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家。
女孩稚嫩的脸庞还带有些许婴儿肥,黑发扎成麻花辫的样式,样貌不算倾城,却灵动至极,身着浅粉色洋群坐在古朴木椅上,眼神阴郁的看着面前的小厮:“宋家为何还不下聘”
小厮低着头,颤抖着身体:“楚慈姑娘宋老说了,只要事成,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八抬大轿呃呃明媒正娶到纳兰家门口接您。”
纳兰楚慈脸色阴郁,端起一旁的茶杯控制着呼吸的起伏。
一旁的纳兰景悉连忙安慰:“闺女啊,人家宋老可是响当当的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为了宋家,已经拒了杨公子的婚约了,说来娶你一定会来娶你的”
纳兰楚慈转头看向纳兰景悉:“说的倒是容易,爹,你让我姐拿命去赌宋家会不会真的娶我他宋家若是真心想迎我入门,用得着这般费尽心思”
纳兰景悉不知所措:“这宋家势力你我皆知我们倒贴也是应当的”
纳兰楚慈怒火一下烧到头上,怒拍案:“你永远都是这样,我的两个姐姐也是被你一手推进深渊她们嫁进顾家之后过的好吗纳兰氏姐妹互看不顺眼这事传的北平人尽皆知,您又想让我重蹈覆辙咳咳咳。”
纳兰景悉吓得猛地起身去扶纳兰楚慈:“闺女你别激动你这病可经不起折腾啊”
纳兰楚慈推开父亲:“我自知也是一枚棋子,爹让我心仪哪家我就得心仪哪家,可您这般攀附权贵,将来崛起无数个顾家宋家,您看看您的女儿还够用吗。”
纳兰景悉自动过滤女儿的话:“闺女你歇歇,是爹错了,是爹错了。”
纳兰楚慈绝望的看着纳兰景悉,忍着胸口剧烈疼痛坐下。
秋风瑟瑟,吹落了枝头黄叶。
如意庭,顾漳彦坐在堂上,堂前跪着的是一身玫红曳地旗袍的卿和顺,泪眼汪汪的叫喊着:“老爷,您让华儿去除匪那不是要华儿的命吗老爷求您饶了华儿吧,他知道错了”
顾漳彦脸色更不好看:“知错了是你知错了还是他知错了昨夜里他摔门砸板凳的爷不是没长耳朵这院儿里的人都得供着他吗”
卿和顺蔫了吧唧的不敢说话,默不作声的擦着眼泪,顾漳彦看着闹心:“这个暂且先不说爷只有华儿这一个儿子,我难道不疼吗可是你们妇人家不明白这条商道多重要这可是”
卿和顺猛地抬起头来:“所以老爷您为了这条商道您要交付您自己的亲骨肉的命啊宋家那群家丁是当年打仗的时候跟着宋老爷走南闯北喝血吃肉的啊我不是没听说过老爷您就不害怕”
顾漳彦捏了捏眉心:“当然害怕可是如果他连这点事情都克服不了凭什么当我顾漳彦的儿子”
卿和顺哭的稀里哗啦的趴在顾漳彦的脚边:“老爷看在我去了的滢儿您就留我华儿一条命吧,昂老爷你清醒一点啊”
顾漳彦被戳中痛处,猛地起身:“我的儿子不可能死我拼尽我的老命也会护他周全你不必担心你只要安分守己便好整日哭哭啼啼,顾家夫人你就是这样当的吗”
揉着酸涩的眼睛快步往外走。
卿和顺跪在地上泄了气,昧珠上前拉,卿和顺不愿起身:“我的华儿华儿原本不是老爷最宠爱的吗老爷不可能让华儿陷入险境的”
昧珠脸色也不好看:“老爷这样做也是自有打算,老爷也是最疼大少爷的了,太太您还是先起来吧,地上那么凉您贵体受不住。”
卿和顺擦去眼泪,起身望向门外:“该怎么办,万一华儿去了被宋家人算计该如何是好上次他们差点要了我儿的命啊”
昧珠深深叹气:“太太莫要伤心了”
“大太太这是在做什么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柳叶楣的粉紫色纱旗袍格外显眼,魅惑的双眸里充满戏谑。
卿和顺收起刚刚的情绪,扬起下巴尽量不被人察觉刚刚有哭过的痕迹:“五姨太来奉茶的坐吧。”
柳叶楣毫不迟疑的落了座,看着卿和顺哭红了鼻头,接过佣人奉上来的茶:“刚刚在院子里就听见老爷要放大少爷出来,太太怎么还难过呀”
卿和顺眼神难掩失落,断断续续的把能讲的都讲了。
柳叶楣为了掩盖自己的幸灾乐祸,喝着茶:“唉,您说,我们顾家这么多年都没有填子,这次四姨太的肚子可是有福的,这这大少爷的宠爱自然比不上以前的了,老爷以前可是最看重大少爷的了。”
卿和顺猛地恍惚:“为什么这样说”
柳叶楣左右瞧瞧,看着一旁侍候的昧
珠掩面而笑,卿和顺会意:“我与五姨太有私房话要聊,昧珠你去看看大少爷怎么样了。”
昧珠抬眼看了几眼柳叶楣,柳叶楣眼神闪躲,看着柳叶楣就没憋好屁。
“是。”
见人走了,柳叶楣喝口茶清清口:“四姨太年小,如今也算是受了老爷宠爱,
肚子里还揣上孩子了,丑话说前头,先不说大少爷不作为的性格本就不讨老爷欢喜,接下来四姨太,对太太您,威胁大着呢。”
卿和顺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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