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应了声,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施下防护的法术,出庄后的第一夜,注定难以入眠。[][].[][].[]
“或许如此。”既然想不明白还是顺其自然吧,竺浅沁在这个问题上还是比较淡然的,“时候也不早了,又累了一天,还是早些休息吧。”
“这事我一直在想,可怎么也想不明白。听西域有一种高深的驻颜术,可沁爷这定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的。二爷从来没有出过庄子,或许是试心庄与世隔绝,时间和外面的不同吧!”
“对,榴儿姐姐‘一别二十四年’,这是怎么回事?”竺浅沁不解,从一开始这个问题就困扰她了,“故人都老了许多,兮姨看到我的惊讶,榴儿姐姐虽然看不见我,却一样听得出我话声音年轻,还有清澜舫的现任舫主卢汧,她应该是在我离开后才进的清澜舫,现在却也是这把年纪了,这古老板也是老成这样了,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如果只是四年,垣京又怎么会有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这也对,爷以前只有姐姐和傅先生对你好,去看看她也应该。不过沁爷放心,不管什么时候,二爷都会替你姐姐替庄主好好照顾你的。”只是提到了华天离,就见得竺浅沁脸上不自觉地抽出了一下,二爷才发觉失言了,如今和华天离有关的一切都该是是一个禁忌,于是忙转移话题,问道,“还有件事,二爷一直没想明白。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沁爷在试心庄也不过短短四年的时间,怎么外面的世界却好像过了许久。”
“时候姐姐刚成为琴师,我也才刚刚就十岁,姐姐怕我在南郡被她身边那些纨绔子弟带坏了,也不愿我太多了解她的工作,更不想我知道她的艰辛。姐姐听垣京有个出名的才女傅萦,便想让我跟着她学习。姐姐总我很聪明,一定也会和傅萦一样成为才女,虽然舍不得,但姐姐还是送我来了垣京。果然傅萦一见我就甚是喜欢,又及同情我家的遭遇,便把我带在身边,教我读书写字。我和傅先生虽然没有师生名分,我却也算得上她半个学生了。和师父不一样,傅先生对我很严厉,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有明确的界定,可我知道她也是为我好。后来,不知怎么就晕在了试心庄。想起来还真有些想她了呢。”竺浅沁提到傅萦,心中满是感激。
“对了爷,你时候来过垣京?还有你来找的傅萦又是谁?”一路御风,二爷不敢打扰竺浅沁让她分心,生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又犯起晕眩的毛病,这些问题她可是憋了一路了。
“对啊,我不会骗你的。我时候就来过,回去后吓得生了场大病,后来傅先生就不让我来了,不过我也不敢来啊。”竺浅沁有些自嘲。
“爷,这儿真的很奇怪。这老板虽然没有你得神出鬼没,但确实古怪地可以。”
她们被安排在朝南的“焚风房”。房间内的装潢和整个风都客栈是如出一辙,虽是坐北朝南,窗子却依旧接收不到阳光,在这么个大雨天,显得越发阴冷了。古老板没有任何话语,也不曾询问竺浅沁二人有何需要便转身关上房门默默离开了。
竺浅沁看着二爷还想什么,忙打住了她,要他们继续这么下去,真是不知道怎么收场了。二爷轻声嘟囔了几句“真没意思。”便停住了嘴。
“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能改。”古老板总是这几句。
“古老板,可规矩也是人定的,也该改改了!”看着古老板似乎还想什么,二爷忙跟道,“祖上传下来的的规矩嘛,我知道。老古板,不,应该是古老板,不合理就要改的。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还不是改就改了。”
“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能改。”
“古老板,哪有老板给客人定规矩的,这不合理啊!”二爷随口应道。
“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古老板答道。
“哎,你们的不应该保证客人的安全吗?怎么是自负后果?”二爷问道,其实也是多此一问,凭她和竺浅沁的身手有怎么可能会出什么状况?
客栈里虽然也不乏女性,可不是花枝招展就是冰冷高傲再者就是粗犷豪放,几乎看不到竺浅沁和二爷这样的“正常人”。两人的出现自然是惹得一阵口哨声唏嘘声,竺浅沁和二爷并不加理会,老板就更是不会理睬,只是自顾自地道:“鄙人姓古,是风都客栈现任老板,你们有事可以招呼店里伙计。店里人员繁杂,姑娘须得心些,出现任何状况自负后果。”
在大堂一侧却这么一帮人在声密谋些什么,目露凶光,定然没打什么好主意,只是这样低调在风都客栈确实不常见。或是他们没有什么自信,又或是他们商量的事儿实在太重要了,但无论是哪种,竺浅沁都没兴趣了解,只是随意看了眼领头的大胡子便默默走了过去。
客栈里总是不乏谈论“大事”的人,不过大多却都是些鸡鸣狗盗的烂事。大家也并不避讳,在大堂里就有好几波在高谈阔论。有人,这京都里多的是有财有势的主,只要走对方法就能一夜暴富而且并不辛苦;有人,垣京不比其他地方,光有些三山五岳的朋友还是不能在此立足;还有人这儿就是一狼窝,只有进来的,要想出去都只剩下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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