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们了。
周筝儿神秘兮兮地问谭子陵,“谭小大夫,我想问问你们医馆平日里都是怎么做药粉的。我们家现在有两个小孩子,想要做些粉状的东西给他们吃,可是磨粉太麻烦了。”
“你们家的小孩子多大了,现在就能吃东西了吗?”谭子凌记得年后不久少东家才回村上去吃了侄儿侄女的满月酒,怎么这么快小婴儿就能吃辅食了?
周苹儿摇头,“我们也不是现在就要给他们喂吃食,只是想把一些清热的药材化了给他们吃。可他们哪里吃得下黑乎乎的汤药,所以想要磨了粉喂给他们。”
她这话半真半假,周亭景和周福儿最近有些上火,大夫开了药可两个孩子怎么也不喝,后来用了药粉才好些。
“原来是这样啊。”谭子凌点头表示了解。“我们平日里都是先把药材剪碎了,再用药臼捣成粉末就行了。”
“可这样太费力了!”周筝儿怀抱希望地问,“没有更简单的法子吗?”
谭子凌摇头,“医馆都是这么做的,如果你们闲自己捣药麻烦的话,也可以到医馆开药粉就行了。”
姐妹几个听了很失望,周玉儿更是叹道:“唉……看来这世上真的没有省力的事儿。”
周筝儿在心里疾呼。不是的。在我以前的那个世界,有一种叫粉碎机的东西,很轻松把东西磨成粉末。可惜啊,自己不是机械专业的。对那机器的构造完全不懂。
最后谭子凌给她们推荐了一种专门用来研药的药碾子,用人的双脚蹬转轮,利用转轮与船体来回的摩擦力将药物粉碎。这种工具是医馆用来碾碎剂量大的药物的东西。
“我们能看看那东西吗?”周筝儿依稀仿佛在古装电视剧里见过那东西,不过具体怎么样的,还不是很清楚。
谭子凌很大方表示,“行,你们跟着我去后院药房看看吧。”
当看到实物的时候,姐妹几个露出了欢喜地笑容,有了这东西。以后磨薄荷粉可是事半功倍了!
解决了研磨工具的问题。她们又去了周成喜的木器店,订做了两套模子。又拿着谭子凌帮着画好的药碾子图纸去了铁器铺,和打铁的师傅说了好久才把要的东西订好。
三月三十,舒胜明沐休,带了陈全一起来周家看望小舅子和小姨子。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周筝儿姐妹自然给这个大方的姐夫提供了些许亲近未来媳妇的机会。陈全也很有眼色地尽量不去打扰。
“你们磨着这是什么?”他对周筝儿脚下的药碾子很感兴趣,“这不是药铺里的东西吗,你们家怎的也有?”
“这个磨东西方便。”周筝儿对这个机敏的小伙子印象很好,“你要不要试试?”
“行啊!”陈全早和她们家混熟了,也没多客气,脱了鞋子就开始蹬药碾子,“你们这是磨粉吧,怎么不用石磨,那个磨东西更快呢,我们酒楼的红薯粉全是用石磨磨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她们只想着找研磨粉末的东西,却把这么重要和普通的工具给忽略了。
等舒胜明主仆离开后,姐妹几个就这个问题展开了讨论,最后在周筝儿的提议下,决定订做两个手摇式的小石磨。
做糖的工具解决了,周筝儿又担心起原料来。
“大姐,前儿村口杨婶子话里话外打听我们家为什么摘这么多鱼香草呢。”或许是因为她们姐妹这阵子太热衷于采摘薄荷,渐渐引起村里人的注意。
周苹儿闻言脸色微变,“你告诉她了吗?”
周筝儿摇头,“我又不傻,哪里会告诉她实话。不过要是他们像摘野果子那样,把村里的鱼香草都摘了,我们可怎么办?”
她们几个都见识过村里人的疯狂,不由为以后的处境担心起来。
当周友平听了这事儿后,和唐氏商量,“要不我们把河边那几亩地买下来,那边的鱼香草长得好,离河边也近,就算以后不需要鱼香草了,拿来种菜也是好的。”
唐氏想了想道:“那地好是好,离我们屋子也近,只是不知道要卖多少钱,我们现在首要的可是给苹儿办嫁妆”
因为周苹儿和舒胜明的亲事周家算是高攀了,唐氏总怕女儿嫁过去让人小瞧了,一心想着要给周苹儿置办份体面的嫁妆,让她以后的腰板也直些。
“我下半晌去友正大哥家问问,如果价格合适的话,就买下来吧,几个丫头正为这鱼香草的事担心得很呢。”周友平和大多的农夫很像,攒了点钱就想换成土地才安心。
唐氏哪里不知道自己丈夫,不过她看着薄荷糖的买卖的确很赚钱。她大哥直说去年做的薄荷糖数量少了,想今年大干一番。如果把河边那几亩地买下来,就不怕像几个女儿担心的那样,让村里人把薄荷都摘了。这样想着,她也觉得把地买下来比较好。
周友平提了袋糕点去里正家,回来的时候很高兴,“孩子娘,我都打听清楚了,河边那几亩地是无主的,因为不是田地,所以现在还算块荒地。”
“荒地?”唐氏听了很惊喜,“那你有没有问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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