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一日不见,心中便惦记得慌。
听到栎阳如故的话,南宫彦青放下了碗,他神色间多了几分认真,忽然道“阿言,你对我……”
“姑娘,果真是二小姐的猫儿,也不知道怎么跑到了这里,浑身都湿透了!这蠢猫,院子里那么大的地方,也不知道找个能避雨的……”
白茶回来了,手中抱着猫。
人还在屋外,看到紧闭着的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敲了敲“姑娘?”
栎阳如故微微笑着,半晌才道“知道了。你衣裳也湿了,先回房换了再来吧。”
他们来的时候没有下雨,天气也是万里无云,完全不像是要下雨的模样,所以二人并未带伞。白菜刚刚想也不想就冲出了雨幕,身上必定是湿透了的。
看了一眼躲在了屋梁上的南宫彦青,栎阳如故说完,便打开了屋门,毫不介意将湿了毛沾了泥的猫儿抱在了怀中“初一放我这儿便好了,厨屋里总比外面暖和,我给它烤烤火。”
初一是那猫儿的名字,白色蓝眼的猫儿,在这个地界很是少见。据说栎阳南歌是大年初一捡到的它,便起了名叫初一。
白茶身上黏糊糊的都是雨水,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将屋门复又关上,南宫彦青便从横梁上跳了下来。可刚刚说到一半的话,不好容易鼓起的勇气,忽然间又不知道散去了哪儿。
他犹豫着,看着栎阳如故放下猫,净过手之后熬起了姜汤。小厨房虽小,却是五脏俱全。灶台上有两大一小三口锅,一口被她煮了饺子,另外一口常年放着水,虽然口径小,却极深,沐浴用水基本都靠它。
栎阳如故便是从中舀了一些水出来,倒入了剩下的那口大锅子里,将切片的姜放进去煮。
而后,从角落里取了一个木盆,倒了热水又掺了凉水,觉得水温合适之后,给初一洗去身上溅到的泥点子,换了整整两盆水。
“阿言。”南宫彦青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嗯?”
“我方才的问题……”
将一盆污水泼去门外,栎阳如故转头走到灶前坐下,寻了一块干净的布,一边擦拭着猫身,一边仰起了头“我听见了。”
她笑着道“既然你问了,那我便告诉你好了。殿下,你还没有发现我在利用你吗?还是你就算是发现了,也不敢向我求证?”
这便是栎阳如故最初的目的。
斗也斗不过,打又打不过,可明明敌人有一个最致命的弱点握在自己的手中,为什么不用呢?反正从一开始,就是他先不仁,不是么?
栎阳如故抱着猫,面上带着笑。她坐在那里,温柔祥和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姑娘。可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响起,南宫彦青的面色瞬间就变了。
果然啊,他早该料到的。
南宫彦青只是怔了数秒,旋即又似乎全然不在意了,他倾身来到栎阳如故面前,右手贴着她的脖颈撑在了墙上“那么阿言,我还能被你利用多久呢?你需要我做什么?嗯?”
这一回,面色忽变的成了栎阳如故。
而南宫彦青的声音还在她耳畔传来“一辈子,你说好不好?”
栎阳如故坐着,南宫彦青站着。即便他微微俯了身,可看向她的时候,视线仍是往下的。
分明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动作,声音中却听出了几分莫名的卑微“为什么不说话呢阿言,好不好?”
栎阳如故心中纷乱,险些连面上的神情都控制不住。她明明知道南宫彦青此人,心思细腻到了无法言说的程度,却为什么从来没想过他打从一开始就已经看透一切呢?
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她猛然间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
南宫彦青的眼神是温柔的、宠溺的,似乎可以包容她的一切。看到她向自己对望了过来,南宫彦青甚至将脸上的笑容扬得更大,眼角微微眯起。
那笑容转瞬即逝,他对她眨了眨眼。
抛媚眼什么的……真是你殿下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吗!
有那么一瞬间,栎阳如故几乎觉得她就要败了。但旋即,她叹了一口气,道“便看你还能让我利用多久吧。”
南宫彦青的神色之间,她看不出任何端倪。方才那突如其来的想法,在他将自己隐藏得那样好的情况下,无论如何栎阳如故都是找不到蛛丝马迹的。
她干脆放弃了,心中却想着……但愿是她想多了。
这一句不算承诺的承诺,落到了南宫彦青的耳中,栎阳如故竟然看得出他心情不错。她摇了摇头,不想再考虑这些。
火焰的温度让她的脸微微发烫,起初不觉得,在灶前坐久了,整个人都是发烫的。
初一身上的毛也干得差不多了,想来这时候放下它也不会再出什么问题,栎阳如故赶忙站了起来,远离了那灶台,以冷水沃面,才感觉好了许多。
二人各站在一方,谁也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最终是听到白茶的步子又近了,栎阳如故才指了指南宫彦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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