堂上的人生生的劈出了一道雷,“天子犯法理应与庶民同罪,即便是朕未来的大舅子,该秉公处理的时候也要秉公处理。”
齐衫他言语中不掺杂这任何感情,平铺直叙,正中要害,他扫视了下面大臣一圈,每个人的反应都记在了心中,最后将视线回到了胡志贤的身上,“朕如此大义灭亲,宰相没有什么意见吧?”
胡志贤听到了皇帝如此之言,后背的冷汗一激灵全都冒了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龙椅上面那个他曾经以为很好操控的乳臭未干的孩子,眼里尽是震惊,就在他与皇帝相对视的那一秒中,他突然明白了他以为皇帝会成为他的傀儡,殊不知,那孩子只是将他看作是卑微的蝼蚁一般玩弄于鼓掌之间,只是等待时机,在他最不经意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弹劾之事只是一个契机,后面的事情还远远不止于此。
临安王奉了皇帝的命令亲自去了宰相家捉拿了宰相之子,当然,这趟也没白去,又顺道抄了个家,抄家的过程中发现了宰相的书房中竟然有和别国通敌的书信往来,那些书信就夹杂在几个还没上奏到皇帝那的折子中间,除了这些通敌的证据,翻着翻着,意外的还见到了些别的收获,那便是之前宰相和大皇子的谋反罪证。那时候,胡志贤和大皇子企图谋害当时太子齐凌啸和逼宫的计划尽数详细的罗列在这纸上,临安王派人把这份证据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拿到后,看着那些个东西沉默许久,一声不吭。
周围的小太监都快被皇帝周身的冷气压给吓个半死,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总之,胡志贤玩完了,轻轻松松的被刚刚登基的小皇帝用罪证确凿的证据给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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