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慢虽然不放心, 但他从都不太敢忤逆谢清呈,于是走了。
谢清呈到门口,站在贺予面前。
贺予还是领奖时装束, 沪大学生校服, 配着勋章。
谢清呈扫了一眼:“我真是要恭喜你了。男生学生主席。”
贺予:“……”
“你还有什么想说。”
他有什么想说?
当然不可形如怨妇,责问这男人为什么要删了自己。
但刨地三尺,也再寻不到任何一个合适理由。
贺予不答, 谢清呈则慢慢眯起眼睛, 审夺着他。
那种眼神让贺予感到恼火, 又感到不安——从小他只要欺骗了谢清呈, 或者有什么事情瞒过了谢清呈,谢清呈就以这种目光逼视他。而他显少在旁人处得到这种像x光一要把他穿透眼神。
他本地焦躁。
他用目光踅摸着谢清呈脸庞, 到浴袍衣领,到顺着黑发淌落水珠。
陈慢不知道谢清呈为什么一回家就要洗澡。
但贺予却是心知肚明。
因为太明白了,他觉得很不舒服——谢清呈都答应他了, 他俩以后少不了纠缠, 他就这么急于把他留痕迹洗干净么?
而且谢清呈还允许陈慢和他一起回家。
甚至……甚至谢清呈陈慢是那么得放心,那么随意, 陈慢在家,他也可以管自己洗澡。
谢清呈根本不相信他说话。
陈慢两个字, 忽然就成了附骨之疽,让贺予备受折磨,让他眼神都染一层锈色:“那他呢?他这里干什么?”
谢清呈蓦地就有些窝火。
实陈慢,只是因为他之前落了一些述职报告在谢清呈家里, 顺道取。谢清呈陈慢不设防,再说这屋子本就太小了,他担心这么近距离, 陈慢觉察到他身那种不属于他自己味道。
所以哪怕陈慢在,他也坚持先去洗了个澡,把那些东西从身体里涤干净。
怎么到贺予嘴里就有了那么肮脏不堪感觉?
谢清呈眼神发寒:“你有病吧贺予,他这里和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
“他是我什么人,你又算是我什么人?”
“……他是你什么人我不知道……”贺予沉默一儿道。
“但我是你什么人……”贺予神情变得极阴沉,半个多小时前舒心仿佛都是辈子事情了,他眼神里又笼了那种谢清呈所熟悉病态,“你洗干净了就忘干净了吗?”
“你自己答应我,你刚刚才答应我。”
谢清呈用一种几乎没有温度眼神盯着贺予,在这种锋锐眼神逼视,任何举止都像是不值一提。
谢清呈在一次和贺予发生关系后有应激反应,然而他不是个废物,一旦当他重新调整心态站起,那么他内心强大,让任何伤害在他面前都近乎效。
“……你听着贺予,我答应了你,那也是答应了你床事情,了床你什么也不是。我们俩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
他说话间,衣襟散开了些,露出了面薄冰似皮肤,一个多小时前贺予在他身留吻痕,就是凝在冰面桃花。
夭艳,却极冷。
没有生命活气。
一滴水珠落,顺着谢清呈面庞弧度滑落,到了颌,滑入颈侧,贺予视线就顺着水珠痕迹不动声色地望去。
蜿蜒湿润,直到锁骨……
谢清呈冷冷地把浴袍整了整,断了他冒进目光。
贺予重新抬起头,那两池极冷桃花潭。
“你没有什么事,就走吧。总不至于尝了点新鲜,就一直没完没了去。”谢清呈每字每句都在刺他,“那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而且显得你——”
他顿了一:“很没见识。”
贺予神情变得很难看,他似乎一方面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承认自己确实很没见识,所以他之前甚至骗谢清呈说自己不是一次,谢清呈也不是让他感觉最好那一个。
但另一方面,他又清楚谢清呈早看出了他鬼扯,他们在所那一次,他那么急躁,不得要领,在那边忍得满头薄汗,太阳穴青筋都在跳了,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磨了好一段时间。
谢清呈又不是处男,他怎么可看不出这小伙子是在给自己颜面找补。
“……”
贺予盯着谢清呈还沾着水珠脸,气愤道:“我这次找你,不为那事儿。”
“稀罕。”谢清呈说,“那是为了什么。”
但这儿贺予更加不承认自己找他是因为删人事儿,不然更丢人。
于是贺予随口就胡扯。
“因为我病了。”
“……”
贺予说:“我病了,我要你给我看。”
“……”
“你还记得你曾是一个医生吗,谢清呈。”
他不提这个倒还好,一提这个,谢清呈就觉得比恼怒。
如果他不记得,早就该和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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