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害人先害己
陈广民被脏水泼头,冻得受不了,只好回家换衣服。他边换衣服边骂那个泼水的人,又转而骂刘冬冬和谭海子,还捎带骂起了邵小燕。他从军大衣衣兜中把那支匕首掏出来,仔细端详着,然后恶狠狠地自言自语起来。
“邵小燕,你已经和我有了关系,为什么要和刘冬冬婚。你还用茶壶砸我爸,给钱也不要,你不识抬举!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只能跟我。你跟我走,跟我走,你不跟我走,我就杀了你!”陈广民歪着脖子,用匕首指着大衣镜中照出来的自己的影子,似乎已经进入了剧。
他拿着匕首在屋里转了几圈,想象着自己如何捉住邵小燕。他知道邵小燕不会屈服,他从大衣兜里又掏出那条纤维袋子,将匕首放在家具上,敞开纤维袋子的口,做住邵小燕头部的动作,然后接着做将邵小燕拦腰抱起,扛起来就跑的动作。
他还想知道被住头部的感觉,就将纤维袋子口朝下,住自己的头部下拉,他顿时感到像被扔进一个黑暗的地洞里,头脑立即眩晕起来,不知东南西北,甚至憋得喘不过气来。他迅速从头上摘下来,对自己准备的这件作案工具很称心。
他将匕首和纤维袋子,放在新换的呢子大衣的兜里,惦心着表兄栾建银是不是得手,也为了能抓住邵小燕,就急匆匆地骑着自行车,依然来到邵小燕家门前。
他猜测表兄栾建银已经得手,现在可能回家休息去了,就专注干他的事。
刘冬冬终于要和邵小燕婚了,刘冬冬打心眼里高兴。他帮母亲收拾着院子,招待着到访的人,支应着明天参与婚仪式的人。姜枝芸不怎么高兴,心里替儿子惋惜,见儿子兴高采烈的样子,又不便扫他的兴,只是轻轻地叹息。
“妈,儿子都这么高兴了,您还叹息什么?”刘冬冬见母亲唉声叹气的,放下手中的扫帚,帮姜枝芸从晾衣杆拿下的已经晾干的衣服。
“唉,不说了,事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走一步说一步吧!”姜枝芸言又止。
“您还是对邵小燕的事上火吗?那不怪她!”
“妈知道不怪她,可是,凭我儿子的条件怎么就拣个破烂呢!这让亲戚朋友怎么想!”
“妈,您这样说我不爱听,怎么儿子就拣一个破烂了。我从小就喜欢她,她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么纯洁和美丽,我能和她婚,是我最大的幸福。妈,您不喜欢儿子幸福吗?”
“我当然希望儿子你幸福了。可是,你和邵小燕婚,她本身的事咱不说,那你呢?你考大学的志向呢?是不是就此终结了?”
“我的好妈妈,您就放宽心吧!您儿子是那种草b吗?您还怀疑您儿子的定力吗?我和小燕婚后,过了年,小燕就要到云市她舅舅家去,她舅舅已经为她找到了工作,她这头我就不用操心了。我呢,和小燕已经约好,我用一年的时间努力学习,我们尽量不联系,她让我静下心来好好参加高考。妈妈,您就等着拿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吧!”
“说得叭叭的,明年你要是考不上,你看我不要你这个儿子!”
“为了做您的儿子,我一定要考上!”刘冬冬将晾衣杆上最后一件衣服帮姜枝芸拿下来,正要送到屋里去,他的堂弟刘长雨慌慌张张地跑来。
“冬冬哥,我看见陈广民骑着个车子,在小燕家门前一圈一圈的遛,我猜想他可能有什么图谋,就赶紧回来跟你说一声。”刘长雨说得很急,容不得刘冬冬不信。刘冬冬将手中的衣服推给姜枝芸,就冲进院里的一个柴火棚。
刘冬冬从院子里的柴火棚中摸出一根镐把,就要到邵小燕家门口找陈广民算账,他母亲姜枝芸急忙制止。
“冬冬,你去做什么?”
“我去灭了那个狗娘养的!”
“你就要婚了,不要去惹事,打坏了谁都不好。儿子,听妈话,将镐把放回去,你到小燕家告诉他们家一声,大家小心点就行了。没必要跟那种人执气。”姜枝芸将镐把从刘冬冬的手里夺下来,扔到院子中的一堆木头上,“长雨,你陪你哥哥去看看,千万不要打仗。”
“大娘,您放心吧,我不让我哥哥打仗,吓唬吓唬他就行了。”刘长雨答应着,和刘冬冬一起出门,向邵小燕家的方向走去。
陈广民在邵小燕家已经骑了七八个来回了,邵小燕也不曾走出大门来。倒是看到她家的一些亲戚出出进进的很多。陈广民要实施掳走邵小燕的计划,也只有在邵小燕走出家门后,突然下手完成。只要是邵小燕走出大门,在大街上,就好办。这么冷的天,正是窝冬的季节,谁也不愿意在大街上多站一会儿,自然得手的可能大些,被发现的可能小些。
陈广民骑着自行车再次打个来回的时候,他正好撞见从杨老六家喝完酒出来的栾建银。栾建银是天生的酒鬼,在生产队时期,他上山放羊都背着二斤酒,羊群在山坡上吃草,他就坐在山坡上喝酒。后来有一次真的喝多了,躺在山坡上睡着了,结果一群羊全跑到生产队的麦地,将几亩小麦吃了个光。生产队要惩罚他,幸好时任大队书记的陈英达从中斡旋,才免于惩罚。但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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