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乃中车府令官邸,闲人止步!”>
张良还未走到近前,领头家奴冷脸喝住两人。>
“在下颍川张良,特来求见赵大人,劳烦小哥通报一声。”>
张良优雅的一拱手。>
“什么良不良的,没听说过!”>
家奴意有所指的搓了搓手。>
张良皱眉,明显有些不悦。>
自己刚被个死地主敲诈一番,现在连个看门的家仆也敢为难自己,真当他张良没脾气吗?>
“你且进去通报吾名,赵大人自然知晓。”>
“通报你个锤子,小子,你懂不懂规矩啊!”>
家奴当即破口大骂。>
“我家大人日理万机,也是什么阿猫阿狗能见的?赶紧滚,莫要碍事!”>
“混账,你安敢对我家公子如此说话?”>
老仆脸色一沉。>
“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
“我家少爷乃颍川第一才子,不知道多少勋贵士族将我家少爷奉为座上上宾,小小家奴也敢羞辱我家少爷?”>
“呵,什么狗屁颍川第一才子,连进门的赏钱都拿不出来?”>
“你……”>
感受到家奴的态度,吕良恨不得拂袖而去。>
但一想到刺杀始皇帝的大计,他强忍下怒火。>
“吧唧!”>
他抬手扯下腰间玉佩,砸在地上。>
“无知小儿,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便是赵高听到吾名,也要亲自摆驾相迎,汝安敢欺我?”>
家奴被张良气势吓了一跳。>
他幽幽看了张良一眼。>
“难不成这小子真是什么大人物?”>
“愣着干嘛,还不速速前去通报,坏了我家公子的好事,你家老爷绝不轻饶于你!”>
“咳咳,公子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前去通报。”>
家奴不敢迟疑,当即收起玉佩进了房门。>
“哼,秦人愚昧,唯利是图,我看着大秦究竟还有几时的寿运!”>
张良冷哼一声,拂袖立于一侧。>
“少爷,您说这赵高真的会亲自来迎接您吗?”>
老黄有些担忧。>
赵高虽然只是一介宫人,但却深受始皇帝崇信,在这咸阳城中也算是权势滔天,哪怕是丞相李斯都要忌惮三分。>
“呵呵!”>
张良淡淡一笑。>
他对自己的治灾三策十分自信。>
大秦朝中虽然能人不少,诸如李斯,冯劫皆是才思敏捷的饱学之士,可惜他们早就被权势蒙蔽了双眼,至于那些大儒名士只不过徒有虚名而已。>
张良相信自己的治灾三策定能在朝堂上一鸣惊人。>
赵高只要不是傻子,也该明白自己的价值。>
“等着吧,赵高定然会以上宾之礼,扫榻相迎!”>
中车府令府邸。>
“啪,啪,啪……”>
赵高捂着脑袋,愤怒的将手中茶具砸出。>
“废物,废物啊,什么狗屁颍川第一才子,浪得虚名!”>
这次朝会,不光为扶苏做了嫁衣,更是惹的胡亥大怒,直接把自己脑袋砸出了血。>
他这辈子何曾受过这等鸟气,所以一回府就发飙了。>
周围仆从低着头,瑟瑟发抖发抖。>
即便被赵高砸的头破血流,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敢乱动。>
“该死的张良,竟然敢坑骗老夫,刚让老夫见到你,决不轻饶。”>
赵高发泄了一会,才稍稍消气。>
“凭借淳于越那群废物酸儒,绝对不可能想出如此精妙的对策,扶苏身后定有高人指点。”>
“来人!”>
“拜见老爷!”>
几名家奴单膝跪地。>
“我让你们查的事情如何了?”>
“启禀老爷,根据属下探查,最近大公子曾经多次前往一个名叫牛洼村的地方。”>
“牛洼村?”>
赵高眼睛一眯。>
“难道这高人就藏在牛洼村不成?”>
“去,给我查清楚,这牛洼村到底有何隐秘,扶苏去见的究竟是何人,若是查不来,你们也就不必再回来了!”>
“诺!”>
几名家奴当即告退。>
“老爷……老爷……”>
就在此时,门房匆匆跑来。>
“何事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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