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降临,林雪茵终于看到了林远扬的身影,还未走近,他就得意洋洋的说:“堂妹,今成了新任荣王,你是否该为我高兴一番。”
“高兴?”林雪茵冷哼一声,“父王尸骨无存,我哪里会高兴。”
林远扬哈哈大笑,拿出一封信函往她面前一丢:“你看看这是什么?”
林雪茵打开一看,那悉的字迹正是自己今日所写,她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莫非柔儿被他抓了起来,也不知柔儿是不是已经被他杀掉。
“柔儿呢,你把柔儿怎样呢?”她厉声问道。
林远扬笑得愈发张扬:“堂妹你勿慌,柔儿很好,她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宠妾呢。”
他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林雪茵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在地,她一字一句说道:“堂兄,你现在所做之事与逆贼无疑,父王曾经提过,要立林宇为世子,他才是成为荣王的最佳人选。”
林远扬听了这个名字,突然脸一变,他撕破最后一层伪装,露出本来凶神恶煞的模样:“堂妹,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他林宇现在就和丧家之犬一样,不过你的下场比他好不了多少。”
他凑到她耳边继续说道:“我在z场与敌人厮杀,而你们却在王府里坐享其成,甚至叔父曾经动了要立你为荣王的念头,所以你们都是我阻碍。”
心口很疼,仿佛要裂开一样,林雪茵捂住口,脸变得煞白,此时她的脑海十分混乱,她从未想过林远扬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丝毫不顾念血缘关系。
她看见军卒们把柔儿带了上来,林远扬亲昵的搂住柔儿,而柔儿低垂着头不吭一声,她就这样被人背叛了,像个傻子一样相信柔儿,她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堂妹,这次轮到你去皇城当质子呢。”林远扬笑得格外狰狞,仿佛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每一句都涂满了毒液向林雪茵袭来。
汐有一个规定,新老藩王交替之时,会送一个新的质子去皇城,以此表达对皇族的忠诚。
林雪茵愤怒地看着他,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她抬起手掌,猛然一下挥过去:“呸,你这以下犯上的逆贼,罪该当诛。”
“骂吧,你也骂不了多久了,我的好堂妹。”林远扬摸了摸被她扇过的脸笑道,“你这一巴掌打的不够重,还应该再重一些。”
林雪茵对他的恨已经深入骨血里,她咬牙切齿的对林远扬说:“你会后悔的,终有一还会再回来。”
茫然,林雪茵被关在柴房里,看着周围悉的环境,她不由得觉得讽刺,这是小时候做错事,被父王惩罚的地方,没想到在王府的最后一晚,她仍然被关押到此。
到了半,门外传来窸窣的响动声,林雪茵抬头看见一个较小的身影闯了进来,待到看清来人她冰冷说道:“柔儿,你这个背叛之人,还有何脸面见我。”
柔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说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也不指望郡主可以原谅我,我来只是想告诉郡主,林宇少爷已经逃了出去。”
林雪茵长叹一声,她庆幸林宇逃了出去,只要逃出林远扬的掌控,也不算完全输,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她抬起眸子看见柔儿还站在屋,心中一阵烦躁,她扬扬手说:“走吧,我不想再见你。”
柴房里又恢复了一片静谧,林雪茵低低冷笑,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从高跌入谷底,质子这个身份可是危险重重,本就是皇族牵制藩王所制定的,如果藩王有异动,皇族一定会拿质子开,以后的怕是更加难测。
一大早,林雪茵被塞入破旧的马车中,十几天的日兼程,终于到达皇城,车夫把她从马车里一拽,声音粗粗的说道:“郡主,宫门要关了,快些进去。”
她被一股重力往里一推,等到再次回头之时,朱红的宫门已经紧紧关上,似乎要隔绝前尘往事。
迎面走来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公公,他扯着公鸭嗓说道:“你就是林雪茵吧。”
林雪茵微微一愣,以前府中众人都是唤她郡主,突然被改了称呼有些不习惯,她回过神以后这才答道:“是,公公。”
“杂家带你去倚梅园,以后你要记住,在皇宫里你可不是什么郡主,你只是一个质子。”公公严厉的叮嘱道。
呵,质子,林雪茵起一丝冷笑,拜林远扬所赐,让她落到如此地步,只是一个质子,如蝼蚁般卑微的质子。
忽然公公扯了扯她的衣袖,林雪茵赶紧按照公公的做法,俯下身体,她微微仰头,余光瞥向过的步辇,步辇里坐着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他俊朗的容貌与最后一抹阳光融在一起,宛如神袛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他高高在上的姿,与衣衫褴褛的她形成鲜明对比,电光火石间,四目相对,男子的凤眸里透出一丝惊讶的目光,而她除了眼里的惊,倒显得安静许多。
男子眯了眯凤眸,低头对身边的人轻声道:“给我查查,她是什么身份?”
目送步辇离开后,林雪茵忍不住问道:“公公,刚才步辇上那人是谁?”
公公扭头望了一眼早已消失的步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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