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再说。不要着急。”顾澜凰抚摸着透骨生凉的骨牌，凭着手感认着上面所书的字玩儿，突然间觉得，此番顾春雪出的事情应该会很好玩。
“她……”含香一个字出口，就再也不肯说了，笑得脸上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十足十的幸灾乐祸，停顿半晌才说道：“她……哎呀，说出来怕污了星凰大人您的耳朵。”
“但说无妨。”含香这种话到嘴边还敢卖关子的行为，要换了别的事情，顾澜凰早就送她上西天了，但是这次不一样，虽说她内心早有了七八分的猜测，但是还是愿意欣赏一下顾春雪仇人的快乐。
能让这么一个端茶倒水、任人打骂的小丫鬟笑话成这副德行，顾春雪啊顾春雪，你也失败的可以了吧。
含香虽说开心，但是也没忘记眼前这个人面善，但是深不可测的事实，她赶紧收了笑容，正经道：“她已然是莲梦楼的红牌了！”
“哦？”顾澜凰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哦”，语调又略微上扬，带着点蛊惑，带着点好奇。
传播八卦的女人是最需要这种反应的，这证明了她们所传播的信息新奇而且惹人注意。这下子，她们会更加疯狂的跟你分享她们所知道的一切信息。
顾澜凰看着含香张大的眼睛和蠢蠢欲动的嘴巴，心里想道：“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么？”
这一切都让含香更加兴奋，她神秘道：“这莲梦楼，哎哟，大人要是污了您的耳朵可千万别怪罪我。要怪就怪顾春雪那个贱蹄子，偏做出这种下流事情来。我也是个正经人，只是这莲梦楼啊，名声太大了。才几年呐，挤垮了京城的八大胡同，弄倒了京城的多少家妓、馆。就是因为莲梦楼的倌人，没有一个不是美人儿！名声在外，一般人根本就进不去！”
顾澜凰听腻了她的对莲梦楼的介绍，因为某人，她早就将莲梦楼调查了个底朝天了，哪里还用得着她来科普。
“这与顾春雪何干？”
一句话平淡到让人觉得她下一秒就要打瞌睡了，含香作为兴致勃勃的演讲者怎么能受得了自己唯一的听众打瞌睡呢？立即振奋起来，组织语言，准备切入正题。
顾澜凰打了个呵欠，心语道：“看来我推波助澜的功夫没有退步嘛。”
司尘也是怨念极了：“亏得主人一句话就结束了含香的背景介绍，我都要困死了。”
“别困，直觉告诉我，接下来的故事，你会越听越激动的。”
顾澜凰抚摸着司尘表面细腻的纹路以示安慰，就看见含香的眼角眉梢掩盖不住的喜悦，这是一个复仇的女人，在看见敌人死无葬身之地时所拥有的专属表情。
“人人都说莲梦楼本来是高不可攀，但是最近几日却门庭若市。”含香干脆抛弃了所有的关子，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因为她们新出了一个妓子，虽长相一般，但是不限身份、只要一吊钱，人人皆可，为所欲为。”
“星凰大人，你猜，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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