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扁的一番计划不可谓不周密,几乎各方面都考虑到了,其中的重要思路便是缩紧拳头,固守洛阳,这一点在座的诸臣哪里能不明白,于是立即便有好几位磕下了头,‘乱’糟糟的喊道,“大王不可如此啊!”
周扁听了却是眉头一皱,“不可如此,那难道你们的意思是要本王出‘门’去迎接韩军?”
众臣听了一愣,忙纷纷摇头的摇头,摆手的摆手,‘乱’七八糟的解释声中只听见有人说道,“大王,老夫并非此意,哪会不愿意与王室共存亡,只是舍弃巩邑和成周,万万不可啊!再说只是几个下人的酒后言谈,尚不知真伪与否,不若等消息确切后再做决议。”
又有人说道,“大王,臣下忠君之心日月可昭,只是我王室羸弱,为何要独迎韩军,为何不求助与诸侯,齐魏秦三国使者刚走,想必三位诸侯此时皆已享用了王室胙‘肉’与美酒,有何理由不为王室效力啊?”
还有人在说,“大王,成周乃故王宫所在,不可有失,不如就放韩军入洛阳,王室独守成周。”
群臣情绪‘激’动,各说各的,周扁一会听听这个说的,一会听听那个说的,只觉两个耳朵都不够用了。场面竟似乎比自己登基时第一次朝会还要‘乱’,看来到了关键时刻,群臣的素质高低立即便体现出来了。不过好在还有镇定自若的,比如太师少师,白圭宁越,田邑赵骈等几个,虽面‘色’紧张,但却并没有惊慌失措般的嚷个不停。
好在天子威严已重,周扁将双手抬起,做出往下按的姿势,立即便有人明白了,吵嚷声越来越小,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周扁轻咳一声后说道,“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真等到消息确切了,只怕成周巩邑两地撤回洛阳便来不及了,所以无需置疑,有备而无患。这样吧,先将巩邑的粮草搬回,此事王室中早已有定议,只是年后事多,未曾去做而已。成周的工匠则缓一步再说。而洛阳乃武王所定,周公旦所营建的王城,而成周乃王室避难之地,孰轻孰重,不言而喻,诸位,本王希望不要再听见放弃洛阳回成周的声音。”
说到此,周扁狠狠的瞪了台下少傅一眼,想都不用想,这个主意多半就是少傅提的。没想少傅望见大王眼神,却是一愣,随即脸都红了。
周扁却并没有管,继续说了下去,“如今王室地位衰弱,若再求救于诸侯,只怕更叫诸侯看轻,与其相轻与诸侯,倒不如凭借洛阳高墙一搏,独抗韩军。而韩国地处中原,四周皆是强国,如齐魏楚等,听闻韩军围攻洛阳之后,只怕立即便要借口群攻之,以图韩土。韩侯不会想不到这一点,若韩军久攻洛阳不下,又惧于齐魏等国,不下半年必将退兵,而我王室之强悍也必将闻名于诸侯,令天下之后不敢再小瞧我王室。所以我们只要顶住韩侯前几拨攻势,攻守便要互换了。此等大计,本王已定,不需再议。”周扁的语气极为决然。
诸臣听了先是一愣,接着便哄的一声喊开了,似乎还是有些不服,想想也是,不求诸侯,单独面对韩军,洛阳人无此信心。听见群臣仍有意见,周扁脸‘色’立即便拉了下来,国难当头,最忌人心不稳啊。
好在没等周扁采取什么措施,便见太师站了起来,面向群臣一挥手,大呼道,“诸位,天子乃天赐圣人,自登基以来,所算无一纰漏,老夫坚决拥护我王,若有质疑我王者,老夫与之不死不休。”说罢太师转身向着大王匍匐在地,磕头不起。
有了太师带头,少师忙也高呼一声,“老夫亦然。”也冲大王磕下头去。
接着又是三声同时响起,听声音倒是分不清是谁,不过却见白圭宁越与少傅三人拜了下来。没想少傅动作倒快,周扁不由对之另眼相看。
再接着便是如司马图、司空以及洛阳老牌贵族田邑赵骈等人。眼见重臣都表态了,剩下的也开始稀稀拉拉的跪了下来,半刻钟后,终于最后一名大臣无奈的低下了头。
这才是自己所想要的效果,周扁满意的四处一望,抬了抬手道,“诸位爱卿请平身,诸位有心如此,本王甚慰,自此以后,王室若有福,与诸位共享。既然诸位都愿拥护本王,那依仗洛阳,独拒韩军一事,便无需再议。愿诸位与我王室君臣一心,同心协力,共度此难关。”
“大王英明,大王万岁!”群臣便是心有不服,也知大势在王室,于是还算整齐的三呼三声万岁后,齐齐站了起来。
“此事重大,今日所议之事,还望不要流传至外,有责在身者,只需去做即可,不要泄‘露’风声,以防引起洛阳城内‘混’‘乱’。另外,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本王亦不例外,方才所说的计划如有遗漏,还望诸位帮忙补缺。”一直以来,周扁都是自信而不自大。
“大王圣明。不过老夫有话补充,洛阳城中贵族众多,一旦有居心叵测者作‘乱’,则洛阳危矣。故而安抚其情绪最为重要,老夫以为此事非田邑不可。”率先说话的还是太师。
“准,田爱卿,此事就‘交’与尔,望勿负本王期待!”
“是,大王,老夫一定尽心尽力!洛阳城内若有人闹事,老夫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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