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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十八章 月轨 01(1/2)

作者:墨法师
司马舞,她是汉人,但也是山民。

很快她就印证了这句话。

白灵山毕竟不是雪山,虽然下了整晚的大雪大雨,但现在除了湿漉漉的土地,已经看不出什么下过雪的迹象了。目之所及全是初夏的绿色,偶有红色,是正在盛开的杜鹃花。

而司马舞牵着那匹我以为是马的白骡子,不换登山装,长裙提起一角扎进裙腰里,披上一件羊皮斗篷,缠着绑腿,踩着黑布鞋,极其轻松的在杜鹃花丛和杂木林中穿梭来去。很快她就爬过了好几个坡,甚至还掏出一支竹笛吹了起来——简直是在赤果果的藐视我纯爷们的肺活量——好吧我也只能随她藐视。

我走在队伍的最后,抬头远目走在第二的森子,心想方才他怕是了这辈子得最多的一次话。森子虽然不是三无少男,但从网上接触和前几天的相处看来,他神秘主义已病入膏肓。今天为了让我了解这山上的状况,他突破自我了两个时,此后又什么都不了。

而走在我前面的是那个中二少年,他叫洪鏖,本地人。由于信鸽放了森子鸽子,大花作为一个苦逼打工族老板不放人,森子的二叔看了那么多年闲书能看手相能算紫微但就是看不太懂奇门遁甲,水平大概跟我差不多。没辙森子只好联系洪鏖。

他们也是网上认识的,此前从没见过面只看过对方照片,后来森子脱离我们这边的队伍,正是为了去与他汇合。

洪鏖是本地人,但很早就外出学道,懂奇门遁甲,会幻术,似乎还有一种特别的能力,但他没有细,只有森子提了提他完美我就是因为那种能力再加上幻术,道上人称“化妆师”。不过洪鏖不是信鸽那种奇门宅,他答应上山的原因是正巧他也想为家乡找出那只旱魃。就这么简单。

但是这两人此前都没去过白灵山,要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的话,请本地导游又恐怕多有不便,而且会让人家陷入危险。森子正郁闷着,洪鏖他知道一个人选,不过要先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那个人选就是司马舞。

司马舞正是盐源那边给神秘的将军墓守墓的那个寨子里的人,是一个喜欢传统的女孩,大学进的也是中国古典舞专业。每逢节假日回老家,她是年轻人中最积极跟老人们一起进行传统活动的。她传承传统就像守墓,是与祖先的信约,就算一时忘了,往后想起来,于情于理都该继续履行约定。就算别人觉得傻,自己心里明亮就行。也因此在读书期间接触到大城市里的汉服流行后,她很快就接受了,并用寨子里出产的火草布自制了几套汉服。她的愿望是有一天能穿着这身衣服去祭拜那位将军的墓——但可能永远只是一个愿望了——本以为。

去年下半年开始,就有很多游客“慕名”去寨子里打听将军墓,而寨子里拿这个当做旅游噱头,倒也不奇怪有人打听。但是来的人多了杂了,渐渐的还是让一些敏锐的村民察觉到不对。比如后来村里发生了盗窃案,可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丢,只丢了一堆旧书信。之后过了几天,又全部送回了祠堂,但同时祠堂里放家谱的箱子被翻动过了,所幸家谱没有丢。

又比如有人出高价想请人带他们上山赏花,但是在这山上生活的都知道,花海最盛的地方是盐边那边的白灵,大白灵反而没什么可看的。再者这些人言辞闪烁,轻易不肯透露从哪里来,又是怎么想起要上山赏花的。村人十分警惕,都不答应。

也有驴友在村里打听了一下寨子搬迁演变的情况,就自行大包包的爬上山去。而山里的傈僳族,这些人在山中不像是观景的,东游西晃,不在风景最好的地方出没,专往偏僻的地方钻。看见山民路过表情会变得很心虚。

司马舞的表兄把这些事告诉她,他们在网上讨论了一番,一致认为这是想盗墓。司马舞赶紧联系之前来寨子里考察,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的杨教授,却被杨教授的家人告知杨教授已经带队去白灵山找将军墓了。她立即从成都赶到盐源,得知杨教授不是从这边上的山,又连忙赶往盐边,心想若找当地傈僳族打听一下,不定还能赶上杨教授的队伍。

而她跟洪鏖认识,便是在盐源到盐边的大巴上。那时洪鏖一上车就很自觉的坐到她身边,以她身上穿着的汉服为话题跟她熟了起来,互相交换了姓名和手机号码。然后洪鏖立即发短信给她:“有人在跟踪你。”

她一惊,左右看看,但看不出来是谁在跟踪。

洪鏖用眼神示意她继续看短信,告诉她那两人坐在后面一排,长相穿着如何如何。在长途客车站时,他就发现他们一直鬼鬼祟祟的盯着她,初时他以为他们在讨论她的衣着。后来无意间离近了,才听见他们在“跟着她……将军墓”之类的。

司马舞这才想起,之前还在寨子里时,她向开旅舍的堂婶打听有没有考古队来投宿,而现场有两个旅客一直盯着她看,但她也以为是她的打扮的原因,便没有在意。后来一心想快点赶到盐边,更是没注意到他们跟着她上了车。

司马舞心里发慌,她很明白她不能把这两个贼引上山,但是要她放弃亲眼看见将军墓被找到,又实在不甘。她问洪鏖:“有没有什么甩开他们的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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