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翊见她想要起身,一把拽住她说道:“林雪茵,不要给我添麻烦,给我乖乖坐在原地。”
林雪茵转脸,略带怒意地看了皇甫翊一眼,他越是这样压制她,她的心就愈发不舒畅,她低低说道:“我们不过是你们这些皇子手中的玩物,玩腻了就可以随意丢掉。”
皇甫翊眸中含笑,他扣住她的手说道:“也许那是其他人的做法,可我对你却不会如此。”
林雪茵讪笑一声,她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我从未觉得殿下您是品格高尚之人。”
“你在我身边多待一段时间便知我是何种人。”皇甫翊不慌不忙的说,秀朗的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慵懒。
林雪茵很不想在他身边多待,可是陛下的旨意她没有抗拒,何况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质子,卑微的如蝼蚁一般,只能苟活于皇城。
到了晚时分,皇甫翊本想直接带她去重华宫,可被林雪茵拒绝,她恳求说道:“殿下,请给我一晚的时间,明早我再去重华宫可好?”
皇甫翊见她度放缓,料想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有些人越逼越急,他索给她一定的自由,于是答应道:“明早我会派人去倚梅园接你。”
她看着皇甫翊被众人簇拥着离开,她拉着金姻的手说:“我们一同回倚梅园吧。”
比起大殿里的繁华,倚梅园冷冷清清,林雪茵倒是习惯这种清冷的生活,可是金姻却觉得落差很大,她幻想着自己穿着华服在宫里穿梭的场景,以她的容貌她觉得自己本应该得到这般待,可是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
“金姻,你怎么嗯?”林雪茵见她眼眶微红,抬起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她以为金姻舍不得她离开,所以才会泪。
“没,没什么。”金姻抽噎说道,她一把抱住林雪茵,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淌下,打湿了林雪茵的衣襟。
林雪茵抚了抚她的背,用轻柔的话语安她道:“我还会经常回来看望你的,事发突然,我从未想过要成为皇甫翊的伴读。”
“听闻五皇子的子喜怒无常,以后你在他那边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要触怒于他。”金姻对林雪茵劝道,她一口气说出这句与她心相驳的话,现在的她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
“金姻,你不必担心我。”林雪茵拉着她坐到榻上,她露出淡淡的笑意说道,“今晚我们妹俩聊个痛快。”
她熄灭了房间里的灯火,与金姻一同挤在小上,想起才入皇城时的光景,仿佛已经过去了许久,她握住金姻略带冰凉的手:“金姻,我是女身边也没其他的兄弟妹,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希望你永远都是我的妹。”
黑暗中的金姻眸子里没有平日的顾忌,她若无忌惮地看着林雪茵说道:“我们永远都是好妹。”说完她竟然咯咯的笑了,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话语,又仿佛是在嘲笑林雪茵所想。
她对林雪茵既羡慕,又嫉妒,羡慕林雪茵的身份比她高贵,羡慕她有贵人相助,羡慕她可以得到五皇子的垂青,那种嫉妒的愫在她心口一点点膨胀,盘踞在她心深。
两人聊着聊着便没了声音,林雪茵觉得困倦,侧过身便沉沉睡去,金姻看着她模糊的背影,暗暗咬了咬牙。
“如果我是你就好了。”金姻说出一句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的话。
到了第二日清晨,林雪茵拎着收拾好的b袱准备走出房间,却见皇甫翊早已在外等候,他笑得春风满面,她觉得有些诧异,便问道:“殿下,您怎么亲自过来呢?”
“我想了想还是亲自前来比较放心。”皇甫翊笑着说道,他打量了一眼她手中拽着的灰b袱说道,“本皇子的宫殿不缺衣少食,这些东西你都不必带去。”
林雪茵以为他要丢掉自己的b袱,右手紧紧抱着念绒,左手把b往自己怀里塞,这些东西都是秋大哥送给她的,她怎能舍得把它们丢弃。
“殿下,你宫中的东西虽好,但是雪茵用久了舍不得丢。”她委婉说道。
“啧啧,真是宝贝你的这些东西。”
皇甫翊特意走近她,摸了摸念绒的头,林雪茵见他并没有要伤害念绒的意,这才松了口气,她转过身看见金姻站在门口,金姻的神带着淡淡的忧伤,与平日里活泼的她大相径庭。
“金姻,你多保重。”林雪茵缓缓安她道,她刚说完就被皇甫翊拽着离开,她都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安金姻,同于皇城之下,他们这些质子身份卑微,哪有多的余地。
看着林雪茵和皇甫翊的身影渐渐远去,金姻的心宛如割一般,她漫步在倚梅园冷清的园子里,抬头看见园中的槐花开得正盛,这花正是林雪茵所爱之花,她莫名的感到憎恨,双手卡住树枝使劲的摇晃树干。
雪白的花瓣像雪花一样落下,飘零的满地都是,她看着地上的花瓣,突然大笑出声:“哈哈,这就是你的下场。”
笑着笑着她忽然又哭了起来,像只受伤的小一样蜷缩在墙角灰暗的角落里,她又喃喃念道:“我们是好妹,一辈子的好妹。”
黄昏的光景格外朦胧,她哭累了,抬起头看见门外站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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