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某孑然一身,流战西域,上无孝敬之父母,下无供养之妻小,要财物何用?公主聪明一世,当明白我为何屡次救助于你,施援于无辜百姓,如今却拿出此等财务财物行贿于李某,岂不可笑?再说,这些财物,乃你小勃律之物,我若抢夺,是为强盗;若为此财物擅离职守,叛我大唐,是为奸人,公主要我做这非盗即奸之事,也看错李某了!可笑!可笑!”
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公主象是在考虑什么。
“那什么能让大人动心呢?”公主摘下了面纱,露出了姣好秀丽的面庞,她微微向前一步,让自己彻底暴露在火光下,“大人真的觉得所有的这一切对你都没有什么吸引力?那么…。”
黑色的披顺肩滑落,密室里泛起温香的光环,烁烁生辉的金银珠宝似乎骤然间暗淡下去……。
跳动的火光在公主的双眸里凝成两颗最耀眼的绿宝石,洁白的肌肤使所有的珠宝都黯然失色。“这所有的珠宝,在再加上我……,”黑衣下涌动的激烈地起伏,“小勃律的公主阿米丽雅,够了吗?”
遍地的金银珠宝释放着妖异的光芒,映托着缎衣半解,酥胸微露的美人,雪白的肌肤,高耸的双峰,凄迷的眼神,火光下羞涩的俏脸……。
在雪白右肩上,一只蓝色的精致刺青随公主的呼吸急促跃动……。
是一只张着双翅飞翔的雄健骆驼,它似乎就要展翅向李天朗飞来。
极度的诱惑,不可抗逆的春色。
李天郎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不由自主后退半步,脑门的血管蓬蓬鼓胀勃动,眼睛里不知为什么泛起一层雾气,……。
“嘎嘎嘎”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越绞越紧,声音震得耳膜疼……。
面前这个男人的激情,公主感觉到了,她闭上眼睛,彻底放松了自己的身体,翕动的鼻尖渗出细细的汗珠。双臂下意识搂住自己裸露的肩膀,脖子上的项链深陷在颤动着的迷人乳沟里,绿松石和红玛瑙的沁凉使公主竭力保持自己的冷静这是阵亡丈夫穹波成婚时送给她的……。热乎乎的雄性气息在靠近,不用睁眼都可以感到对方陡然升高的体温。空荡宁静的密室里可以清晰地听到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李天郎,他会答应吗?
“公主盛情,李某心领了!但军令如山,职责所在,高大帅……”似乎听到一声深深的叹息,阿米丽雅猛地睁开眼,看到李天郎嘴角的笑容,他为什么叹息,为什么笑容僵硬?尽管胡子拉碴的男人脸庞依旧红潮涌动,但是阿米丽雅知道,李天郎他居然拒绝了!
羞愤难当的神花公主抓起一把金币劈头盖脸地砸向李天郎,尖声叫道:“懦夫!阉人!你害怕谁?害怕高仙芝?恩?害怕你们那个高大帅,怕就怕罢,还有脸摆出一付君子模样!你……!”公主眼前一花,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刀把闪电般戳中公主穴位,瘫软的公主如一片羽毛,轻盈地倒在李天郎怀中,……。
“呜呼~~~~~~~~~呜呼~~~~~~!”
“大唐!……大唐!……大唐!”
从赤佛堂进军孽多城的四千唐军在别将段秀实率领下出现在离城不远的娑夷河岸,其前锋已经和接应的李嗣业部队汇合。待两军主力在朝阳中会师时,当真是鼓号齐鸣,呐喊震天,旌旗、战甲和刀枪如雪般覆盖了苍茫大地,孽多城方圆几十里都为之发烫、为之战抖。成千上万卸去鞍具挽具的战马和其它军用牲畜欢快地跃入清凉的娑夷河,水花飞溅,河水陡涨。孽多城内外百姓总共才不过七千,基本和唐朝大军持平,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人数众多、装备精良的军队,全城无不惊悚。当大军扎营完毕时,各色营帐将整个孽多城团团围住,井然有序的唐军将士各司其责,军纪严明,大唐军威之盛,不仅令普通百姓惊惧不已,也使奉召而来的小勃律大小城主无不骇然。
黄昏未尽,大军扎营完毕,高仙芝在大小将校们簇拥下,带着小勃律王苏失利之、大王子赫纳利、国相珂黎布、阿悉兰达干在内的上百小勃律城主、高官和酋们巡视大营,其用意无非恩威并重耳。
每到一营,自幕墙二十步外,自有队仗排列相迎,尽管西域炙热的阳光将铁甲晒得沸烫,但每营的押队官依旧全身披挂在队仗前站得笔直,那管汗水淋漓而下。见众人骑马前来,押队官先行行礼,嘱人通报营官,接着喝令除果毅之下的人员包括苏失利之在内所有的小勃律人一概下马,步行入营。治军极严的高仙芝向来要求部下在行军打仗时:唯听将令,虽皇命而不从!因此即使是级别远低于都尉、校尉的押队官,按照操典,一样对非本营的大小将校喝令有加。
营内秩序井然,各队各伙于标旗处分别驻营,步骑军械分门别类排放整齐,诸营衣食住行一应俱全。连战马牲口也严遵军令:放马每队作记旗,驴、牛、骡马等在外,战马在中间,驴令四面援马放,其驴、马子并放,驴群四面围绕,驴群知更牧放。驴马各于所营地界放牧,由专职的虞侯一并统筹管理,同时各营令定一官,专检校逐水草合群放牧,各营牲畜即使远行放牧也不许交杂。负责放牧的士卒执本营队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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