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疯狂地捶打着水泥地面,“竟然回到了原点!”
黑色的颗粒化为白色的光球,在整个房间中错乱飞舞着。黄婧吓地躲进了爸爸的怀抱中。
“好可怕,它在到处乱飞。”黄婧甚至不敢睁开双眼。
“没关系的,它不会和你产生任何交互作用的,因为正处于不被观察的量子态。这颗光球中的每一个光子都处在薛定谔猫的状态,不存在也存在。这全取决与你。”
“取决于我?”黄婧也看不到,其实爸爸的双眼也是紧闭的。
“取决于你的观察,因为你的观察效应可以导致量子态的坍塌。就像那个盒子里被关的猫,当盒子被打开的一瞬间,它的生死因为你的一撇而决定。”
黄婧还是不敢睁开双眼,生怕在睁眼看的一刹那,乱窜的光球飞向自己。只是感觉到,爸爸那双温软的手掌安抚着自己的脑袋。
爸爸继续道:“这也就好像你心中的恐惧,它疯狂而猖獗地就像一团火焰。你越是不敢直面它,它烧地越猛烈。而当你最终决定勇敢地面对它时,它就像坍塌的量子态,噗地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滑稽的情形开始重复着上演,每当黄婧看着他,他本以为能够随心所欲控制的空间瞬移便错乱地毫无章法。每每移动的地点都不是他所想要的。而当黄婧闭上眼时,他虽然能够正确地瞬移到想要的位置,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道无法触摸到任何物体的幻影。
如同在西西佛斯的高山上,不断重复着推动滚落下的巨石,徒劳地浪费时间与精力。终嫣,他放弃了,躺在地上望着昏黄的灯光,像是得到了答案一般自言自语道
“原来在被观察到的情况下,是无法定位移动的。”他自嘲地狂笑起来,“观察地越仔细,移动的地点就越不确定。”
黄婧睁开眼,房间中壁炉的火焰静静地烧着,爸爸脚下的猫咪安憩地呼吸,而乱窜的光球早已荡然无存,仿佛它原本就不曾存在,是黄婧所想象出的幻觉。
“你看到了吗?”同样闭眼的爸爸问道。
“看到了,什么都没有,那个光球不见了。”
“这就是你的恐惧,本源为虚无。任何的可怕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看来没有捷径,你应该有自己的办法来屏蔽观察,嗯。”光乙捡起了地上的匕首,踱步走到了黄婧的面前,然后双手高举起了那把沾染了他自己也数不上来的无辜者的鲜血的匕首,朝着黄婧的天灵盖猛然刺下。
光乙就看到眼前忽然绵延出一片黑暗,一股巨大而无形的力量撕扯着他,猝不及防之下他被这股引力拉扯倒地。瞬间的黑暗之后,他发现眼前的黄婧早就消失不见了。带着难以置信的心情站立起来,他回身看去,黄婧只是静静地站在了空地的另一头。
这是真正的空间瞬移。光乙发现自己无法操控这种能力,自始自终都好像一个拙劣不堪的模仿者。他不由得朝着女孩伸出了大拇指,由衷地赞叹道
“神似乎也不能办到。”
爸爸,所有的物质都是无处不在的又都是无处在的。构成物质的基本粒子无时无刻不在作着概率的无规律运动。科学家们原本希望通过一个发射的粒子的反射动量和位置来确定被观察粒子的空间参数。但是他们失败了,因为这颗被定义为观察的微粒子本身就会干扰被观察的粒子。表现为高频的粒子虽然能准确地定位被观察粒子的位置,却会严重地干扰被观察粒子的速度。而低频粒子虽然对被观察粒子的速度干扰较,却无法准确判定被观察粒子的位置。动量与位置就好像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人类永远只能只知其一,而不能两者皆知。
“那和我的能力有什么关系呢?”黄婧问道:“每当我想去一个很近的地方的时候,念头一动就能到达那里。”
“因为人也是物质,也是由微观粒子组成的。你的身体里的每个粒子好像都可以单独地断开彼此之间的相互观察状态,从而让你在一瞬间以微粒子概率云的状态存在。又因为,也许你的能力从本质上是让自己所有的微粒子处于速度绝对不可知的状态,那么你就可以任意地驱使组成自己的所有微粒子到达一个限定的位置,并因为自己对自己的观察而重新组合成原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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