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摇了摇头示意没事,一个错眼就对上了女生不敢置信的眼神。
女生不甘心的大喊起来,“盛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盛淮景被她吵得头痛,转头时神色很冷,“你谁?”
“我上周和母亲去拜访过乔阿姨啊,”女生对盛淮景露出一个眼泪汪汪的笑容,“我是汤婉宁,我还和你打过招呼的,盛哥哥,你忘了吗?”
盛淮景记得,上周末确实有人来找盛母喝茶,但他那时候急着去找阮栀,压根没注意。
“不认识。”
汤婉宁早就知道盛淮景的存在,还每次撒娇着和母亲一起去盛家,为的就是有机会能碰到盛淮景。
这两年,他们前前后后也碰面十次了。
现在,盛淮景却说不认识她。
那双扫过来的眼也是实打实的的冷淡。
汤婉宁原本还有些期待的心瞬间凉了。
而看到对自己冷若冰霜的盛淮景,却对那个碰了她古筝的女生温柔关怀,汤婉宁看向阮栀的眼神都是羞愤甚至带着恨意的。
阮栀有被吓到,下意识往盛淮景身后躲了躲。
就在教室里众人僵持着时,外面也终于有人匆匆赶来。
来人是副校长付维,身后还跟着教导主任老严、以及一个陌生的总中年男人。
付维看到门口挤挤挨挨着的人群就头痛,语气也不是很好,“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让开让开,让我们进去。”
学生散开一个通道,付维就带着人进去了。
老严一进门,就看到了正中间的几人,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又是这两个孩子?
难道是长得好看的孩子容易被找事吗?
不怪他一眼就在心里偏向了盛淮景和阮栀这方,实在是地上坐着的那个女生实在太有名了。
汤婉宁这个名字,他听高一年级的同事抱怨过无数次。
实在是又作又自尊心过强,时常因为一些小事和同学闹矛盾,每次还要闹大,让她的班主任恨不能直接辞职不干。
但汤婉宁家里和副校长付维有点关系,付维每次都表现出偏袒态度,让老师们就算不喜也不能流露出来。
不过,这个新来的副校长,这回要是还没有道理的偏袒的话,可能要提到铁板上了。
付维正想上前,就被门口的班长拦住了。
班长指了指门口鞋架上的一次性鞋套,“老师,您不套鞋套的话,不能进去的。”
付维脸上惯常带着的笑容都僵了一下。
转头一看,老严早就拿了双鞋套在穿了。
“好的,谢谢你提醒。”付维保持住风度,对着班长点头,还拿了一双鞋套递给那个陌生的男人。
男人有些心不在焉的接过,目光紧紧盯着中间对峙的几人。
付维只以为他是关心自己学生,没放在心上。
穿上鞋套,付维走到了教室中间。
不等他开口问是怎么回事,汤婉宁就开始哭了。
“付叔……付老师,他们抱团欺负我,摔了我的琴还推搡我!”
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汤婉宁说哭就哭的本事让围观同学都表示惊叹。
“老师,你学生可被欺负惨了呜呜呜,还有老师你送给我的古筝,都被他们推到了地上。”
汤婉宁强调了是你送的这四个字,试图引起老师的疼爱呵护之心。
这种手段,她早已经驾轻就熟。
可这次,所有事情都不像她想的那样发展。
被她凄凄切切喊着老师的中年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眼神就一直专注在阮栀身上。
神色还有些激动。
“你……你是书婷老师的女儿,对吗?”
阮栀听到熟悉的名字,探出头来看。
是个穿着少见的长袍、气质儒雅的男人,头发梳了三七分,用发油整理的妥妥帖帖。
好像有一点眼熟?
阮栀从盛淮景身后走出来,目光疑惑。
整张脸露出来后,男人更激动了,上前两步,“是阮栀对吧?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曾经有幸和书婷老师一起在国家大剧院表演过曲目。你几年前的十级考试我还当过评委呢!”
阮栀隐约有了印象,犹豫着写,「钟叔叔?」
钟惜文看到阮栀用笔写字时愣了愣。他记得,阮栀能说话的啊,小时候声音又脆又甜的,谁听了不喜欢。
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钟惜文没表现出惊讶,只是笑容满面的应着,姿态放的很平易近人。
“栀栀啊,钟叔叔出国刚回来,你给叔叔一个联系方式行吗,改天我上门拜访书婷老师。”
阮栀垂下的长睫轻颤着,只写了一个好。
这种情况下,也不适合把自己家的事说出来。
付维和汤婉宁这两个知道钟惜文身份的人,已经惊愣在了原地。
钟惜文,那可是国家级的古筝演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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